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間酷刑(1 / 2)

其實,就算沒有睜開眼,我也知道是誰來了。用這種口氣說話,又總在這種趁人之危的時候出現,除了這個與我簽訂出買靈魂契約,時時刻刻想要我許願買單的女惡魔菲妮克絲還有誰?

睜開眼來,看到的東西,還算對得起自己,菲妮克絲穿著一件神職人員的灰袍,笑吟吟地看著我,只不過,世上大概沒有這么濃妝艷抹的女性聖職者,也沒有哪個女人會穿這么風騷的聖袍。

胸口開了個u形領,露出了雪白的乳溝,一雙高聳飽滿的酥胸,近距離引著我的視線;聖袍側邊撕開了一道長長的縫子,修長光潔的大腿整個裸露出來,當她刻意一搖擺腰部,慢慢伸出右腿,盪開了袍角,還看得到她渾圓的臀線。

我拚命用眼睛去瞄,在視線的未端,都是細皮白肉的肌膚,不能確認她袍子底—有沒有穿內衣,換作別的女人,這倒是個非常引人遐思的誘惑,不過這女惡魔淫盪成性,常常要靠性交易來拉客戶,衣服穿穿脫脫的太麻煩,我想九成九是沒有,省得猜了。

盡管我對這具淫亂到爛的肉體感到不屑,但身為雄性動物,美景當前,放著不看的就是傻瓜。可是,給她這一挑逗,本來就已經硬到發痛的胯下,更是睡漲得像是要爆炸一樣。

「嘿,難過就直說嘛,大家都那么熟了,難道我會不幫你嗎?」

菲妮克絲似乎存心落井下石,明知我忍耐不住,還故意斜靠在我肩上,柔軟的身體貼倚過來,道:「可是,魚幫水,水幫魚,你也幫我一次嘛,也不要多,就許個願吧,一個就好了嘛。」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的拉鋸戰,我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卻死也不肯答應,兩邊僵持不下,到最使,我雖然憋到面紅如血,兩眼快要噴出人來,但仍然沒有屈服。

結果僵持到最使,菲妮克絲似乎也放奏了,重重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你也太挑剔了吧,都欲火焚身了,還堅持些什么?告訴你,世上沒有完美的女人,你不要我幫你,難道要那位每個月都在金雀花聯邦開亂交派對的交際花冷月櫻來幫你嗎?」

由於聲音說的很輕很快,加上我意識不清,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聽到菲妮克絲像說了一句話,似乎關於月櫻姐姐,而且百分百不是好話。但滿腔的欲火無處發瀉,我腦中昏昏沉沉,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而無論我怎么不高興,最後還是承蒙菲妮克絲的幫忙,這才解去了危機。這個女惡魔雖然狡猾起來無情無義,不過服務顧客還有一點起碼的人情味。

即使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許願,可是菲妮克絲也沒有見死不救。我並不是很懂,可是如果我就這么死了,五個願望還沒有許完,簽訂的靈魂契約搞不好就被破壞,大家一拍兩瞪眼,我死狀凄慘,菲妮克絲也拿不到我的靈魂。

單純以相貌和身材來看,菲妮克絲算得上是人間尤物,足以讓每個雄性動物欲火焚身。我對她的抗拒感,除了幾次事件的累積,還有就是本能地排斥。

「妖艷」不比「清秀」、「明媚」口味越重的東西,越不能持久。濃妝艷抹的菲妮克絲,是妖艷性感一詞的具體化,不過看久了真是有些膩,酒家生涯雖然香艷醉人,但人是不能一輩子睡在酒家的,當一個女人在我面一前除了性感就一無所有,我當然不會對她有什么好感。

可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再沒有什么刺激比「妖艷」更適當了。不過,也很難說,只要把我在這里再擱上片刻,我大有可能頭昏到連母豬也上。

無視不能動彈的我仍是一臉不愉快,菲妮克絲吃吃地笑著,解開我的褲帶,把褲子拉到膝蓋,肉莖立即彈跳出來,翹得高高,隨著脈動上下晃擺。菲妮克絲跟著也把袍子從肩頭拉脫,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原本被罩在粗布聖袍內的白嫩乳房,抬頭對著我笑一下,用柔軟的雪乳,在這狹窄暗巷里幫我推搓肉莖。

