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麗脫俗?幽幽青菊(1 / 2)

在遭到黑龍忍軍、索藍西亞精靈聯手追殺的空檔,我意外和鬼魅夕有了深談的機會。能和一個美貌的忍者少女,在寂靜無人的深林中交心而談,旁邊還另有一名美貌女子相伴,這想想實在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只可惜,浪漫歸浪漫,休息完畢之後仍要面對現實……我們正被索藍西亞所有精靈追著跑的事實。

緊緊咬著我們行蹤不放的,都是最專業的好手,要甩開他們的追蹤,離開索藍西亞,並非容易事,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斃,哪怕我們的反抗只能算小小掙扎,起碼也努力過。

「你想做什么反抗?」

「既然都說是小小掙扎了,總不會是大血戰吧?簡單一點,就易容吧。」

「易容?」

「是啊,我們正被人家舉國通緝,還有大票忍者在後頭追著不放,我們又不是最強者級數的猛人,難道還要大搖大擺地出去橫行嗎?起碼也改個裝,改頭換面再出去,多少安全一點嘛。」

我這樣主張著,鬼魅夕也沒再多說什么。在外行走江湖多年,我經常靠偷雞摸街混飯吃,易容改扮之類的技巧,我自是小有心得;鬼魅夕是忍者,變化外形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戲,我們兩人聯手,化妝變樣是再容易不過。

沒幾下功夫,我和羽霓就化妝完畢,本來是想改扮成一對老公公、老婆婆,外型老朽,不引人注目,後來想想,這里是索藍西亞,出現一對人類的老夫妻,本身就超級怪異,即使我們改要化妝成精靈的老公公、老婆婆,可是精靈的年輕時間很長,年老的精靈夫婦也不多見,化妝成那個樣子,還是很引人注目。

左也不行,右也不妥,想來想去,就是易容成一對普通的精靈男女,只要改改臉部輪廓,弄一雙尖尖的假耳朵就成,沒什么挑戰性。反倒是鬼魅夕遲遲不出來,讓我覺得奇怪,想不出她改裝成什么。

(等等,這感覺挺怪的,好像不是在變裝逃走,而是在參加化妝舞會……

這個荒唐的感覺出現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鬼魅夕每次現身,都是用黑布遮住臉的下半部,這是忍者的標准裝束,所以……其實我沒有見過她的完整面容。

未來與鬼魅夕雖是一人雙化身,不過男女之間有所不同,未來的面容、五官輪廓也和鬼魅夕有細微差別,鬼魅夕如果露出真面目,我會不會不認得呢?

越想就越好奇,不曉得鬼魅夕會易容成何種模樣,就這么等了一會兒,從樹後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我打著手勢,催促著我上路。

「等等!」

我道:「不是說好了要易容嗎?你……你這樣算什么啊?」

鬼魅夕……不,是未來,仍是那么一襲忍者裝束,只不過調整了胸口的綁繩,縮了尺寸,再拉下了遮臉的黑布,其余就沒有什么大改變。讓我留意的一點,是她變身成為未來時,似乎就喪失了說話能力。

(對了,未來的舌頭斷了,我以前親眼見過的,斷掉的舌頭當然無法說話。

所以……變身的時候,會自動記憶並且變化肉體狀況,變成未來的時候,就是男性體並且舌頭斷掉,變成女性體時舌頭和胸部就長回來?有這么匪夷所思的技術?

