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夢最美 希望相隨(1 / 2)

「茅延安的抱怨,我聽得很不耐煩,現在根本沒心情去在意那些,便聽得不是很仔細。直到他很突兀地冒出了那句怪話,我陡然一驚,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喔,你沒聽清楚啊,聽說冷大議長出事了,我一得到消息,馬上就趕來通知你了,夠意思吧?」

茅延安隨口說著。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事情的嚴重性,我記得剛才聽到他說的話並不是這個,但到底是牽掛月櫻的安危,先問月櫻的詳細狀況。

「嘿,不說賢侄你不知道,我剛才躲在亂石堆里裝死,身上的魔法道具突然接到慈航靜殿緊急傳呼。說是冷大議長急病發作,情況嚴重,大叔我想想覺得糟糕,就趕著過來把東西交給你。讓你知道,夠仗義吧?」

月櫻出事,早在找意料之中,但慈航靜殿這歷快就發訊給茅延安,確實令我意外,但不管怎么樣,月櫻的狀況對找而言比什么都重要,聽到慈航靜殿傳了東西過來,馬上就要求過目。

「等等……賢侄。你和冷大議長關系非同一般,這東西我怕你看了……心情會受影響,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晚點再看,或者……干脆別看了?」

茅涎安攔住我,表情很認真,如果是別的時候這樣,我可能會相信他是真的關心我。但此刻天上有戰龍、暗黑召喚獸在飛,附近有一堆精靈在逃離,旁邊還有三座石像。鬼才有心情和他多扯,更何況他之前說了那么多,現在才要我考慮,擺明是吊我胃口。

「大叔,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對。不能逃避的……干你娘咧,還不快點把東西拿出來放!再吊找胃口就閹了你!」

「哇,這么嚴重?那要馬上放給你看了,刀下留雞啊!」

茅延安驚惶失措地說著,但卻沒有拿出任何魔法道具,而是隨手一指。在三尺外憑空出現了一價魔法光幕,漸漸現出影像,嚇了我一跳。

(他媽的,這個老龜蛋果然會魔法,能力好像還不差。藏了那么久。扮豬吃老虎,怪不得那么多大石塊都砸他不死。等一下再來算帳……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對勁。可是我太急著想要知道月櫻的狀況。無暇細思,只是盯著畫面看。

畫面中浮現月櫻的絕世仙容,久違的她,仍是美得那么驚心動魄,雖然面色蒼白,鬢發敵亂。一看就知道正在大病中。卻也別有一股楚楚可憐、惹人心疼的傾城風姿,足令天底下的男人一見就舍不得移開目光。

見到月櫻病成這樣,再想到織芝、冷翎蘭,我險些膝軟跪倒,要不是有茅延安在旁,肯定連眼淚都會掉下來,總算勉強還能撐住,沒有被弄瘋掉。

從畫面看來。月櫻似乎是在某個大醫院的特殊病房里。有六名僧侶圍繞著她,正施術為她治療,她整個人被一團白色的聖光籠罩。是很高段的治療魔法,乍看之下,讓人松了一口氣,但深想一層,這些僧侶用如此高段的咒術治了許久,卻仍是這結果,情形之惡劣可想而知。

驀地,一道黑氣自外閃電飈來,瞬間突破聖光護罩而降,那六名誦經施術中的僧侶,隨著聖光護罩的破裂,紛紛噴血倒地。看來是不死也殘廢,當真有夠沒用。黑氣聾來數秒後。該發生的一切已經發生,我最愛的姊姊化為一座石像。魂魄變為黑光,以同於來時的高速飛出。

如果不是因為看之前已經有心理准備,猜到了大概,我不曉得自己能不能受得住,這個打擊。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准備,我承受打擊之後的回復比之前要快。心中一痛,忍住快激出的眼淚,腦中就開始思考,並且發現了不對。

姑且不論某人的扮豬吃老虎,我記得這種萬里傳像的顯影術,所播放出來的東西,沒有回溯紀錄的功能,換句話說,所播放的東西,一定是正在發生的實況,那…不良中年本來要給找看什么?就為了看月櫻在病床上?這種事情慈航靜殿需要特別傳訊過來?

(難道……他是故意算計我。算准時間,特別跑來給我看這一段的?

不曉得為什么,想到這種可能,找忽然感到一陣恐懼,這已經超過了惡作劇的尺度,茅延安不是沒有分寸的三歲小孩,不會搞得那么過分,更何況。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搖搖頭。試著把這個無聊的想法給甩開,但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甚至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太、太奇怪了。我為什么要發抖?就算是碰上末日戰龍,我也沒抖成這樣啊?到底是怎么了?我……我為何……

找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卻怎樣也無法做到,身體抖個不停。彷佛即將要面對什么應該讓我很恐懼的事,腦里又亂成了一片,直到找終於被現了那個令我恐懼的源頭。

