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圓花好(1 / 2)

和月櫻的再會,並不如預期般那樣容易,因為這一天傳出了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偶染小恙,往後幾天將不出席原先預定的觀光、致詞行程,在驛館休養的消息。這很明顯,月櫻在躲我,雖然這在我看來屬於正常反應,不算壞事,不過當我被她那蠻橫而臃腫的無能老子找去,那就是兩樣的心情。

「嗯,長公主之所以微染小恙,是因為……因為……所以……」

情形發展成這樣,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國王陛下交差。之前我和大叔就談過,當和平會談結束,要讓月櫻姐姐留在國內,那除非是她的婚姻破裂;而在金雀花聯邦的婚姻制度中,有離婚這檔子事,所以只要月櫻或萊恩其中一個人願意離婚,那就成了,但我雖然已經成功地讓月櫻跨出背夫偷漢的第一步,可是事情的發展卻有些超乎掌握,這就是問題所在。

如果要老實報告「陛下,我已經成功把長公主干得欲仙欲死,計劃完成第一步了」那么我的腦袋馬上就有機會和身體告別,所以只有胡扯一通,說長公主是憂心婚姻,這才感染小病,讓國王陛下哭得涕淚縱橫地送我出門。

光是這些事情,我就已經夠煩了,而身為保安指揮,還有其它任務。

前天發生的連續奸殺案件,雖然大家台面上不說,但是誰都知道是伊斯塔人干的,冷翎蘭上門諷刺查探時,娜西莎絲就用使節團遇襲的凶案來反諷,幸虧我國軍部不是完全的飯桶,能夠立刻提出辦案進展,不然真是給伊斯塔人弄得啞口無言,悶聲吃暗虧。

襲擊伊斯塔使團的陰謀事件,根據幾天的調查,雖然最後線索全部斷絕,一點確切證據都沒有留下,但我們仍推測出來,刺客群背後有著黑龍會的身影。

黑龍會的力量,居然不僅限於海上,連阿里布達境內都有他們的人陰謀活動,這實在是很驚人的一件事,至少,冷翎蘭和娜西莎絲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而這也顯示了,黑龍會對於這次諸國會議的第二目的有所警惕,為了破壞這個即將成形的同盟,先發制人。

我們沒有真實的證據,不過與會諸國似乎也不怎么需要證據。當眾人已經討論了十多天的圍堵黑龍會策略後,諸國早已經將之當作假想敵,現在鬧出這件事來,即使沒有真憑實據,諸國使臣仍是心中有數,尤其是伊斯塔人。

當我們在聯合會議上,說出我們掌握到的證據與推測,娜西莎絲先是保持沉默,經過片刻考慮後,開始說出一些被伊斯塔所獨占的信息。

這些訊息說是家丑也無妨,娜西莎絲表示,約莫在將近二十年前,伊斯塔曾經出現過叛徒,試圖逃離出國,當時王室派出高手追殺,以為將那叛徒殺死,但事隔多年後,根據種種跡象判斷,那個叛徒不知怎地死里逃生,投奔黑龍會,現在正藏身於東海。

「黑龍王的來歷神秘,我們也不得而知,但他的魔法強大,是個人修為,如果沒有得到那個叛徒所偷帶出去的技術,短短時間內,不可能把黑龍會發展到這個田地。」

娜西莎絲的話里,還有許多不盡不實之處,可以想見,由於家丑加上軍事機密,她只能稍稍簡述這件事。而光只是這樣,就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因為這代表了伊斯塔的巫師團中有人叛逃,並且將伊斯塔的技術,交由黑龍會發揚光大,等若是黑龍會的實力之後,出現了伊斯塔的身影。

會談中我更注意到,伊斯塔人不是稱娜西莎絲為公主,就是叫她魔女大人。

在伊斯塔這個黑魔法之國,魔女是敬語,就等同我們俗稱的聖女,而當我私下詢問茅延安,這才終於弄清楚,娜西莎絲是伊斯塔特別栽培出來,專門對付慈航靜殿的繼承人。

她眼下仍在進行修業,當她巫術大成,日後就是伊斯塔的群巫之長,即將繼承皇權,君臨伊斯塔。如果說光之神宮費盡心思栽培的傳承者,是天河雪瓊,那么命中注定將與她相對立,互為光暗一方的宿敵,就是娜西莎絲了。