對忍術的神奇之處,我著實欣羨,要是有機會,真是應該自己修煉看看,雖然我對那種變男變女的異術沒興趣,但要是練得成,也不用無中生有,只要把陰莖增加幾寸,就值回票價了。不過,這種節骨眼上,也沒時間動這種念頭,早知道當初白起為我特訓的時候,就問問他會不會忍術,順便把這加進課程。

我道:「你……對了,別繼續在那邊打手勢了,說話行不行?」

鬼魅夕張開嘴,指了指那半截舌頭,示意自己無法發聲說話,我搖頭道:「少來,之前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下忍,舌頭斷了就沒法說話,但你可是鬼魅夕啊,連身體都可以變來變去了,別告訴我這樣就把你難倒,像你這種高位階的忍者,要說不會腹語術,我可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么樣?」

果如我所料,鬼魅夕沒有開口,但卻對我說話,只不過她可能沒搞懂我的意思,說話聲音異常粗獷,就像一個魁梧的大胡子壯漢,聽了真是讓我渾身惡寒,連忙要她換個聲調。

「你很麻煩耶,到底要怎樣的?」

這次的好了一些,是很秀氣的小男生噪音,很符合未來的外表形象,但仍不是我要的,於是我再次揮了揮手。

「你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么上頭?發什么聲音,有那么重要嗎?」

這次的聲音,就是平常鬼魅夕說話的聲音,盡管與此刻未來的外表不合,卻是最為符合我的需要,令我滿意地點頭道:「當然重要,你的聲音不好聽,嚴重影響我的工作情緒,我非講究不可。」

「那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虧你還說得出口,一點專業自覺都沒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小男生的外表,卻用女聲說話,這樣子太引人懷疑了吧!」

鬼魅夕看著我,雖然是一副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的表情,但那眼神看起來,好像很想沖過來砍我幾刀,只不過基於理性判斷,她還是點了點頭,等著聽我的意見。

「嘖,你就是在黑龍會待太久,外頭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要躲藏起來,光挑沒人看見的地方是不夠的,還要懂得把樹藏在森林里,這才是大隱隱於市的道理啊。」

「什么意思?」

「我是說,在這里……你能不能打扮得像當地人一點?外頭都是精靈,就你一個穿忍者裝出去晃,你真以為那些精靈都是瞎子,看你不見啊?」

鬼魅夕雖然也是個聰明人,但由於不通世故,猜不到我的真正意思,如果在這里的是菲妮克絲或是月纓,聽我這樣反復挑剔,就會馬上猜到我的真實意圖,其實就是想看鬼魅夕的真面目。

好在,鬼魅夕雖然不滿,卻也沒有多問,聽我這樣一說,又走回大樹後頭去,作新一輪的易容變化。我想想不放心,特別扯開喉嚨叫了一聲,要她千萬別弄個什么大胡子、眯眼歪脖之類的丑惡扮相,不然以她的本事,萬一等會兒走出一個彪形大漢,這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就煞風景得很了。

(唔,我是不是該直接說清楚,讓她用本來面目直接出來啊?否則,她就算不化妝成大胡子男人,只是扮成我的熟人,那也很糟糕啊!

如果鬼魅夕改扮成月櫻、冷翎蘭,我沒把握自己還能保持心情平靜,這么一想,我頓感懊悔,只是現在要囑咐什么已經遲了,只能靜待鬼魅夕易容的結果。

或許,只要是女人,化妝更衣的時間就特別長,連鬼魅夕也不例外,她這一下退回樹後變裝,時間竟是出奇的久,我足足等了快兩刻鍾,鬼魅夕都沒有從樹後頭出來,要不是因為我知道她的狀況,搞不好就以為她已偷偷溜走了。

「喂!讓你易容,不是讓你整容,你在後頭待那么久,是在樹後頭撒尿不成?」

被我這一催促,樹後頭終於傳來聲響,一陣細碎的小踱步聲,跟著,就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嬌小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原本我手里正拿著裝了水的竹筒和干糧,一口一口地吃著,既充飢也打發時間,不過卻在看到鬼魅夕的那一瞬間,嘴里的干糧全都噴出來,拿在手里的竹筒也打翻了。

「你……你這是什么樣子啊?」

在我這兩刻鍾內所做的幾個假設中,最荒唐的一個想法,就是鬼魅夕脫了個精光,赤身裸體走出來,剛好可以讓我看看,她那雙巨乳在沒有衣服托住的情形下,會不會下垂?

