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1 / 2)

劍河之畔,萬籟俱寂,妻子與郝老頭子徹夜交歡,醉生夢死;湘江之濱,喧囂鬧騰,我教兩個牙牙學語的娃兒讀詩,共敘天倫。兩幅畫面切換到一個鏡頭,善與惡、真與假、美與丑等等交織著,不斷摩擦,不斷碰撞,帶給人強烈的感官沖擊。靈與肉,好比手的正反兩面,缺一不可。

當司馬相如撫琴高歌《鳳求凰》,滿腔痴情化作濃濃思念,遙寄心上佳人。或許,卓文君正順從地蹶高大白屁股,任另外一個男子野蠻地進入身體。如我和白穎這般故事,真乃兩對同命相憐的鴛鴦!於是乎,我憤激高歌一曲: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東牆之所以見不著佳人,是因為此時此刻,她正在西廂房幽會奸夫。比如卓文君,比如王詩芸,比如徐琳,比如妻子等等。她們四人皆為有夫之婦,卻甘心淪為其他男子胯下玩物。作為深深愛著她們的丈夫,何其不幸,何其可悲!

英格蘭鄉村夜晚的「啪啪」聲,若干年後,還回盪在我腦海里。於郝老頭子,它催人奮進,斗志昂揚。於我,它撕心裂肺,萎靡不振。於岳父,它不忍入耳,肝腸寸斷。於妻子,它銷魂蝕骨,既羞又愧。

言及妻子,在她留別的書中,說過不知自己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女人之類話。其實,在我心里,她也成了繼母親之後,第二個謎一般的女子。初識那會,她明眸善睞,純凈無暇,白衣翩翩賽天使。嫁為人婦,她笑靨如花,溫婉恭謙,楚楚動人惹人憐。跟於岳父岳母膝前,乖巧貼心,善解人意。攜手同我相處,青春陽光,端庄不失俏皮。孝敬母親面前,噓寒問暖,賢良淑德。親朋好友眼里,大方知性,彬彬有禮。承歡郝老頭子胯下,卻狂野火爆,耽溺聲色。

郝老頭子,就像罌粟花精煉成的一種劇毒,先是逐步控制母親身心,然後又慢慢浸染妻子肉體。要解除毒癮,必須承受剜肉割心般疼痛,方能大徹大悟,回頭是岸。在此之前,劇毒還要繼續入侵七筋八絡。所謂物極必反,置之死地而後生,方為道也。

於是乎,劍橋留學期間,妻子與郝老頭子還有第二次幽媾,第三次幽媾,第四次幽媾,第五次幽媾,第六次幽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