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恥虐折磨(1 / 2)

「有緣、無緣~~大家來作伙~燒酒飲一杯~呼干啦~呼干啦~」換作是半個月前,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自己將坐在熊人營地里,和旁邊的熊人勾肩搭背,搖頭晃腦,一起在營火前唱歌喝酒。

「大灰,這首歌實在不錯,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歌名是什么?」

「喔,這是一首很有名的民歌啊,叫做流浪到南蠻。」

「為什么是南蠻?」

「因為我們現在是在南蠻唱歌啊。」

辦理雜務、調教羽虹之余,我也和熊人們一起聊天喝酒。看著他們一個個咧嘴大笑的熊頭,我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以立場來說,為了幫助羽族而來的我,和熊人們自然是死敵,可是到目前為止,撇開一些觀念差異不談,我發現他們都是一些個性純朴,重視家庭與義理的熱血漢子,當他們很誠心地為族人感到悲傷,為族人受到的不平等而憤怒時,那種感覺,是在人類世界中極為罕見的。

和這些頭腦簡單,但是情感真摯的熊人相比,羽族就顯得很沒人情味。

也許是因為處在隨時可能亡族的情況下,不得不戰戰兢兢度日,但我就是對她們沒有好感,特別是那對腦子里頭裝奶油的霓虹姐妹,特別讓人火大,假如不是因為與卡翠娜的一番對談,讓我對羽族印象略為提昇,我一定會把她們看得一文不值。

現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總覺得他們還比較可愛,假使不是要對卡翠娜有個交代,我就直接向他們投誠算了。

從混入熊族到現在,老實說,感覺還不壞,到後來,我實在是很感謝熊人們的純朴。雖然個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卻是出奇地小心謹慎,好比說,這里就絕不會有人大剌剌地問「哈,聽說你老頭子上個月掛了,是真的嗎」似乎是因為戰爭多,死傷多,人人都常經歷生離死別,熊人們就把這方面當成禁忌,不會輕易觸動人們悲傷的過去,所以明明我的謊言破綻百出,卻因為他們不敢問我的過去,怕觸痛我在人類世界的屈辱回憶,因而成功地隱瞞過去。

比較例外的,大概是白瀾熊。私底下相處時,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一頭健談的熊。或許是因為沒什么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這個助手後,他非常高興,沒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試想一下,一個平時被迫壓抑得沉默寡言,吞進肚子里的話有一座山那么高,這種人忽然打開了話夾子,會是什么後果?

透過交談,我知道白瀾熊是熊族族長的長子。老族長因為年老力衰,預備將權力轉交給長子後退位,但因為兒子沒有立下足以誇耀全族的大功勞,所以讓他在此次戰役中指揮出征。

獸人們對戰利品的規矩,是統一由族長分配。每一次集體爭戰或掠奪結束後,將所有掠劫到的東西集合在一起,族長將金銀女奴逐一分配給有功戰士,所以一個好的族長,就是能為族里帶來大量戰利品、公平無私地分配,反過來說,假使一名族長不能做到這些,就會被族人憎惡,取而代之,這就是獸人們的規矩。

「祖宗們的規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沒有什么變化,我們獸人就永遠都只能偏安南蠻一隅,被大地上其他種族看不起。我自小就愛看人類的書,對人類的知識很是向往,不二兄弟,我不該這樣說,不過有時候我還真羨慕你,你在外頭的時間長,人類世界的風流文采一定見識了不少……」

白瀾熊一面喝茶,一面這樣說著。聽起來或許不錯,但只要想像一頭穿著戰甲的白熊,手里捧著一個寫著「誠」字的陶杯,一手托著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閉著眼睛,很舒服似的呼著熱氣,就不難想像我拼命忍笑的辛苦。

有時候喝酒喝醉,白瀾熊甚至還說出一些難以想像會在獸人世界聽到的話。

「我看過人類的書,里面說像我們這樣的原始部落,通常都會形成母性統治的體制,然後隨著社會進步,慢慢再轉為父權至上的體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我們打倒羽族,奪回我們的統治權,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頭喝得爛醉的白熊卻自顧自地狂笑了起來。

「我啊……每次說這些,都沒有人聽得懂……父親和長老們都說我胡思亂想,不是一個勇猛族長該有的榜樣……我也很難過啊,為什么我就盡說一些沒人聽得懂的話呢?」

每次聽到這些,我就為這頭白熊感到無奈。就好像把一個人的靈魂,囚鎖在野獸的身體里,同伴們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這樣子的無奈,旁人又怎么會理解了?

這么說來,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個人。以一個人類,扮作獸人,卻反而覺得更加自在,難道在我人類的外表下,裝著一顆禽獸的心不成?

撇開他的一些好色臉孔不談,假如換一個時空背景,這家伙或許會和方青書結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讀書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著一樣的心情,他們兩個根本是同一類的靈魂。

說起來這個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兩邊都是可以好好談的人,卻為著彼此立場,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決,是否在每個生物體內,都有著他們所不能控制、無法理解的獸性了?

