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1 / 2)

「老公,那我不客氣了,要是你輸牌,千萬別怪人家嘍,」妻子笑嘻嘻地說。

郝江化鼓舞道:「自古賭場無父子,更無夫妻,不要受感情羈絆。」

妻子忍俊不禁,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言道:「對,郝爸爸說的對,我要六親不認…」

「廢話真多!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就在那里耀武揚威了,哼——」

我冷笑一聲,妻子看在眼里,吐吐舌頭,做了副鬼臉。

局勢擺開,十五個回合下來,雙方各有勝負,我和母親這邊還略勝一籌。接著十五個回合,妻子和郝江化那邊連贏三把,漸漸占據上風。妻子很高興,與郝江化連連擊掌,慶賀勝利。每次擊完掌,郝江化都會熱乎勁兒地俯下身,貼在妻子耳朵上,說一大堆膩膩歪歪的話。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郝老頭子很不規矩,眼珠子老往妻子脖領里瞧。要不是妻子穿著高領羊毛紗,從郝老頭子角度,鐵定能瞧到她胸脯旖旎風光。

盡管如此,我還是非常不爽。郝老頭子對妻子說得每一句話,做得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我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以至於隨後十五個回合麻將,我心思全走了神,高度緊張地暗中觀察郝江化,生拍錯過他的小動作。

郝江化還算老實,不敢當我面有進一步動作。不過,看妻子和他那股子親熱勁兒,我心里實在憋屈難受,卻不好當眾爆發。只得啞巴吃黃連,嚼碎了往肚子里吞。如此這般,又搓了幾局,輸了幾局。

「媽,你抓把牌,我去下洗手間——」我找了個借口離開,去發泄發泄情緒。

「哦…彤彤,你來幫我抓牌,」母親輕輕地拍著懷中寶寶,笑盈盈地說。

「老公,你要做逃兵啦?」妻子拋來個大大的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