只是,我怎么都沒想到,鬼魅夕會用這樣的裝扮走出來。從大樹後走出的那個嬌小身影,穿著一襲鹿皮套裝,鹿皮制成的靴子、短裙,上半身是鹿皮裹胸,外頭還穿著一件小背心,黑發綁成兩條小辮子,垂在胸口,手里拿著一把彈弓,俏皮可愛的模樣,活脫就是一個獵戶少女。

從情理上來說,索藍西亞與人類國度的邊境上,是有一些人類以打獵為生,在不引起精靈反感的大前提下,少量地獵捕動物,因此在邊境地帶看到人類獵戶是合理的,卻不該是在這種深入索藍西亞腹地的位置……道理本來是這樣,不過我在看見鬼魅夕的剎那,已經把這些常識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真……真美啊!

忍者和殺手差不多,都是屬於那種陰森森、令人不寒而栗的職業,所以我對鬼魅夕的印象,也一直是那種帶著黑暗氣息的冷艷,也因為如此,當我看到眼前這個清麗脫俗,身上沒有一絲世故、邪氣的清純少女,剎那間不由得呆住了。

剝鹿皮而制成的衣靴,讓村姑模樣的少女增添了幾分活潑氣息。臉上未施脂粉,只有肌膚的白里透紅,清楚顯示出少女的青春與健康,盡管這身打扮很普通,但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她穿著朴素,因為……少女上半身的鹿皮褒胸,在胸前被高高撐起,鼓起了兩團傲人的渾圓。

這件簡陋的鹿皮裹胸,是用一條鹿皮,兩頭穿孔,以黑繩拉成,黑繩的位置正好在胸口,用來調整褒胸的松緊,當我們從正面看去,黑繩在兩座飽滿的山峰之間,系上了一朵如蝴蝶般的花結,花結之間,清楚看到了一條深溝,那道乳溝的輪廓之深,足以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這雙f 罩杯的雪乳上,哪怕過了十年,都還會對眼前這雙乳瓜印象深刻。

如果巨乳還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那么稍微往下看,另有一幕動人的景致,會令人難忘。裹胸的下方,是坦露在外的平滑小腹,沒有一絲贅肉,而纖細的小蠻腰上,那條同樣手工制作的鹿皮裙,不知是否由於材料欠缺,竟然是一條勉強只能遮覆住小屁股的高衩超短裙,只要少女彎下腰來,或是抬腿的動作稍大,馬上就會露出里頭的內褲……如果她有穿內褲的話。

這條超短裙明明都已經那么短,少女每次跨步前行時,我都特意盯看,照理說,早該看清楚她的內褲樣式,但看了一會兒,卻什么都沒看到,這令我怦然心動,猜測這條鹿皮短裙之內,如若沒有內褲,那會是何等雪玉渾圓的一個可愛小香臀?

心隨念轉,我想要出言試探,查一查鬼魅夕的裙下之謎,可是,隨著我抬頭問話,我才發現,這一切……什么巨乳、什么短裙、什么內褲和美臀,都不再重要了,因為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我與她雙目對視的瞬間,忘得干干凈凈。

不自覺地,我住前走了幾步,來到這個美少女的面前,伸出雙手,卻不是奇襲她高聳的巨乳,而是落在她的臉上,像是與鄰家少女嬉戲一樣,捏起了她的臉頰。

「這……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瞧的?你真的是鬼魅夕嗎?」

我不想大驚小怪,但我眼前的這張面孔,倒不是說易容得多精巧、多沒有破綻,而是純潔無瑕,找不出半分邪氣,就像個清純的普通小女孩,水汪汪的大大眼睛,楚楚助人,一個從小在鮮血、死屍堆里打滾的女忍者,怎么會有如此不染塵俗的清新氣質?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上沒什么笑容,我真會以為是在荒山野地里,偶遇了一個天上下來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