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功敗垂成(1 / 2)

和平會談是件很復雜的工作,其中牽涉到諸國關系的復雜糾葛,還有阿里布達本身的利益,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棘手許多。一開始,我本是打算置身事外,除了月櫻的切身安全,其余什么會談成敗都不關我的事。

然而情形卻越來越超出掌握,像是國王陛下的敕令、凈念禪會的介入,都是我所沒料到的情形。單單只是那場意外演變成魔獸展示會的閱兵大典,就讓整件事又平添混亂因子。

和平會談居然會搞到要出動生物兵器來展示威力,在道理上,這實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是在談判技巧上,這也是一種不得不然的手段。就像人們很難逼不懂事的孩子乖乖坐在桌上吃飯一樣,伊斯塔和索藍西亞並下是願意乖乖上談判桌的對象。

無論如何,這場閱兵大典確實引發了與會百族的巨大震驚。如果說,那名為「天毒魔蠍」的蠍形巨獸,展現出來的強大威力,令得一眾中小規模的國族震駭拜服,那么,凈念禪會的御獸使能夠隨手消滅魔蠍,這手本事則是連伊斯塔、索藍西亞的首腦也受到沖擊,不得不仔細思考今後的抉擇。

「不過,被嚇到的人就只有這些嗎?」

「說來也是,大叔我看到那些好大只的蠍子跳來跳去,心里真是撲通撲通的在跳,賢侄你呢?有沒有那種褲子濕濕的感覺。」

「去你媽的,你的褲子才濕了呢!給我滾出去!我才不要和尿濕褲子的中年人同一馬車。」

「可是,馬車正在動耶……速度好像很快的樣子……」

「哦?這么說你到了陰間,知道該怎么向閻王交代你的死因羅?」

一腳搞定身旁那個雙掌合十,面露哀求表情的中年男人,我用力關上車門,心里則是想起上次差點被萊恩捉奸在床時,被迫答應了茅延安一個要求,如果不早點找機會殺人滅口,這張空白支票還真是讓人不安。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茅延安這么容易就能被擺平,我也就不用這么傷腦筋了。

(全沒預兆地培育出這么一支生物兵團,這個凈念禪會的實力不小啊,萊恩他控制得住嗎?被凈念禪會給震驚到的,絕對不只是閱兵典禮上的眾多賓客,我想即使是金雀花聯邦本身,都很難平靜地注視這一切,畢竟,過於強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一把兩面刃。如果凈念禪會真的掌握了千余頭天毒魔蠍,加上來自光之神宮的高手助陣,那甚至足以與金雀花聯邦相互爭奪大地霸權,萊恩怎么可能沒有顧忌?當然,這些假設,還得看萊恩與凈念禪會之間的真正關系是什么……思索著這些問題,我在馬車中放松了疲倦已極的身體,醒來時後已經回到了爵府。照理說,經過剛才那一場大鬧,凈念禪會應該變成炙手可熱的存在,吸引過眾人的目光,暫時不該有人注意到我,也不該有訪客,不過我才一下馬車,對面就另外有一輛馬車駛來,從上頭下來的不速之客,赫然是一位我無法拒絕的貴賓,光之神宮的第三號人物——心燈居士。「約翰賢侄,歐倫先生在嗎?」

茅延安就茅延安嘛,什么歐倫先生?謊話真是說得一點都不拗口。而我真是痛恨茅延安這不良中年,因為他交游廣闊的關系,我現在見到人就平白無故矮上一輩,好沒道理。

算了,霓虹都是心燈的徒弟,我雖然只搞過妹妹,不過照這一層關系來說,叫他一聲岳父大人也不為過,就小他一輩吧!反正大家彼此占便宜,也不知道誰的便宜占得多一點。

我本想告訴他,茅延安尚未回來,誰知道爵府的門卻突然打開,一個不應該在這里出現的人,向心燈招手。

「喂,來得太晚了吧?三缺一等你等好久了。」

茅延安從大門里探出頭來,不由分說,就把心燈居士拉進爵府去,跟著就響起一陣劈哩啪拉的聲音。

連同福伯和一名老仆人在內,這幾個家伙居然在大門後直接擺一張桌子,就這么打起麻將來。看心燈居士、茅延安摸牌堆牌的手法,圓熟老辣,倒是看不出他們兩人除了以書畫論交,居然也以麻將來增進友誼。

「居士,您……」

「喔,請別在意,基本上呢,我們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的促進友誼方式。」

「但您是光之神宮的要人,而且我以為您喜歡風雅詩畫。」

「光之神宮是我的師門,但我並非僧侶,而且詩畫也可以與娛樂結合,看看這張牌上的鳳凰,我畫得還不錯吧?還有剛才那張北風,是老茅昨晚題的字。」

「可是這是我家的院子……」

「所以我們把福伯一起找來,這樣就不用煩惱招呼的問題了,賢侄你進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回答最後一句話的不是心燈居士,而是茅延安。

我問茅延安他如何回來,他說自己遇到好心人的馬車,搭便車回來了。這話當然是全無誠信可言,但我自然也不會蠢到去追根究底。最近觀察他的舉動,越來越覺得他與光之神宮的關系匪淺,從他與心燈居士的熟稔,還有對慈航靜殿的關心與了解,加上曾長時間待過金雀花聯邦為官,我猜測他可能在光之神宮地位不低,至於是不是像他外表那樣看來手無縛雞之力,更是未定之數。

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因為心燈居士這個大來頭的人物在這里,我早把這四個不挑地方打麻將的牌友給扔出去,因為有阿雪藏在府內,我並不願意讓外人有多見到她的機會。