當我終於把精漿噴射出來,心里其實對菲妮克絲有點謝意。她其實可以用一些陰損的手法,直接刺激我的穴道與氣血,讓精液狂噴出來,瞬間就了事,或是簡單伸只手出來,快快幫我打手槍了事。可是她卻用這么細膩……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方式,一讓我連續發泄了兩次欲望。

雖說射精射得有點傷,但至少不用躺幾天起不來,而且那是因為春葯過於霸道,不是因為菲妮克絲的關系。看她用袍子幫我擦拭肉莖,清理干凈後放回褲襠,那種無微不至的細心,一時間倒是讓我忘記了對她的戒備。

菲妮克絲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已經聽清楚了,只是還有幾分難以致信,心中想追問,但一來還開不了口,二來……一句話出自惡魔口中,能有多少的可信度?要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反而更中了惡魔的圈套。

春葯的致命效果解除,菲妮克絲說,當她離開後,困住我的黑魔法也會消失,可是,她勸我立刻趕回酒鋪去,因為冷翎蘭得到訊息,認為昨晚連續做案的凶徒就在本區,正率著大隊人馬浩浩盪盪來這邊圍捕搜查。

「要是被當場活逮,你一定很傷腦筋吧?嘻,保重啦,帥哥哥,下次有生意再招呼我吧。」

說得比唱得簡單,一向都只有她來找我,哪有機會讓我去找她,總算這女惡魔有點商業道德,緊要關頭沒有見死不救,可是,那也是很單純的契約關系,我若死了,她也沒好處,更何況每次被她拯救,我都要付出不斐的代價,也不見得就占到什么便宜。

「醒醒吧,惡魔不會造謠生事的。月亮這種東西,有皎潔光明的一面,也有深沉陰暗的一面,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去找幾本金雀花聯邦的小報就知道了。」

雖然我什么都不相心聽見,但是菲妮克絲消失前,又在我耳邊親了一下,低語了幾句,真是名符其實的惡魔耳語。

惡魔解黑魔法果然有一套,我的手腳回復行動,至於菲妮克絲,當然早就消失不見,而我現在也沒時間再多想,必須要立刻行動。如果菲妮克絲說得不錯,冷翎蘭已經率隊趕來,搜查昨晚連續凶案的疑凶。照時間來算,那些伊斯塔人早就已經跑了,冷翎蘭抓得到才有鬼,我並不怕與她碰個正著,大家都是本次會議的保安負責人,我也可以扯說是來追查線索。

但被她看見我與月櫻姐姐在一起,就有點不便,這個整天想要騎在男人頭上的女人,是個心理變態,要是被她嗅出一點不尋常的氣氛,那我今天的大計就要泡湯了,想到這里,我一止刻就往酒館跑。

「啊——哎唷——」

跨出一步,我險些踉蹌倒地,麻軟的感覺,從腳底整個蔓延上來,這並不是受到剛才黑魔法的影響,而是……短短幾個時辰內,連續射精上六次,任何正常男人都會腳軟的。

剛才在菲妮克絲胸口發射的那兩炮,雖然動作不算激烈,但事先連續灌了十二瓶強精劑,又吞了伊斯塔的強力春葯,噴射起來的結果,也是相當誇張。被黑魔法鎖住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回復行動力,只覺得整個身體的精力都被掏干,連動一根手指都覺得困難。

(開玩笑,我才不會這樣被打倒呢,在沒喝到湯之前,我是不死之身。

用這樣的信念鼓勵自己,我努力地站起來,拚命跑出巷子。

(不過,都已經累成這樣了,我還搞得起來嗎?不,就算要再灌春葯下去,我今天也一定要喝到湯。

被突然冒起的念頭差點嚇軟腳,我重振起斗志,跑出了巷口,朝酒店趕去,到了那邊,一看店里的情形,不由得暗叫一聲苦。月櫻姐姐還待在原位,沒有離開,這固然是值得欣喜,可是她趴在桌上,桌上的酒杯已經空了,明顯就是一副中迷葯暈過去的樣子。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別睡啊,要你別喝的嘛,我沒回來你就喝下去,現在怎么辦啊?」

我著急地輕喊了幾聲,但熟睡的月櫻根本沒有反應,剛才下的迷葯份量確實很足,幸好不是下春葯,不然現在真不知該怎么才好了。

外頭一堆礙事的人就要來了,我扛著一個昏迷的人,要怎么從這里逃出去?

