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緣起緣滅 天涯分手(2 / 2)

「誰關心他啊?大叔和老白你們要是真的夠體貼,偷偷幫我送他一刀,把人宰了,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我一句話說完,有點欲言又止,心虛了半晌,這才大膽地問出口,「阿雪呢?她和心劍神尼一起不曉得到哪去了,有沒有人看到啊?」這是我最在意的一件事,可是卻得不到答案,當時所有人都在海中通道狂奔,沒有余裕注意岸邊的情況,所以居然沒有人看到阿雪與心劍神尼到哪去了。

(事發突然,環境又亂,沒人看到也不足為奇,或許……是到海神宮殿里頭去了,那就得找武藤蘭問一問……棘手啊,這可不是去廟里求簽,能說問就問的。)我不是法米特,沒有主動召喚巨頭龍的能力,如果武藤蘭不理會我的呼喚,我根本叫不出她來。

阿雪受到能量沖擊,傷勢嚴重,心劍神尼的療傷不曉得效果如何,這點令我非常擔心,但現在不知她們兩個的下落,擔憂無益,我也只有把這份憂心給壓下,配合著獸人們的行動撤離。

「賢侄,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有嗎?該有的東西我不是都准備好了.」「不是啊,你的小隊成員是不是被你忘了誰啊?」「霓虹、阿雪、未來都算過了,我好端端地站在這里,總不會是你有什么問題,突發疾病要掛了吧?」「呃……不是,沒那么快,大叔我是說……紫羅蘭到哪里去了?怎么沒看到啊?」被茅延安一說,我才想起來,紫羅蘭不曉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這頭豹子一直是緊跟著阿雪跑,當我們會合一處,要殺出巴格達的時候,牠還有出來噴火放電,阻斷追兵,但後來阿雪發動大日天鏡,將大海一分為二,那時場面太亂,就沒有人特別注意這頭豹子跑到哪里去了。

說來也湊巧,我和茅延安剛剛說到紫羅蘭,另一邊的獸人就大嚷起來,說是海邊發現了一頭豹子。

東海不產豹子這種生物,靠近過去一看,正是我們家的紫羅蘭沒有錯,漂浮在海水里載浮載沉,完全失去意識。

「我靠,殺敵沖鋒的時候不見這頭豹子,事後昏迷倒是有牠一份,搞什么東西啊?哪個人行行好,把牠給埋了吧!」我是這么叫嚷著,但心里也知道這頭豹子是阿雪的心肝寶貝,要是我真的把牠給埋掉,阿雪回來以後不哭得稀里嘩啦才怪。

湊近一看,我暗吃了一驚,紫羅蘭不只是昏迷,周圍的海水泛著紅色,竟然是受了不輕的傷,身上有著許多創口,往外滲著血,幾名孔武有力的獸人將牠抬扛上岸,自然有醫護人員進行治療,也就輪不到我管了。

(奇怪,那頭豹子的動作一向靈活,剛才戰斗隊伍又沒有牠,如果只是逃跑,怎么會受傷的?那些傷口好像是什么極鋒利的東西所切,不似普通刀劍,總不會是海里的礁石吧?)想想覺得不太合理,但又找不到更妥當的解釋,我舉步欲行,腦海里卻忽然閃過一個字眼。

(……這種傷口,如果不是極鋒利的兵器,倒很像是高手的劍氣所造成……算了,哪可能有這種事?有什么高手會用劍氣砍豹子的?)我搖搖頭,追上了白瀾熊的步伐,一起走向海岸邊,迎向海商王的船隊。

身為領導數十萬獸人的首腦,我和白瀾熊被安排在一艘特別豪華的巨艦上,茅延安、卡翠娜、羽族女戰士也是一樣,這艘巨艦與其他的船不同,上頭不但有五張大帆,而且每張帆的顏色還不一樣,迎風招展,五色帆煞是耀眼好看。