天河雪瓊長年與心劍神尼清修於孤峰之上,所以光之神宮中人見過她的不多,直到她最後也是唯一一次下山,經過阿里布達,預備出海,她的絕色容顏這才為人所見。

但心燈居士是神尼的師弟,他到底有沒有見過天河雪瓊,我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關於這問題,我稍後問了阿雪。正在自己房間里休息的她,看起來還是一副清純無辜的可愛表情,很開心地向我撲過來。

「師父。」

「哎呀,哎呀,別摟得那么大力,我才剛剛在外面和人打回來,痛得要死,哎……」

叫是這樣叫,但與阿雪的緊緊擁抱,享受她高聳飽滿的胸前推擠,這是我永遠不會拒絕的甜蜜享受。

由於足不出戶,阿雪穿著的都是簡單的家居服,不過由於我的個人喜好,所以阿雪上半身的衣服,一律都是中空的露臍吊帶裝,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白皙小腹,上頭則是用乳兜似的吊帶裝,交叉纏里著兩團鼓漲漲的雪膩;蟬翼似的單薄碧紗,分外顯現出圓碩雪乳的白嫩柔皙,讓人又愛又羨。

風、花、雪、月,四大天女之中,龍女姐姐李華梅的肌膚最是幼滑,月櫻的肌膚嬌嫩無雙,鳳凰天女的芳容我雖然未能目睹,不過,想必也沒有阿雪這樣的雪白柔皙,這是我最近才發現到的事。

美人如玉,羞答答地勾摟著我的脖子,輕訴著她的思念與寂寞,還有因為剛剛修煉完魔法後,胸部鼓鼓的漲痛,這幕旖旎情境確實很引人遐思,不過剛從戰場上回來的我,卻只想到一件事。

不管左看右看,對於阿雪已經成為一名黑魔法師的事,實在沒有什么真實感,不但身上找不出黑魔法師該有的陰森氣質,就連服裝都中規中矩得不像樣,完全不像娜西莎絲那個妖女一樣,性感暴露,首飾不是骷髏戒指,就是魔龍項鏈,不用寫招牌也知道她並非善男信女。

「阿雪,你現在是個連伊斯塔人都畏懼的黑魔法師了,不能再穿這么俗氣的衣服,像個婊子似的,等我拿到薪水,馬上幫你換一身新衣裳。」

「嗯?可是,我很喜歡這種衣服啊,清清涼涼,穿起來一點都不熱,除了跑步的時候有點不方便,其他時候都很舒服啊!」

「傻妞,穿這么清涼,會感冒的。」

「嘻,阿雪的身體頭好壯壯,從來不感冒的,而且……每次穿這種涼涼的衣服,師父你看阿雪的表情,都好……好色喔!」

飛快說出最後三字,這頭美麗的小狐女本想夾起尾巴,馬上開溜,但卻被早就看透她行為模式的我,一把揪住尾巴給拉回懷里,也不客氣,右手立刻伸進她單薄的輕紗胸衣里,攫取那任何男人都無法一手掌握的渾圓豪乳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粗暴而不失技巧地捧抓揉捏。

隨著溫濕香甜的汁液逐漸流到掌心,阿雪本來因為怕癢而邊躲邊笑的嬌嫩嗓音,漸漸變成了充滿情欲的甜美呻吟,柔嫩香軀更是像沒有骨頭似的貼靠在我身上。

我扶著阿雪,進到旁邊的廂房,朝趴在地上的紫羅蘭使了個眼色:要是有誰敢大膽地過來偷看,不用客氣,咬掉他腦袋當晚餐就行,尤其是那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茅延安。

剩下的外人里頭,心燈居士看來像個有道之士,應不至於如此好色,過來偷窺我與阿雪的合歡,更何況四個王八蛋都在牌桌上,哪會知道這里在做什么?

不過,在僅僅一刻鍾之後,我便知道這想法錯得厲害。當阿雪在我身下輾轉呻吟,不能自制地將愉悅春情化成一聲聲響徹雲霄的暢美呼叫,爵府里頭的所有人大概都很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我離開爵府之前,先問了阿雪那件最讓我不安的事。阿雪敘述那天月櫻與心燈居士聯合來訪的情形,當時她閃避不及,與兩名貴客見了一面,嚇得目瞪口呆,幸好是福伯過來幫她解釋,說是府里的重要客人。

月櫻向她問了好,並沒說什么,倒是心燈居士連看了她幾眼,直誇她是良質美材,如果她有意願,他願意引薦她到光之神宮學藝,卻不料這句話碰觸到了阿雪的傷心事,立刻就頭也不回地跑了,然後就一直躲著不出來。

從這些聽起來,月櫻是沒與阿雪談話,心燈居士則是認不出阿雪的身分。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過又在情理之中,總之是老天保佑,又混過了一關。

出發前往金雀花驛館時,我又想起了織芝·洛妮亞,自從那天分開後,就一直不知道她的下落,但委托她的那套魔法師裝應該已經完成,得找個機會向她取貨才成。

到了驛館,茅延安說不便妨礙我與月櫻聯絡感情,自告奮勇地去纏著萊恩,省得讓這基佬過來妨礙我與月櫻聯絡感情。

「賢侄,大叔這樣子算是夠義氣吧?昨晚你把雪湯喝得渣巴渣巴響的時候沒來偷窺,現在又讓你去痛飲月湯,你以後怎么報答我啊?」

「男人喝湯,天經地義,有什么報答不報答?頂多我騎我的馬,你泡你的妞,讓你去和人家一國之尊研究湯頭,還有總統套房可以住,這么便宜的好事,你應該請我吃宵夜了。」

聽說有道的君子分別,是拱手抱拳,不過我們兩個卑鄙的男人相互比過中指就可以了,反正彼此的齷齪念頭心照不宣,用不著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