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理契約.敬酒難吃(2 / 2)

(羽霓落在白拉登的手里,天河雪瓊和鬼魅夕呢?她們又到哪去了?應該也被帶來東海了吧?

想到鬼魅夕與天河雪瓊,我的心緊張得多,她們在我心中的分量,確實不是羽霓能比,這點對方多半也曉得,所以不會將重要籌碼那么輕易露出來,我也無從得知她們現在狀況如何。

羽霓所在的囚室,一半在平面以下,我們站在走廊,是透過腳邊的窗子,才看得到被捆縛在鐵架上的她,那樣子挺凄慘的,既有血污,衣衫也有破損,看來不但在反抗行動中受傷,搞不好還遭遇拷打,虛弱地靠在鐵架上,低低垂著頭,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

如此凄慘的情況,連我都不禁要暗嘆一聲,覺得羽霓這家伙實在有夠衰,一天到晚都出事,要嘛被擒,要嘛就是被囚禁,在我身邊的這些女人中,羽霓的際遇說不上最慘,比她慘烈的大有人在,但若要說是最衰,我想大概就是她了。

半裸的女體,被鐵煉制捆縛在鐵架上,雖然沒有動人巨乳,但那纖細的腰肢,還有修長的雙腿,仍舊構成一副相當美麗的景致,特別是配上血污顏色,更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殘虐之美,仿佛一張畫了一半的畫布,不住呼喚我過去,完成剩下的那半張圖。

這不知該說是職業本能,或者說是職業病,我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羽霓此刻的模樣,對我確實有吸引力,特別是一陣子沒有干美女了,看到我的專用性奴隸在那邊擺開性感架勢,我會沒有感覺才怪,就算是普通人,看到自己專用的尿壺,也會有小便沖動吧?

但怎么沖動也好,在理智上我幾乎是立刻就告訴自己,我不可能順從敵人的要求,去搞那莫名其妙的調教。調教誰都可以,唯有與我牽扯甚深的這幾個女人,我拒絕接受,這不完全是因為憐憫她們,主要還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的人生與她們扯在一起,除了災難就沒剩下別的,既是如此,就讓事情簡單一些,別再糾扯不清了。

問題是……眼前局勢,並不是我說一句反悔拒絕,就可以真的照我意思來,一下子不小心,我可能沒命離開這里……

「……你們要我調教的對象,就是她?」

「不錯,又年輕又貌美,你不能再推托了,快點開始吧,早完成早交貨,我們還等著出貨呢。」

一票白家嘍啰連聲催促,全然沒注意到我已心頭火起,只不過表面上不動聲色,偷偷凝運真氣,暗作打算而已。

「哈,調教我很拿手,不過,做甚么事情總要有個方向,你們要我調教這女人,是要把她調教成什么樣呢?說個目標效果給我,我好動手啊。」

「這個……侯爺與總監沒有交代……」

我面前的白家子弟,用興奮的表情議論紛紛,商討調教目標,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像是一群初涉人事的青春少男,急切報告道:「決定了,要調教成d罩杯大奶,聞到精液就會流口水的變態母狗!」

媽的咧……枉費穿得衣冠楚楚,居然開口母狗、閉口母狗,這些人平常都是吃什么長大的?黃色小說害死人啊!

「唔,你們的選擇有一定道理,品味也還不錯,照理我是不應該拒絕,不過我通通拒絕!」

我比起了中指,怒罵道:「想看母狗聞精液流口水嗎?自己去買部a片……不,自己回家找你媽表演給你們看吧!狗東西!」

這一罵,所有事等於立刻扯破臉,這群嘍啰也不禁臉上變色,擺出架勢將我包圍,喝道:「什么都照你的意思辦了,你現在還想違約?約翰.法雷爾,你當我們白家真的無人嗎?」

「我呸!陷阱是你們設的,洞是你們挖的,當然怎么說都是你們對,干你娘,老子不玩了!有種就放馬過來!」

話說得那么漂亮,很大一個理由,是因為合約上簽訂的懲罰條約不會致命,頂多就是被丑女奸淫,不管是奸前面或後面,總是好過被人切雞雞或是五馬分屍,不然如果違約的代價是當場被打死,我還是寧願去把羽霓干得翻白眼。

「至於你們白字世家有人沒人,哼!嘴炮哪能算數,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且看看你們大少一手調教出來的本事,還治不治得了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蠢貨!」

喊出這層淵源,就有點心理戰的成分了,以前我稍微聽白起提過,他在家族中頗有影響力,族人對他印象很深,我因此才喊出與白起的淵源,這一招果然奏效,這票嘍啰聽見白起之名,臉色瞬間慘白,不約而同地連退數步,驚懼之情表露無遺。

「你……你跟過大少修業?大少他……他指點過你?」

「哼!何止指點,阿起那個死沒良心的,幾乎把他會的東西,全部都強制灌輸給我了!」

這話仍是虛張聲勢,但出我意料的一點,就是那些白家子弟聽了這話後,都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有人甚至默默流著眼淚,我很是訝異,好奇白起在自家人心中居然有那么崇高的人望,哪知道這些白家子弟卻殺氣盡消地來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給我鼓勵,由於這變化太過奇怪,一時間我甚至忘了防御、抵抗。

「跟著大少學本事,那種感覺很像活在地獄對吧?你不用說出來,我們都明白的。」

「跟大少修業的時候,你一定自殺過,至少也試圖尋死過吧?這很正常的,我也有過,並不可恥……」

「你不用強忍,想哭就哭出來吧,你能跟著大少學那么多,真是不容易……不,該說根本就是奇跡啊!」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嘍啰說個不停,差點就要相擁而泣了,聽到後來,回想起特訓中的一切,連我都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眼眶都險些紅了。

(媽的,阿起你在自己家里究竟是怎么做人的?怎么給這些人留下這么深的心理傷害?他們提到你的樣子,就像是剛剛被惡魔雞奸過一樣啊!