念及此處,我還真有些慶幸,沒有讓阿雪出來拋頭露面。娜西莎絲是專門針對天河雪瓊訓練出來的魔導師,有很大可能見過天河雪瓊,要是把人認出來,那就已經夠麻煩了,更別說萬一她趁機下手,阿雪可沒有抵御之力。

會談氣氛也因此產生了改變,萊恩在群眾的狂熱氣氛中,仍保持著清醒,但商討到最後,也同意應該采取更為主動的做法,來防止黑龍會的登陸,甚至考慮協助東海的義軍復國。

諸國的聯合,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所以最好是由一個超然組織作統合,減少紛爭,而最理想的組織,就是光之神宮了。

然而,光之神宮的立場,是希望解決紛爭,維持大地之上的和平。主動對黑龍會掀起戰端,這點並不合光之神宮的出發點,身為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萊恩會怎么做,這點令眾人很好奇。

「其實,光之神宮對於大地上的邪惡勢力也有所警覺,雖然基於立場問題,不能參與斗爭,但也不是什么都沒做。目前新一輩的子弟們,成立了一個研討組織,希望能夠有幫助。」

萊恩似乎有點猶豫,但仍是朗聲道:「他們的想法與信念,和在座的各位類似,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凈念禪會。」

當萊恩·巴菲特說出「凈念禪會」這個名詞,與會的各國代表並沒有多大反應,這顯示他們之前對此毫無耳聞。

光之神宮是整個大地的宗教中心,也是光系魔法的研修源頭,自然不免有許多細流分支。比較大型的,會在其它國家成立組織;其余不具規模的,就是少數人組成,類似社團的研修會,最小的可能只有三五個人。

茅延安曾對我們提起過,各種研修會隨著成立目的不同,有不同的發展。有些專司研究光系魔法,有些精研佛學禪道,也有些研究醫術,成就傑出的還可以從慈航靜殿得到經費補助,這也是金雀花聯邦境內學術百家爭鳴的理由。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害處啦,太過自由的結果,也誕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研究地底人的存在、崇拜天外來客與異界生物,還有幾個新興宗教,高唱什么回歸人類母星,擁抱什么球之類的,前一陣子還鬧過集體自殺事件,怪里怪氣,叫做地什么教的……」

慈航靜殿在極度強勢之下,國內居然會出現新興宗教,這點不能不說是了不起的寬容。但寬容種子未必就一定會誕生美好果實,至少凈念禪會就讓我覺得不安。

聽到萊恩的話,我和茅延安互望一眼,想起霧谷村事件中,發現到這個組織並不單純,如果要把統合諸國的任務交到那邊,恐怕會引發什么問題。

包括娜西莎絲在內,幾個大國的代表看來若有所思。以現今的局勢,中小國家的軍部,情報搜集頂多只限於國內,無力伸展到國外去,也不會知道外國的一個組織有什么問題,但伊斯塔、索藍西亞這樣的大國,自然知道得多一些,決策也更為謹慎。

「光之神宮的和平立場不改變,但是神宮中的高僧也覺得該因時制宜,不墨守成規,所以在神宮的基礎架構下,另外成立凈念禪會,希望洗滌世上的邪惡,教化蒼生。」

萊恩簡單地介紹了凈念禪會。內容與我們在霧谷村聽到的差不多,凈念禪會是近年來在光之神宮中竄起的組織,短短時間,發展得好生興旺,獲得年輕子弟的大力支持,踴躍加入。

做完大略的介紹,萊恩似乎希望能夠盡早建立共識,可是伊斯塔人既然已經來到,這會議就不可能再讓金雀花聯邦輕易主導,盡管我國那毫無政治常識可言的國王陛下立刻出聲支持,但伊斯塔也與索藍西亞串聯,表示茲事體大,沒理由讓金雀花聯邦說了就算。

結果這天的會談就如此告終,沒有什么共識,只是讓與會諸國都體會到,前頭將有一段坎坷談判路要走。

一場國際強權之間的角力,眼看就要發生,不過我才不在乎到底哪邊怎么樣,最好他們僵持在那里,我才有更多時間和月櫻相處。

盡管我心急如焚地想要與月櫻見面,可是理智告訴我,一段時間的隔離有其必要,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的腰痛得快要站不起來,下身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知覺,在這些懊惱狀況回復之前,我什么也不能做。