一直跟在我們身邊……與東海的恐布分子交情誣淺……從以前到現在,有無數的機會接觸月櫻、冷翎蘭、織芝、羽虹……始終躲在暗處,窺視著這場戰爭的進行…其實答案一早就攤開在找面前,我卻視而不見,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始至終有個人完全符合找認定的每個條件。因為在潛意識里,我實在不想去懷疑他,就算此時此刻。我都寧願相信是找自己弄錯了。事實真相並不如我所想。

然而,當我遲疑著轉過頭去,想要為自己的猜測找點信心,就看到那個人站在那里,還是那么滿面風塵,衣衫破爛,十足的狼狽樣,卻笑得極為燦爛,用非常誠懇好聽題的聲音。笑著說道:「怎么了?賢侄,你的表情很難看啊……別這樣嘛,記不記得以前有偉人說過。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對,不能逃避的嗎?」

「你……」

我一句話沒能夠說完,突然被茅延安一掌拍在肩頭,力氣奇大,差點就把我按倒在地。『「逃不掉了,賢侄,今天、此時此刻、現在就是你面對的時候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那個男人仍然在笑,非常愉悅的笑容。嘴角彎起的弧度之大,是找生平僅見。不曉得為什么,明明是很歡愉的笑臉,給我的感覺卻像是閻羅屍螳那個被割開的嘴巴般慘烈,令人打從心底生出寒意。

「你……這一切難道都是……」

稍微從震驚中回復後,我的憤怒苦完全爆發出來,一拳就往那個男人的鼻梁打去。

「哈哈哈哈~~」拳頭還沒碰到,一陣震耳欲聾的輕蔑大笑,彷佛恥笑我不自量力,伴隨著強烈衛沖波同時到來,我站立不穩,被沖擊波正面掃中,被擊飛出去,飛了幾尺,重重滾跌在地。當找掙扎爬起身。想要再沖上去時。天上卻傳來更大的聲響。

不知道是否仍被「真愛」的效力所影響,末日戰龍突然發出怒吼。一度減弱的護身極火,驟然爆發。比之前更熾烈數倍。熊熊烈焰焚盡結界內的所有黑雪。差點就要突破天魔鎖神塔的封印,朝這邊沖過來,只是被四大暗黑召喚獸給攔截,那種不顧一切的嚎叫。我真不曉得是看見了心中摯愛。抑或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家。

「唉呀呀呀,脾氣怎么還是那么壞啊?就算換了身軀。也不代表不會腦溢血啊!什么東西都有先來後到,你還是先等等吧。」

茅延安看了看天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挪榆之情,最後把目光從天上移開,很從容地從袖中取出一技雪茄點上,道∶「賢侄,找知道你此刻有很多事想做,但我奉勸你,還是像你平常那樣識時務比較好,就算你氣得不要命了,但這幾座石像你應該還要吧?否則大叔萬一心情不好。蹋碎你的爛石頭,那時就很不好意思了。」

「你!」

「哈哈哈,別介意,開個小玩笑,我可不想再挨你揍啊,請原諒我有點小興奮。克制不住……這你不能怪找,這一刻我已經等得太久。算起來該有幾年,不,十幾年了啊,哈哈哈……該怎么開始好呢?真是興奮啊?」

茅延安邊說邊笑,難掩心中的興奮之情。夾著雲茄的手揮舞個不停,而我的心情卻華直往下沉,只覺得我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

「唔,我想還是用傳統一點的方法來吧。不要太搞怪了,嗯……咳,賢侄。大叔」「這邊有幾個好消息,幾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好整以暇的態度,彷佛把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這一刻的茅延安,居然給我近似白拉登的感覺,而這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繼續順著請況發展,我只會陷入被動僵局,所以依舊表面不動聲色。暗睹把身上的破魔槍拿在手里,猛然掏出,對著茅廷安就是兩槍。

其,牧也知道這兩槍多半傷他不著,只是拼死命奮力一搏而已,但破魔飽槍的子彈打出去。茅延安不避不閃,微微一笑,就這么被子彈洞穿而過,全然不當一回事。

我還記得,以前在南蠻,曾經不小心用匕首連捅了這個男人幾十下,刀刀入肉。

事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這么久以來我一直很困惑,如今我終於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因為子憚透個而過,全無傷害,被打穿的身體,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縷縷的黑氣。漸漸彌漫開來。圍繞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彷佛突然升起了霧。

這樣的畫面,我似曾相織,在不久之前才親眼看過。我幾乎是呻吟般的叫出聲來。

「氣態生命體……你和大妖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答非所問啊,你這兩槍可讓大叔找有點難下台,要是現在就把石像給砸,話就說不下去啦。既然賢侄你不喜歡選擇題。那我們就更傳統一點。說個故事給你聽吧,簡單來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嘿,其實也沒那么久啦。」

那個徒然有著人類外形的生物,無視我的驚愕。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他的故事。

在其實不是很久的許久之前,東海有一個青年,想要盡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個不是很理想的世界。這個心顯很美好,但要將之實現,有著不小的障礙,其中最大的阻礙。就是當時東海最大勢力的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