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墮落蛻變 邪惡天使(1 / 2)

淫術魔法的最後一個階段,地獄淫神,集法米特·修·卡穆的一生智慧於大成,當修練者能操縱復數淫神獸以後,便能不受六大魔法系混用的限制,自由切換,不但自身修為提升,也同時助長了女性宿主的魔力,還可以完美控制女性宿主的身心,真可以說是多功用的「完美」術法。

不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完美的東西,任何魔法在使用上都會有反噬,像地獄淫神這樣的好東西,反噬時候的傷害也非同小可,而地獄淫神諸多反噬顧忌里頭最厲害的一種,就是來自淫神宿主的傷害。

道理其實也很簡單,一個貌美如花,武功或是魔法修為極高的女子,整天被操來搞去,承受許多變態手法的淫虐,又沒有什么好處,是個人都會翻臉生氣,換作是有個女人拿我來練地獄淫神,我也會想要反噬一口的。

為了要防止宿主的反噬,法米特針對地獄淫神的修練法門進行多次修改,增添了一堆保護,憑借著魂魄植入,對宿主的身心完全監控,只要宿主萌生反叛或是尋死的念頭,肉體就會承受莫大的痛苦。痛苦的形式因設定而異,像我用來對付羽虹的手法,就是讓身體如遭千刀齊割、萬蟻同噬,劇痛與奇癢一起發生,我想只要是個活人受這種苦楚都會恨不得立刻去死。

除此之外,女性宿主在與我交合的時候,得到的快感也會加倍,得到其他男性所不能給予的高潮,名符其實地爽到快要翻過去,假如女性宿主的意志不是那么堅強,光靠這一點好處,就夠讓她乖得像條狗,成為性奴戰士。

設計上考慮了那么多,說穿了無非就是糖與鞭子並用,馴服寵物,讓寵物乖乖聽話,上陣戰斗、上床被搞,千萬不要反咬主人一口。

召喚類的術者,總是面臨一個兩難的問題。如果供驅使的召喚獸不夠強,戰斗時就派不上用場,所以術者必須拼命增強召喚獸,可是一旦召喚獸強大了,那就不易控制,隨時可能會被召喚獸反噬。我面對的難題正是如此,雖然用各種方法作防范,但還是有踢到鐵板的一天。

羽虹恨我,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從我們相處的情形來看,也實在沒什么道理她會對我化消仇恨,至於要說她會愛上我,這種狗屁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知道這個女人危險,要有提防,但長時間的相處,我還是失了戒備。這個戒備並不是單純的安全警戒,還包含了心理上的防衛,從我越來越為羽虹著想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要當主宰者,就應該要高高在上,善用鞭子與糖來統治下屬,恩威齊用,卻不是用心去體貼,因為一旦混淆了分際,沒有保持好距離,就很容易出問題。

我沒有把握好這個原則,為了羽虹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甚至因為考慮到對她的影響,連白牡丹我都肯私下放走,這點實在是一個太大的錯誤,我忘記了自己的角色,沒有做好我應該做的事,就必然會遭到苦果。

如果我沒有失去戒心,那么,羽虹朝我撲跌過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提高警覺,即使讓她跌過來,我也不可能不提防她順勢一刀扎來。沒辦法,這一招太過老套,過去好多刺客都愛用,若是正常情況下,我看到一個老太婆跌跤朝我摔來,肯定閃得老遠。

羽虹這段時間以來,精神狀況不穩,又剛遭到喪母之痛,我明明知道她是個危險人物,卻沒有特別小心,把她當成一個無害的普通人看待,這是我的大失誤,現在也因此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直透胸口而來的一記冷刃,扎了一下透心涼,要是我能活過今晚的話,這滋味我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過……

「約翰!你怎么樣?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個什么萬一,我拿什么臉去地下見尊者……」

老白,真是感謝你了,你一世英雄,千軍萬馬奔於前而不變色,現在卻為了我胸口插一把匕首,弄得連聲音都顫抖了,這份關心與兄弟道義,我很感謝你啊,只是……比起你,現在我更想聽聽羽虹的聲音。

「約翰·法雷爾!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海風急勁,羽虹充滿怨毒的嘶喊聲破風而來,清清楚楚地傳入我耳里,縱使我周圍已經被高手給團團圍住,羽虹仍然沒有要逃跑的打算,看起來她殺我的意思非常堅決。

想想這也是不容易,羽虹那一刀扎下,犯上弒主,千刀萬蟻之苦應該正在猛烈發作,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站在桅桿上厲吼大叫,拼命找機會想沖下來補刀,這份精神力讓我很想寫個服字,就算是李華梅在這里,我都不曉得她能否做到。

羽虹插了我一刀,讓整艘五色帆船都像炸了鍋,一堆高手圍繞在我周遭護衛之余,紛紛對羽虹破口大罵,但在其中也有人采取不同的態度。

「羽虹,你別這樣,快點下來,什么事情都有話好說。」

卡翠娜讓羽族女戰士按兵不動,不要魯莽飛上天去圍攻,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另一方面,她像個談判專家一樣,連連對羽虹喊話,希望她能下來談判。

「你一向是個懂事的孩子,不要為了一時沖動而毀了自己。約翰提督的作風雖然容易招致誤解,但他其實是個大英雄、大豪傑,數度拯救我羽族於危難中,你跟隨他日久,這些事你應該很明白才對啊!」

