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謠言戲言 亦幻亦真(1 / 2)

搞完精靈美婦之後,我的工作就是去成全有情人,把黛媚絲帶到冷家大妹子的營帳,讓這對有情人好好聚聚,促進感情。

事先我也早和冷翎蘭說好,要她以大局為先,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用一點小小的委屈,換得寶貴的情報,若是能用「美男計」迷住黛媚絲,讓她成為我們的內應,這著奇兵勢將大出敵人意料之外。

這種非干不可的任務,又沒有別人能夠替代,以冷翎蘭一貫深明大義的個性,不管心里有多反感,這時候也只能義無反顧。她掀開營帳,讓黛媚絲進去的時候,臉色臭到怕人,但最後還是把人給請了進去,之後,我依稀聽到營帳內傳來騷動,還有女人的哭聲,委實令我心中納悶。

(我的這個妹妹,應該不是心理變態的吧?呃,她心理本來就變態,但……該不會太變態吧?我對那陣若有似無的哭聲很好奇,這想偷偷窺看,卻忽然被人從後頭踢了一腳,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副氣鼓鼓表情的琳賽。

「大色狼!」

矮人少女含瞋帶怒的表情,看來非常美刪,我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一笑,這卻讓琳賽更加惱火,用力再踢了我大腿一腳。

「你剛剛在我嘴巴里搞什么東西?好惡心喔。」

「啊?這樣子就惡心到你?那你還想開處?真槍實彈干的時候,比這惡心的東西多著了。」

被我這樣一說,琳賽的表情很難看,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但很快又大膽地笑起來。

「沒、沒關系,到時候有葯可以吃,吃了真愛以後,就不會痛苦和惡心了吧?」

琳賽的話問得天真,我聽了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隨口道:「吃葯以後確實不會痛苦、沒有惡心,但把這些東西排除在外,那就不是真愛了啊。」

「不是真愛……我不懂,難道真愛是很痛苦和惡心的東西嗎?」

「哈,就是這么一回事,真愛就是這么亂七八糟的一件東西,不過,看來我今天好像說了些不該我說的東西了。」

我哈哈一笑,趁著琳賽分神,一下重重拍去,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除了測試臀肉的結實度,還刻意讓指頭順著臀溝往下滑去。

這個動作對琳賽而言,或許是過激了,她尖叫著向旁跳開,跟跆幾步,差點跌倒,然後朝我作著鬼臉,快步跑走了。

我本來想追上去,再和矮人少女開開玩笑,但有人卻在這時掀開帳幕出來,我轉過身,只看到黛媚絲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好像怕被人看見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跟著,男裝的冷翎蘭也走了出來,表情很難看,不過衣著整齊,不像是剛剛大搞過一場的樣子。

「怎么了?妹子,你這么快就完事啦?」

「……你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出的什么鳥主意?」

「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沒有被她弄到高潮?不會吧?在我遇過的女人里頭,她算是技巧派的了。」

「你怎么腦子里整天盡是這種東西?開口三句話不提到性會死嗎?你這已經超過了好色的程度,根本就是變態了。」

「法雷爾一族,本來就是變態的家族,這點還需要我來介紹嗎?」

聽我這么一說,冷翎蘭無言以對,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求我幫她救女兒。」

「啥?」

「她說自己的女兒現在被人控制,她沒有別人可以找來幫忙,唯有請我去救她的女兒出來。」

「這是什么瘋話?你與她素不相識,今天晚上還是首次談話,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還說得過去,哪有第一次幽會就求人去救女兒的道理?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強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愛使人盲目吧……」

冷翎蘭淡淡的一句話,真是有著黃金一般的價值,但我更關心的,卻是黛媚絲向冷翎蘭說的話。

依照黛媚絲的說法,事情顯得很詭異。金雀花聯邦舉行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時,碧安卡得到二王子倫斐爾的支持,帶著索藍西亞新技術的結晶,到金雀花聯邦參賽,本意是奪取獎杯與彩品,為國爭光,哪想到竟是輸得灰頭土臉回來。

其實,根據我事後的認知,那場大賽車的主要參賽人,無論場內場外,根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物,別說是碧安卡,就算是倫斐爾親自出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敗非戰之罪,倒也怪她不得。

以倫斐爾的智慧,相信他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判斷,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並不這么想。

我的老師法米特。修。卡穆,曾經說過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那就是:世上九成九的麻煩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和不知所謂的男人所搞出。這句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當年甚至被票選為追跡者業界的十大名言之首,傳頌千古。

碧安卡在這件事情上頭,就是犯了這樣的錯。在阿里布達時,她受我折辱,打擊很大;在金雀花聯邦又未能挽回顏面,精神上受到的沖擊更嚴重,其實,她又不是什么成名高手,連高手的一根毛都還算不上,受點屈辱哪算得了什么?不過,這位貴族大小姐看不破這一點,受了這些打擊後,精神瀕臨崩潰,把自己關在家里,閉門苦練。