感嘆歸感嘆,我沒忘記大喊一聲,後躍拉遠距離,「不要鬼扯!有本事就使出來單挑,我代替你們家大少教訓你們!」

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並不一定就是好方法,但不管怎么說,此刻我所擁有的是純正第七級力量,趁著白拉登不在,我打不了高手、打不了怪獸,打幾個嘍啰總沒有問題吧?要是運氣好,和這幾個嘍啰單挑完,救人是不太可能,但自己一個人殺出去開溜,這就挺有把握,因為說到底,我的第七級力量應該是……

「教訓你娘啦!啊搭!」

不知道是哪個嘍啰怪叫一聲,搶先出了拳,這一拳威力極大,我還沒來得及有反應,便給這一拳打中下巴。下巴雖非要害,但遭強力命中,卻是直接震盪腦袋,我剎時間腦中一暈,天旋地轉,等到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被打飛出去,重摔在地。

前一秒還在耀武揚威大嗆聲,後一秒卻給人打倒在地,暈得半天也站不起身,之前我還覺得羽霓有夠衰,現在我覺得自己才是真的衰鬼。難道……大地上的力量通貨膨脹,已經脹得如此厲害,連第七級力量都可以隨隨便便給嘍啰打倒?

或是白拉登包藏禍心,在這群嘍啰里頭暗藏高手?

我敗得不甘心,努力撐著快要渙散的意識,睜眼去看,想看看這個一拳把我打倒的嘍啰是誰。

黑色皮鞋、黑色長褲、黑色腰帶、白襯衫……仍是很單純的律師打扮,體型中等,看來沒有什么特別,就是把我打倒在地後,還像在打拳擊一樣,兩腳不停跳動,雙拳蓄勢待發,一副坐立不安的嘍啰樣,很沒高手的格調。

再往上看,陌生的發型、制式的墨鏡,還有那依稀眼熟的臉型……干!這不就是大奸賊白拉登嗎?彼此武功懸殊,別說是被他一拳擊倒,就算是給他一根指頭按死在地上,我也認了,當初羽虹突破至第八級,還是照樣給他玩得死死,我區區第七級境界,哪里夠他打的?敗在他的手上,一點也不值得羞愧,但……特地變裝改扮嘍啰,就為了這么偷襲我一拳,白老板你做黑的也未免太黑了吧?堂堂大首領,實力又勝過我那么多,有必要玩得這么黑嗎?

我滿心哀嘆,無奈我的心情壓根就沒人理會,凄慘地躺倒地上,失去平衡感並且強烈暈眩的身體,連站起來的能耐都沒有,只能躺在那邊裝死狗,慢慢、慢慢地試圖往牆靠去,撐起身體。

可惜,我面前的這群嘍啰,全是一副想要打落水狗的表情,特別是那個穿著不出眾的嘍啰首領,不但拳頭舞著,兩腳跳著,還不時用拇指擦過鼻子,挑釁意味十足,還開始伸腳踹我的臉,一下、兩下、三下……雖然鼻梁沒有被踢斷,但鼻血狂噴仍是免不了的,再加上鞋印,我的樣子當然是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黑龍會像狗一樣追殺,爺們是看得起你,讓你幫忙調教個女人,只要你做這份工,就保障你的安全,結果你居然敢毀約,讓爺下不了台!你她媽的吃屎吧!」

過去與白拉登的接觸,覺得此人非常有王侯架勢與品味,舉手投足間所流露的氣質,絕不是凡夫俗子能比擬,但我想不到,他一旦拋開面子,卯起來去扮嘍啰,居然也維妙維肖,若非親眼所見,怎么都難以相信……咦?為什么我會用「扮」這個字呢?

不管白拉登是什么打算,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當下偷偷凝運真氣,想找機會開溜或反擊,但白拉登踹過來的腳上,蘊含著一股莫名異勁,每一下踢到我,就讓我真氣紊亂,不能凝聚,別說有第七級力量,就算有第八級力量也不管用。

「看到是你舊情人就想縮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你當了一輩子的壞蛋,現在才想要回過頭去當好人?有沒有人會接受啊?」

這話……好奇怪,就算我不接生意,白拉登扯這些有的沒得干啥?我的人生、我的報應,用得著他白老板來說嘴嗎?

「不識抬舉的蠢貨!爺的面子你都敢不給,等會兒就把那幾個妞兒輪奸一百遍,再發配到窯子去接客,至於你……喂!給我把他打到他老母都不認得他!」

白老板一聲令下,周圍摩拳擦掌已久的嘍啰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結結實實把我痛打一頓。坦白說,表面上看來打得很慘,其實都只是皮肉傷,這不是因為他們手下留情,完全是因為真氣護住腑臟,他們的攻擊僅停於皮肉表層,若非白拉登的干擾壓制,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宰了。

一群人圍著我又踢又打,還真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狂毆,那種圍毆人的樣子,很有地痞流氓平常收不到帳,痛打被害人的感覺,我差點就以為他們是在演什么黑社會的戲劇,不過,他們本來就是黑社會,這樣打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敢對我們出爾反爾,簡直是不要命了,這個冒犯的代價,你只能拿命來填,晚點你就向閻王懺悔吧。」

呃!不是說被丑女奸淫就好了嗎?怎么還要賠命的?早知道會搞得那么嚴重,我就答應調教羽霓了,現在我反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