我解釋不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會忽然想念起那個總能說出自己一套人生哲學的瀟灑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關入箱中三天後的深夜,我開了銅箱,把已經昏迷在里頭的羽虹放了出來。

在開箱子的瞬間,那股氣味真是讓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測的一樣,即使不吃不喝,卻仍然不可能不排泄,這妮子雖然倔強,但是連續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智慢慢昏迷的同時,緊綳的肉體再也支持不住,釋放出早該出來的東西;再加上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個銅箱里亮晶晶地一片,積了半指高的濕滑黏液。

這些由淫蟲分泌的黏液,除了潤滑之外,更有著催發情欲的效果。這幾天一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膚上,由毛孔所吸收入體,順著血行走遍全身,比什么內服淫葯更能深入骨髓,改造體質。

我把羽虹從箱子里抱了出來,拂去仍沾在她肌膚上的粉紅淫蟲,拿抹布沾水,慢慢擦拭清潔。

精疲力盡的少女,肌膚呈現一種沒血色的蒼白,嬌軀不停地顫抖,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過她幼滑的乳尖與大腿,她也沒有清醒過來,只是間歇地發出一兩下哼聲。

在擦到她後肩那塊巴掌大的暗紅胎記時,我特意看了一下,卻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不知道在她姐姐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胎記?

而趕在她醒來之前,有兩件重要大事得要先作。我取出一個小磁瓶、一個小葯盒,將瓶口在羽虹白皙的一雙手腕與腳踝上輕輕一點,只見青影一閃,似乎有什么東西附著在肌膚上,卻很快地消失,只留下一圈像是刺青般的圖騰。

這是相當高級的「蟲體」不同於被種在卡翠娜手腕上的低級品,高級蟲體對宿主的負荷小得多,卻也更難被驅出,一但深入肢體,不但會箝制宿主的氣脈運行,還會連帶使得四肢無力,比什么鐵煉手銬都要管用。菲妮克絲甚至敢拿我們的契約打賭,除非有第六級修為的高手幫忙驅出,不然沒有任何咒法可以破解這蟲體。

種了蟲體,我就不怕這妮子反抗,因此,她小腿上的傷就要處理,不然再給我擱回箱里,說不定就發炎潰爛起來,反而麻煩。

鬼魅夕的刀勁中似乎蘊藏某種毒質,使得尋常葯草難以治癒,但那天我和羽虹扭打時,灑在她傷口上的毒鹽,燒去了含毒的腐肉,現在只要敷上菲妮克絲給我的傷葯,就可以迅速痊癒.「不過,把春葯弄成粉狀,滲入葯膏里,敷葯後隨著血行化開,就會深入血脈,這個機會可別放過喔。」

魔女的秘訣果然毒辣,我自然是照辦。春葯我身邊有得是,磨粉後混入葯膏,敷上小腿傷口,再裹好布條,就算完成了。

「……姐姐……虹兒好想你……」

一切就緒,羽虹仍然沒有醒過來,只是在地上微微翻側身子,低喃了兩聲。

「哼,小婊子,連夢里都在搞同性戀,真是罪大惡極。」

我冷笑一聲,幫羽虹接回關節,又去提了桶水來,將她扶起,用木瓢舀著清水,送到她嘴邊。連續幾天不飲不食,大量出汗,羽虹的嘴唇有了干裂痕跡,我用指頭沾著水,先在兩瓣朱唇上擦一圈,潤潤嘴唇後,這才一瓢一瓢地將水灌入她口中。

胃里是空的,水分吸收得很快,幾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個干凈。我沒有停,繼續灌水,一直到木桶里的清水幾乎見底,少女的小腹亦飽脹得微微突起,她才嚶啼一聲,慢慢回復意識。

「啊……」

羽虹的警覺性確實很高,才一回復神智,就察覺到位置不對,立刻就要翻身躍起,拉開與我的距離。但是這漂亮的反應卻漏算兩件事:第一,她被蒙起來的眼睛還看不見東西;第二,被植入蟲體的肢體,根本就發不出力道來。

所以這俐落的一下翻身,很快便在中途脫力,少女狼狽地滾跌在地上,而旁邊的我猖狂地大笑起來。

「跑?你有本事就跑啊,外面大批熊人守著,你如果自認為被下了蟲體,還能躲過他們耳目逃跑,就盡管跑出去沒關系啊。」

羽虹聞言一呆,雙臂一錯,似乎要擺出防御架勢,但卻隨即由肌膚上冰冷的觸感,想起自己還是渾身赤裸的事實,雙臂連忙收了回來,一手捂胸,一手遮住腿間方寸,蜷縮住身子,忙著躲避我目光的同時,驚惶失措,竟忘了眼上還蒙著布。

而當她終於想起要回復視力時,那笨拙羞赧的動作,又是引得我一陣大笑。

好不容易把蒙眼布取下,卻又眼前一黑,是我扔了一件麻織的白套頭斗篷,遮到了她頭上。

「你……你想做什么?」

把身體躲在斗篷後面,羽虹瞪著我,澄澈眼曈中閃爍著羞辱與深切恨意,卻因為猜不透我的意圖,不敢把斗篷穿上。

「本來我想多關你兩天,看你能撐多久,但是你在箱子里……嘿嘿,弄到我的帳篷臭氣薰天,實在是受不了,我把你帶去附近沖個澡,回來再關你。」

我笑道:「穿上吧,你本來的衣服破破爛爛,我已經處理掉了。不過如果羽二捕頭想光著身子外出,我可是十分歡迎,熊人們也必定十分感謝你的大方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