因此,一直到我與月櫻分開後的第三天,我才再次見到這令我魂牽夢縈的美人姐姐。

月櫻並不想見我,這點我也曉得,可是,她沒有把那天的事情鬧開,也沒有人找我算帳,這就代表她的寬恕與仁慈,遠比羞怒來得強,而這樣的矛盾,就是我唯一的機會,所以在大叔的幫忙下,我們借著調換保安工作的理由,把閑雜人等支開,布置出一個沒有人干擾、可以為所欲為的時機。

俏生生地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床邊,月櫻只穿著一襲白色的純絲睡袍,黃金般的秀發也散亂披在肩上,沒有梳理,臉色蒼白得有若病容,很是憔悴。雨打梨花的楚楚可憐樣,看在眼里,竟是如此的美麗,又如此的讓人憐惜。

以驛館的警備森嚴,不可能有意圖不軌之徒闖入,這可以說是常識,無奈被色欲蒙蔽雙眼的男人,並不是可以用常識規范的生物,所以當我推開門,野蠻地直闖進去,萬萬意想不到我會突然出現的月櫻,只是瞪大眼睛,渾然不知所措。

「姐姐,我好想你……」

我反手關門,快步奔上前去,還反應不過來的月櫻,甚至說不出完整句子。

「別過來,我不想見你……我們兩個都做錯事了……那天的事,我……」

沒等月櫻把話說完,我已經閃到她面前,猛地一下摟吻,封住她的櫻唇,停止那些「那天的事情,請你當作是一場夢,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之類,老套得近乎煩人的俗套話語。

不再被酒意弄昏理智,清醒的月櫻,竟是出奇地保守矜持,驚惶地用小手推拒我,左右搖晃著頭,躲避我的親吻,嘴里急促地叫著:「別…別…小弟,你別這樣……快放開我……我不能對不起我的丈夫,而且你……」

對她的驚呼充耳不聞,我抱緊了她動人心弦的纖秀身子,一邊在她頰上、頸上狂熱地吻著,一邊伸手在她香艷柔軟的玉乳上揉搓。

像是一頭發情的雄性野獸,我如癲如狂,把月櫻的嬌弱香軀推倒在柔軟大床上,身體跟著攀壓過去,吻著她每一寸可以吻到的性感肌膚。已經硬挺起來的肉莖,隔著雙方的衣服,頂在月櫻平坦柔軟的小腹上,強烈的征服欲,使我想狠狠地擁有她,進入她,讓姐姐為我嬌吟。

「姐,請你原諒我吧,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還不如就這么死了算,這幾天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發生什么,我一定要做你的男人,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身體的接觸和尷尬的下身摩擦,月櫻的身體自然感受到了,她身子一顫,弓起了背,兩只手托在我的肋下,試圖分開我們姐弟的親蜜接觸,用顫抖的聲音哀求我:「小弟,姐姐已經有丈夫了,雖然他……但我們到底在神明之前許過誓言,我不能對他不起,而且……我一直只把你當弟弟一樣,你別……別……」

雙手隔著單薄的睡袍,在月櫻美麗的胴體上摸索,我喘息道:「姐,我從小就喜歡你了,深愛著你的時間,比那頭變態基佬更長,為什么你不能給我機會?那個基佬不能給你幸福的,姐,我喜歡你,這里沒有人看見的,你不用怕被人知道,我只想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月櫻不再掙扎,雙手捂著臉,細削的肩膀輕輕聳動著,我以為她終於默許了,拉開她捂在臉上的雙手,愕然見到她已經滿臉是淚,用絕望痛苦的眼神望著我,喃喃地說:「你也是這樣,你也欺侮我……姐姐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你想得到什么東西,等姐姐斷氣以後,任你為所欲為吧。」

輕輕的幾句話,聽在耳里像是給一桶冷水當頭澆下,滿腔澎湃欲火都給壓了下去,我遲疑半晌,最後輕聲道:「姐,我答應你不會亂來,但我真是想你想得快要瘋了,你就讓我親親你、抱抱你好嗎?沒有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不會真的和你……和你……」

很荒謬的要求,但我不是在賭月櫻的理性,而是在利用她疼愛弟弟的母性。

當我擺出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強硬態度後,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月櫻,應該會做出些許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