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1 / 2)

此時,舞曲終了,換成另一支音樂。大家交換舞伴,王詩芸松開手,朝我拋個秋波,轉向郝奉化。我呆了呆,馬上有人牽起我的手,一看卻是徐琳。

「想什么呢,心事沉沉的樣子,」徐琳不客氣地拍一記我的屁股,嗔怪。「跟伯母跳舞都不用功,好不傷人心。」

我收回視線,強顏一笑,心卻宛如剮了塊肉般疼痛。

偷眼瞄去,妻子已跟郝江化跳在了一起,不知誰主動,倆人的身子緊緊貼著。郝江化不時伏在妻子耳朵上,嬉皮笑臉地說一句兩句話,把她逗得咯咯嬌笑。他的右手搭扣在妻子纖細腰際上,我緊張地盯著。只要再往下移動半寸,我敢保證,立即撕破臉皮,不顧一切沖上去,和糟老頭子干一架。

「看著伯母——伯母不好看么?」徐琳火辣辣地注視著我的眼睛,紅紅的嘴唇幾乎親到我臉頰。

放佛受到蠱惑,我膽子一麻,竟然伸手摸了一把徐琳屁股。然後迅速低下頭,看都不敢看她,等待狂風暴雨的責備。

不料,徐琳反而嬌笑起來,咬著我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孺子可教也——」

我心知「孺子可教」四字含義,暗想:徐伯母來勾引我,不怕被母親知道么?她倆可是閨蜜,勾引閨蜜的兒子,可是大忌。唉,母親和徐伯母,倆人都能一起和郝江化玩三人行了,還會在乎這點忌諱?興許,母親礙於面子,不敢跟我玩點什么,正是她唆使徐伯母來勾引自己呢。

胡思亂想之際,第二支舞曲完畢。我暗自長舒一口氣,立即丟開徐琳,幾步走到郝江化身邊,從他手里搶來妻子。也許感應到我的報復行動,從始至終,郝老頭子的手,一直規規矩矩,沒有半點逾越。慶幸他還頭腦清醒,不然,今晚的歡迎酒會,一定演變成一場鬧劇,引為龍山鎮全鎮人的笑柄。

終於失而復得,我把妻子緊緊擁在懷里,再也不願松手。

「怎么啦,抱那么緊。我跟其他男人跳舞,你吃醋了?」妻子吃吃發笑。

「跟誰跳舞,都別跟郝老頭子跳舞,」我狠狠地說,牙齒咬得嘎嘣響。

「你跟郝爸爸有仇啊,諱莫如深似的,」妻子撇撇嘴巴,不以為然。

「是啊,我當然跟他有仇!他搶走世上最愛我的媽媽,我能不恨他么?」我靈機一動,胡謅道。「要是換成白爸爸,被其他女子拐跑,你會不會恨那個拐跑白爸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