巨艦上除了我們這些乘客,還有一些海商王的手下。這些武裝護衛人員,平時的職業很可能就是海盜,看起來一個個肌肉粗壯,剽悍異常,上陣沖鋒起來,聲勢應該很可觀。

我特別留意了他們的裝備,乍看之下都很朴拙,不像是什么高價貨品,但仔細留意,就會發現刀鞘、刀柄雖然很普通,可是刀刃卻銳芒流轉,堪稱是一等一的利器,說不定還有魔力附著,驟然間與敵人相遇,一定能讓敵人吃上大虧。

這種裝備風格,還有丹羅在東海的一貫作風,我想這位海商王真是個低調的人物,實力強大卻又不願張揚,這種人如果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其志不小,存著遠大目標,不願意被其他瑣事絆住,這才盡量低調。

「約翰,你覺得……海商王該不會是想要做點什么吧?」白瀾熊提出質疑,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會否遇到陷阱,幾百艘船上同時動手,獸人們全軍覆沒,橫屍大海,不過從理性上來說,海商王既然接了這生意,就沒理由半途反悔,與南蠻結下深仇大恨。

即使伊斯塔那邊有好處,但這邊是慈航靜殿與金雀花聯邦支持,我想海商王應該沒有翻臉的理由。根據剛才見到的幾個海商王手下所言,具體的運費與報酬,稍後會由他們與自瀾熊來商談,但無論價碼是怎樣,金雀花聯邦都會擔當保人,讓這交易順利進行,幾十萬獸人平安回到南蠻。

「海商王那邊我不擔心,倒是羽族這里,老白你要給我點面子,好好安置她們。」

以卡翠娜為首的這些羽族女戰士,既然和李華梅翻臉,東海是不能再待了,獸人的故鄉始終是南蠻,在外頭混了那么久,她們都很想念家園,希望能夠藉這機會回歸故土。

過去各大獸族仇視羽族,但如今情勢已變,羽族在這次事件中甚至是與各族獸人連手抗敵,營造出「一笑泯恩仇」的氣氛,只要白瀾熊回南蠻以後全力支持,羽族就可以重新根植南蠻,和平生活了。

「放心吧,看在你的份上,我會支持羽族的。畢竟現在不同於過去,我們的敵人也不是羽族。」

白瀾熊恨恨地說著,我知道他在指什么,從今以後,南蠻與伊斯塔恐怕是有不共戴天的世仇,李華梅也要面對源源不絕的獸人死士了。

「這些我管不著,隨你吧,你要是覺得能成功,就去干……想做什么是你們的自由,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了。」

我苦笑著拍拍白瀾熊,與他分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之前為了專心處理眼前問題,我不敢去見羽霓、羽虹,怕自己一看到她們,就會心亂,不曉得該如何面對,沒法再分神去處理其他事務,但現在事情告一段落,我與李華梅決裂,又找不到阿雪,便再難抑制心頭的沖動,去看看她們姊妹兩人。

問明了路徑,我朝羽族女戰士所住的區域走去。這次伊斯塔事件的影響,令羽族陷入分裂,底下人一脈跟隨卡翠娜,一派則奉李華梅為主,人數大概是六四比,對於本來就缺人的羽族,這個傷害確實是不小。

卡翠娜上船以後,就與茅延安廝混在一起,從這點看起來,不良中午的魅力確實是很有一套,我也懶得多管,但就在我來到羽族女戰士所住的艙房區域時,幾個負責把守的女戰士露出驚惶之色,攔阻住我。

事情明顯有古怪,此時此刻的羽族,根本沒有需要把守的東西,就算有,以我在羽族的特殊地位,也沒理由被人攔下,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不能讓我看到,這才攔阻住我,一瞬間,我想到當年在羽族倍受欺凌的阿雪。

「讓開!擋我者死!」我斥退擋在我面前的羽族女戰士,才往里頭走幾步,就聽見一陣陣熟悉的鞭苔聲、女性激烈喘息聲傳來。

在前頭的一個大房間里,幾十名羽族女戰士圍在四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中央,而在她們視線交會的那一點,是兩具汗水淋漓、火辣嬌艷的少女侗體。

