小澤覺得顧若熙解釋的不對勁，便仰頭望著陸羿辰。

「舅舅，她們怎么每次見面都吵架？」

陸羿辰聳聳肩，「問你爹地。」

「啊？」

小澤一臉懵懂抓抓頭。

「顧宇軒，她罵你老婆，還和你老婆吵架，你居然不幫我出頭！」

陸悠然走了之後，便是顧宇軒的劫難，安可馨拽著顧宇軒開始上綱上線地審問。

「可馨，這個，那個……」

顧宇軒不知道怎么說。

每次她們吵完架之後，安可馨都要給他來一課。

「你說，你是不是心里還有她？」

「我心里什么時候有過她！」顧宇軒苦惱抱頭。

「不可能！不然你怎么不幫著我。」

「我的姑奶奶，咱們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吵架要丈夫上前幫忙的。」顧宇軒軟聲哄著，「乖，就當增加肺活量了，別生氣了。」

「好啊，你就是想幫著陸悠然。」

「我真的沒有。」顧宇軒一臉無辜，「你看她已經夠可憐了，一個女人撫養孩子長大，現在妞妞又出了這種事，她都崩潰了，我們就當可憐她好嗎？」

「好啊好啊，你看看，你的心里向著她！」

「我的蒼天啊，真的沒有。」

每次陸悠然和安可馨吵完架之後，安可馨都會和顧宇軒吵一架。

這是夫妻之間的事，誰都不會插嘴幫忙。

小澤卻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的興致勃勃，還稚聲問了一句。

「爹地，你和陸悠然搞外遇被媽咪抓到了嗎？」

「……」

顧宇軒看著自家兒子的神補刀，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安可馨瞬間炸了，一把揪住顧宇軒的耳朵，「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們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

顧宇軒抱住自己的耳朵，無語望天。

「真的沒有啊！」

……

陸悠然被轉送到了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看見大夫進來，便會躲在桌子底下，抱住肩膀瑟瑟發抖。

見有人靠近自己，便會大喊大叫，怎么都不能平靜。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時常驚醒，會翻看被子，床底下，是不是被人藏了毒蛇。

她不知道徐姐現在的傷情如何，但那個女人若死了，也倒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還有華姐的仇，也算報了。

華姐！

對，華姐！

陸凝用力拍門，吵得醫院深夜不得安寧。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精神病院里都是精神失常的患者，聽見有人晚上大喊大叫，也跟著大喊大叫起來。

醫護人員們趕緊全員出動，安撫患者，守緊大門，免得有人趁亂往外跑。

兩個男醫生，沖入陸凝的病房，費了好一番力氣按住陸凝，給她強行注射了鎮定劑。

陸凝終於安靜了下來。

可她的思緒依舊無法平靜，在監獄里漆黑丑惡的一幕幕，不時在腦海里飛轉。

宋子麟前來看望陸凝的時候，便看到陸凝好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蜷縮在床上，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

那一刻，宋子麟恨不得給自己一刀。

「小凝，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想辦法救你出來。」

他抱緊陸凝的那一刻，陸凝總算慢慢放下了心底深處的恐懼，露出一只眼睛，望著宋子麟，輕聲問。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