卡翠娜身穿一身白,上衣沒系扣,露出圓潤雪膩的隆起;一條緊身褲,束得美腿修長如錐,腳上一雙長筒靴,油光滑亮,傲然站直在甲板上,高聲喊話,像是鳥群中的孔雀般,雍容華貴,確實有著女王的架勢,引起周圍獸人側目,只可惜……她的話實在太讓人難以相信,我不信,羽虹也不信。

「放屁!什么狗屁英雄豪傑,他除了屌女人,什么也不會,窩囊廢一個!我呸!」

心情激動,羽虹說話的口吻大異平時,之前她再怎么憤怒,我都不曾聽她講話如此粗魯,或許……這不是單純的氣昏頭,而是牽涉到人格崩潰之類的深層心理問題。

「你這頭禽獸,除了搞女人、除了想把我們母女三個搞上床去,你還想過什么?母女同床叫什么?親子丼?你他媽的吃得夠爽了吧!大聲告訴這里所有人,你吃得爽不爽?搞得痛不痛快?」

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質問,由於這種事情太過荒唐,在最初的震愕感過後,我甚至強烈地覺得想笑。

周圍守護著我的那些獸人、羽族女戰士,我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想法,倘若不是我胸口正插著一把匕首,他們恐怕已經笑出聲來。

是的,只是笑出聲來,不是指著我鼻子大罵。雖然乍聽之下很吊詭,但這就是現實,也就是人性。

當我能夠展露出足夠的實力,給予人們夠多的好處,像這種程度的「個人行為不檢」,只會被當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缺點,甚至可能還是我豐功偉業的一部分。會因為我上了一家母女而鄙視我、痛斥我的衛道者,不會在這時出現,因為我已表現出實力,可以踐踏普通道德規則的實力。

反正,自古英雄多好色,打開眾多三流小說,愛搞人家姐妹、母女上床、嗜吃親子丼的色鬼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只要我能持續「英雄豪傑」下去,給這些人足夠的好處,那么,別說上了羽虹一家三母女,就算把她外祖母也一起抓來上了,那也不過是一件「風流韻事」,不是很妥當,但無傷大雅,也無關大節。

這種事情,羽虹她不會懂,之前的她不懂,現在就更不會懂了,所以她還執著地在這里做著無人重視的控訴。

「你把我們母女當什么?我們有血有肉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性道具!在你眼里,除了三個能搞的洞,你還看得見什么?干你娘!我一定要殺了你!」

悲憤的鮮紅色少女狂吼著,想要不顧一切沖下來攻擊,適時出現的卡翠娜張開翅膀,攔阻在往下沖的航道中央,再一次封住了羽虹的行動,對著她喊話。

「冷靜點吧,羽虹,都已經到今天這地步了,不管你對約翰提督有什么想法,殺掉他都不能改變什么,你失去的東西不會再回來了。」

好像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立場,卡翠娜說著倒向另一邊的話,「想一想你過去的樣子吧,還有你一路走來所堅持的東西,這一次你大義滅親,為姐妹們誅殺了黑巫天女這個元凶巨惡,這樣堅強、執著正道的你,已成了所有族人崇敬的目標,千萬不要為了一時之氣而犯大錯啊。」

「大義滅親?你們說我大義滅親?哈哈哈哈?」

羽虹好像發了狂一樣,在桅桿上放聲大笑,在強勁的風聲中,那個笑聲就與哭聲一樣,沒什么差別。

「那一天……在那里……娘她往我這邊沖來的時候……我……我……我本來是想要讓開的……」

這可真是驚人的告白,那一天所發生的事,只要是有在現場親眼目睹的人,絕對不會忘記。

當時,白牡丹正拼命想要往外逃走,李華梅和羽族女戰士在後頭追捕,而在白牡丹的逃生道路上,羽虹站在那里,擋住了自己母親的生路。

之前在慈航靜殿,羽虹為了辟邪守正,與自己父親心燈居士殊死作戰,寧死不退,她那時候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尊憤怒的正義女神。無論是誰,只要看過她那時候的樣子,就不會認為她有可能因私忘公,就連她親生母親白牡丹都不這么想。

沒想到,真正的答案卻是這樣。

如此說來,要是當初白牡丹沒有主動放棄,掉頭逃跑,想要另謀生路,站在她面前的羽虹就會主動讓路,那樣一來,白牡丹就會逃出去,很可能到今天都還活著,一切也就會被改寫了。

這件事想起來很讓人不勝唏噓,然而,羽虹這個告白所形成的震驚,沖擊性實在太大,所以很多人聽了反而難以置信。

「不,羽虹,你別亂說,這應該不是你的本意,你應該只是……只是因為悲傷過度,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真實的情緒,說錯了話。」

卡翠娜道:「你一直都是堅守著正義與公理的啊,你是願意為了正義而奉獻一切的羽二捕快,這是你最重要的信念,怎么可以連你自己都拋棄這個信念?」

「正義?呸!公理?呸!守正辟邪?我呸呸呸!我這一生都在為別人的正義而戰,但戰到最後我得到了什么?我爹死了,我娘死了,他們都是被我逼死的,連我姊姊都瘋了,這就是我守正辟邪的代價?他媽的,我不干了……哈哈哈,我辭職不干了!」

羽虹放聲大笑,雖然那個笑聲聽起來像是在哭,不過從某個方面而言,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羽虹這么生氣勃勃,她斥罵著信念,詛咒著世界,渾身彷佛被怨毒的火焰所焚燒,雖然有點怕人,但確實洋溢著一股生機盎然之美。

以身為主人的立場,我倒是覺得很高興,我的小奴隸終於得到了領悟,發現那些東西的狗屁不值,假如她能早點想通這一點,放開那些無謂的原則,那她絕對不會被我壓制了那么久,更走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