以資質而論,碧安卡不算差勁,但也還說不上是那種天才人物,按部就班地修練,一時之間沒有太大成效,在急於求成之下,她漸漸被黑暗所引誘,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著索藍西亞王家之血,這不算什么秘密,但並不是每個王室成員都像倫斐爾一樣,把她當成親人。根據黛媚絲的說法,碧安卡一向與倫斐爾走得很近,卻與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喪志的時候,雷曼突然開始與她接觸,兩邊一下子投契起來,到了最後,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受訓練。

那個訓練的內容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接受訓練的碧安卡卻從此蹤影不見,黛媚絲心急女兒,探問不出結果,甚至出動倫斐爾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樣空手而返,直到後來,才從一件驚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倫斐爾發動奇襲,想要摧毀末日戰龍的那一晚,與守衛者發生激戰,當時倫斐爾稍占優勢,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改變局勢。倫斐爾在極度震驚的情形下,被迫與「訓練」成功的碧安卡交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殺人機器,對著倫斐爾頻下殺手,而倫斐爾投鼠忌器,招招保留,結果被碧安卡一槍貫穿胸膛,重傷垂死,全靠手下人舍命犧牲,這才掩護他逃出去。

黛媚絲偶然聽說了這件事,嚇得魂飛魄散,知道女兒身遭大變,想要把女兒救出,卻又全無門道,只能暗中飲泣,這次是因為被真愛給迷亂了神智,把如此要緊的一件大事,全無道理地扔來求冷翎蘭相助。助不助她姑且不論,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至少我們知道倫斐爾是怎么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來還是個妹控,居然這么疼愛妹妹,連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蘭道:「雷曼的手段和你挺像,都是用這種陰招取勝。」

我點頭道:「對付光明人當然要用陰招,這樣才有效果,要不然,對上光明磊落的人,只能單挑,那我豈不是傻佬?」

「你有把握勝過雷曼嗎?」

「人家吹號角的功夫那么厲害,光明正大單挑,別說打斗,吹也吹死我們了,當然只有玩陰招取勝,但我們對人家全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會吹號角、很邪惡,半點情報都沒有,拿什么去玩?起碼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皺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現在我想試著從黛媚絲那邊套情報,呃,你剛才與黛媚絲談了半天,除了談救女兒,就沒有問出什么重要情報嗎?」

「有,還意外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龍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燈居士嗎?難道還有別人?」

「有。」

冷翎蘭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我白天是約翰。法雷爾,晚上就變成黑龍王嗎?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笑嗎?」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開玩笑,至少黛媚絲她說得很認真,她相信你就是黑龍王,擁有無邊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辦法幫她救出女兒。嚴格來說,她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請你出手。」

「你不會是說認真的吧?那個女人怎么知道我是黑龍王?聽誰說的?」

「大祭司和國王都曾分別對她說過,說的時候還很慎重,還有什么比這更有說服力?」

「那兩個家伙不學無術,平常看的不是國家機密文件,而是yy玄幻小說,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他們說的話哪能夠相信啊?」

我一句話說出,自己也發現不妙。那兩個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似乎是真的相信這個謠言,天底下相信這些謠言的蠢蛋倒也不少,但那兩個特級智障的身分,偏偏是一國之主與大祭司,純以身分而言,誰也不會覺得索藍西亞國王、大祭司的話會是空穴來風,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想想事情不妙,要急著找人說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蘭卻在此時插上一句,表示我們之中可能會出叛徒,要小心這一點。

「我們之間會出叛徒?你指哪一個?我不是想不出來,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出賣大家。」

「是那個女人。」

「嗯,好回答。」

我本來想嘲弄冷翎蘭說話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所指的人是夏綠蒂,這個女記者現在完全是無用之人,她唯一擅長的技巧采訪報導,如果持續發揮下去,肯定是報導我們的丑聞,我們對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心里沒恨意就有鬼了,雖然她暫時還受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車之鑒,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永遠控制另一個人的。

「那個女人確實是個麻煩,那你有什么建議?殺她滅口?」

「你胡說什么?我哪有這樣說?」

冷翎蘭怒目瞪來,卻換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沒說,你只是暗示我直接這么做了,大家親戚一場,心照不宣。」

無視冷翎蘭的憤怒,我匆匆離開,趕著去見大祭司。這位索藍西亞的二號人物,真是每次見面都能給我一點驚喜,由於守衛的精靈士兵不敢阻攔,又或者根本不想阻攔,我長驅直入,闖進了大祭司所在的營帳,看見這位花白胡子的長耳老頭,馬步平蹲,一手平舉握書,一手則伸進自己褲襠,腰部激烈搖擺,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