不是穿著平時的裝束,羽霓、羽虹都換上了一套緊身的皮革,姊姊是邪艷的黑,妹妹是火熱的紅,上半身用馬甲綁束,連那嬌小的鴿乳都顯得突出,下半身則是短裙與長靴,全都是皮革質料,在視覺上火辣沖擊的同時,更做著令人噴鼻血的激烈動作。

羽虹的雙手被緊緊捆綁起來,整個人趴卧在床鋪上。羽霓站在妹妹身後,毫不留情地掀開她的裙子,內褲也往下扯到小屁股完全露出來,手里拿著一根捆竹鞭,用力地揮下。

羽虹的屁股,不比阿雪那樣豐滿多肉,但也是白皙挺翹,曲線渾圓,被這樣子一鞭打下去,馬上就多了一道紅痕。羽霓下手真是毫不留力,妹妹的美臀上早已布滿紅印,被打得甚是凄楚,如果不是護身內力強,早就皮開肉綻了。

不過,被打得雖然厲害,羽虹的表情也很痛苦,但那含著淚光的眼神,卻流露出一絲快慰,好像在享受這份痛楚似的,別人也許看不出來,可是以我對羽虹的了解,這種細微表情絕對逃不出我的眼光。

(奇怪,一個暴露狂被打怎么會爽?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時候從暴露狂變成被虐狂了?說不過去啊,還有,本來不是渾渾噩噩的失智狀態嗎?怎么突然回復清醒了?唔……還是先看看吧。)就是因為這幾點異常,我放棄現身喝止的打算,藏身暗中,想先看一看到底是發生什么事。

「懺悔吧!」重重的一下鞭笞,姊姊的鞭子在妹妹臀上留下印記,羽虹痛得連背都彎起來了,卻死死咬住牙關,沒有叫嚷出來。

「你體內流著罪人之血!你是黑龍王、黑巫天女兩大罪人的女兒,天生就是負罪而生,做什么都不能洗去你身上的罪孽,你要虔誠懺悔!」羽霓高高地揚起手中的竹鞭,朝著羽虹白皙柔嫩的屁股用力地打下,竹鞭發出「休休」的破風聲,打破了羽虹的沉默,響起了一聲哭叫。

「啊呀!疼啊!」「在你發自內心地懺悔之前,姊姊要好好地教訓你。」

休休!休休!「痛、痛死了……不要再打了啦!我……我懺悔!快住手!」「我已經說過了,不許敷衍我,說出你懺悔什么!」羽霓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斷鞭苔妹妹的屁股,羽虹涕淚縱橫,哭叫著說出自己的罪業。

「我……我的心應該堅守正道……在絕對的正義之前,哪怕是面對父母……我也該大義滅親,絕不退縮……下、下一次我一定……」

「可恥!還有下一次?你父母早都死絕了!」由於羽霓不斷地打著妹妹的屁股,羽虹臀上已經是極度紅腫,碰一下都應該是很痛,而她的反應也是如此,不時將上半身往後仰,連連發出慘叫。

類似宗教的懲罰儀式,看上去有些荒謬可笑,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著皮衣搞贖罪儀式,這實在是荒唐,但只要深想一層,我就覺得笑不出來。

這場鬧劇搞得太過頭了,就算羽虹應該被懲罰,那也不該由羽霓來執行,況且羽霓這個傀儡怎么會自發性地搞這東西?一切想來都很古怪,我正想走出去停止這場鬧劇,背後忽然有個聲音響起。

「這是羽虹自己的要求……」

我回轉過頭,看到卡翠娜正站在我身後。這美麗婦人一臉倦容,眼神中卻有著掩不住的春情,身上衣衫不整,應該是正搞到一半,匆匆趕過來的。

「事情我剛剛聽族人說了,她們告訴我,上船以後沒多久,霓虹來找她們,說要請她們作見證,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