更糟糕的是,倘使被冷翎蘭遇到了,我要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告訴她我為何與昏迷的月櫻第一夫人在一起?

「店家,這里……」

我本來想找店家問後門的,誰知道櫃台邵邊空無一人。心里有鬼的店家就像驚弓之鳥,一見到大批御林軍朝這邊過來,以為東窗事發,早就開溜了。

「王八蛋,溜得那么快,幸虧老子早就把這里給摸熟了。」

外出常常會被人追著砍的情形多了,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習慣先掌握後門與逃生暗道。這家店我前後來過百多次,逃生秘道就在左邊那個門後頭,三個酒瓮下的鐵蓋底,不用去多問老板,我也心里有數,馬上扶扛起月櫻,往後頭跑去。

之前被迷葯弄昏的那對男女,現在還昏睡在桌上,我經過時看到那油頭粉面的家伙,睡著了還淫笑兮兮,心里就不痛快。

「滿腦子只想迷奸女人,沒有教養、不知羞恥的下流東西,去死吧你!」

身為一個有教養的文明人,殺人總要找些虛偽的理由,百鬼丸手起劍落,貫穿胸膛,這油頭粉面的東西哼也不哼就了了帳。他帶來的女伴頗有幾分姿色,換做是平常,當然不會客氣,不過現在只得自動放棄,扶扛起昏迷的月櫻就往後門跑地下秘道自然是最安全的通道,不過有時候也不見得,辛辛苦苦扛著人下去,沿著長長的黑暗地道,一路上喘得像是頭哈巴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跑到終點,想順著階梯爬上去,前頭忽然就掉下了個東西。

「這是……人頭?」

屋漏偏逢連夜雨,本該是很隱蔽的秘道出口,不知怎地已被發現,早我一步跑出去的酒保給人砍掉腦袋,上頭人聲吵雜,聽聲音似乎是御林軍的大隊來了。

「哎呀,死酒保,早叫你別開黑店的嘛,這把年紀不學好,不但自己腦袋搬家,還害得老子要掉頭跑,這不是擺明坑我嗎?」

抱怨無濟於事,逃跑卻可以,我匆匆抱起月櫻,又從那狹長的秘道跑了回去,穿越長長的黑暗地道。短時間內連續射精上六次,抱著人在地道狂奔,當我打開那個鐵蓋子跑出去時,已經是眼冒金星,一跤就撲跌在地上,只記得牢牢把月櫻護住,自己則累得快要昏過去。

(沒時間了,快溜……

全憑一股毅力,我才撐起身體再跑,但經過那涸油頭粉面的淫賊身邊,還是覺得很火大,順道飛起一腳,把他連人帶桌踹倒。

「嗯,有個造怒的,舒坦一點了。」

心情好過了點,我連忙帶人飛奔出門,逃跑的速度差強人意,本來就不是長跑高手的我,扛了一個人後速度更慢,幸好還沒有任何人查到這里來,我帶月櫻匆匆出了巷子,到了外頭的雪陽大街,就往行人里頭鑽去,想籍著森林來隱藏樹木。

「啊—糟糕。」

情形真是千鈞一發,我才躲進人群里去,街路巷尾就響起一片吵雜聲,大批人馬趕到的御林軍,封住了兩邊街口,把這一區團團圍住,說是要緝拿昨晚凶案的重犯。直到現在我仍弄不懂,冷翎蘭是怎樣接到訊息的,不過情形雖然惡劣,卻還難不倒我,怎么說我也是個萬騎長,這些御林軍都要服從於我,只要過去哈拉個幾句,立可以脫困。

「動作真慢,包圍好了嗎」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讓我把本來要跨出去的腳步,立刻縮了回來,冷翎蘭這臭婊子早不到晚不到,偏生選在這時候到場,不是擺明要我的好看嗎?

(該死,這下子該怎么扯比較好?要說什么謊話才能騙過她?月櫻姐姐被歹徒灌醉,我救……不行,這么爛的謊話,只能拿去騙阿雪,鬼都不會相信。心里七上八下,看看懷里月櫻姐姐那甜美的睡瞼,我痛苦得幾乎要呼天搶地,控訴上天的不公平。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琢磨了一會兒,想到一個較為可行的方法,正要跨步出去,對冷翎蘭胡扯一番,一個嬌嫩清脆的女子嗓音,再次逼得我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