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天月下·廣寒清輝(1 / 2)

我是淫術魔法的傳人,當初也是以魔法師的身分出來混江湖,只是這江湖實在難混,不知不覺,我已經成功轉職,從魔法戰士快要變成單純的武者了。

既然是武者,當然有武者的規矩,以我所知的第八級武者,都有一門主修的武技,然後兼修一些其他的技巧,這門主修的武技,可以是內功心法,像法雷爾家族的玄武真功、東海龍神族的上天下地至尊功,也可以是外門硬功,好比萬獸尊者憑著獸王拳突破一樣。

不管是內功外功,總之是都會有一個,以此作為突破口,專心致力去練,取得突破的機會才大,至於沒有分主修輔修,把武功練成一鍋粥,又能取得突破上第八級的,歷史上幾乎是沒有,那都是靠灌功灌出來的特殊例子,沒有什么參考價值。

我這個武者,半道出家,還是跟著白起修練之後,才真正得了一些上得了枱面的絕學,又因為白起的訓練,都是強調基本功,忽略表面的功法,去把握力量的本質,目標是直接進入反璞歸真的化境,結果,現在我也沒有什么主修功法。

不得不說,白起的作法絕對是正確,就是路難走了點,一旦走通,直接把握力量的本源,境界與實力比那些只會囫圇吞棗,練了一堆神功卻沒法從中體悟力量本源的草包要強得多了,然而,對於悟性不夠高的人來說,白起的這條路便常常會卡住,如我現在這樣。

大路走不通,就只有走走小道,我開始考慮像普通武者一樣,找個主修的神功,尋找突破點,但什么神功才好呢?法雷爾家的玄武真功,當初我無法修練,如今心結已解,可是從頭練起曠日廢時,沒有意義,其他的功法我並無深刻研究,勉強要說的話,抵天之劍、轟雷赤帝沖這兩門,算我最近鑽研得最多的武技,問題是想憑外門硬功突破,難度遠比內功要高,我臨陣磨槍,效果恐怕……

想得出神,連劇烈溫差、壓力變化下所造成的寒冷與逆血沖腦都渾然不覺,就在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來自天河雪瓊的叫聲,讓我一下子驚醒過來。

「怎么了?」

聽見天河雪瓊的驚呼,我以為是敵襲,心下一懍,但看她的表情僅是驚奇,還說不上戒備,應該不是有敵來襲,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實胸中一震。

我們和那群異界魔蟲到底打了多久,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不過此刻看來,天幕一片漆黑,非但早已入夜,還是深夜了,高空之上,氣溫極低,冰寒刺骨,從破裂的窗口、壁板可以看見,外頭早已結滿白色的凍霜,只是因為我們飛行速度太快,沒有凝成寒冰。

金屬外壁都結滿白霜,外頭溫度遠在零度以下,我們早已沖破雲頂,在雲層之上飛行,而放眼望去,漆黑的蒼穹頂上,星光明亮,尤其是那一輪明月,散發著皎潔的清輝,像是一只金黃色的眼瞳,神秘而威嚴地俯覽眾生。

下方雲海層疊綿密,飛空艇就像一葉孤舟,翱翔其上,在金黃色的月色下,雲霞蒸騰,煙波浩渺,讓人生出身在極樂神仙世界的幻覺,而天幕上朗月當空,無限曠遠的浩瀚蒼穹,帶給人的感受,是說不出的寂寞凄清,又崇高不可侵犯,份外對照出天地之大,生命又何其渺小。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觸動的人,但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心頭確實一震,生出一股莫名感動,心頭一片空白平靜,所有的擔憂愁苦,剎時一掃而空。

「看著月亮,你有什么感覺呢?」

「我?感覺?這個……你該不會要玩那個老套,提醒我之所以能看見月亮,是因為我們正上方的這一塊壁頂破了?」

「哈哈,當然不是啦,我是想告訴你,不管怎么樣的烏雲遮頂,最後始終也會撥雲見日的,不是嗎?」

天河雪瓊笑得好甜,本就貌美的她,在這蒼穹冷月的照映下,像是一個不染凡塵的脫俗女神,明艷不可方物,看見她的笑容,我精神也為之一振,也不顧在什么地方,一下就將她摟得緊緊,兩團圓碩的乳肉,貼在我胸口跳躍,差點就將我心頭一股邪火撩撥上來,我正想說點什么,忽然整個身體一輕,開始往下頭墜去。

正確一點的說法,下墜的不是我和天河雪瓊,而是整艘飛空艇。我家的女魔頭肯定不曉得「安全駕駛」這四字怎么寫,飛空艇以超過六十度仰角直沖九天,來到所能容許的最高點後,劃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開始往下急速墜落。

「喔喔喔喔喔~~~」

我第一時間沒有站穩,整個人往下撲跌,險些就仆街了,總算身手不差,臨危一下蹬步,止住跌勢,還拉住旁邊差點一起仆街的天河雪瓊,緊接著,我隱隱聽到駕駛艙那邊傳來氣勁交擊之聲,有人正在那里動手。

險險避過鼻血橫流之厄的天河雪瓊,驚呼道:「怎么回事?駕駛艙出事了嗎?」

「怎么可能?那個女色魔武功亂高一把的,你我聯手都未必打得過她,她在里頭坐鎮,誰能傷得到她?蟲都已經被我們弄光了,要說她出事,還不如說另外兩個有事……」

說到這里,我忽然覺得此事大有可能,以鳳凰天女的急色程度,大有可能因為一時興起,色欲大發,不顧大局,對鬼魅夕霸王硬上弓,碰上抵抗,就這么在駕駛艙里戰起來,雖然聽起來無比荒唐,但又能對一個荒唐的女人要求什么呢?

橫豎這邊已經沒有怪蟲了,我帶著天河雪瓊,在飛空艇急速下墜、劇烈震盪中,腳下連點,飛快奔闖進駕駛艙,即使我們現在的輕身功夫了得,不過在高速下墜的環境中移動,還是不易,沖進駕駛艙時險些又撲跌下去。

一進入駕駛艙,這邊的情況就是天翻地覆,鳳凰天女仍坐在駕駛座上,但卻是一手操控各種儀器,一手猛按住鬼魅夕的腦袋,似乎要將她往自己的胯間推,而鬼魅夕被壓著頭,雙手狂揮亂舞,正極力反抗她的侵犯,這一幕……怎么看都是逼奸不遂的畫面。

「喂,我說你啊,平常愛搞也就算了,有必要在這節骨眼上給我來這一套嗎?玩強奸也要看時間場合啊,哪有人死到臨頭還要強奸一把才過癮的?就算你真的不干不過癮,起碼也把飛空艇駕駛好啊,我們都要墜毀啦,如果這一下真摔下去,那才真叫絕頂升天咧!」

本來因為鳳凰天女現身掌舵,讓我對她生出的少少敬意,現在盪然無存,這女色魔果然還是個大變態狂,我一個箭步沖上去,將鬼魅夕從她掌下拉開,對著鬼魅夕劈頭罵道:「我說你也是,什么時候不好反抗,偏偏在這種時候反抗,又不是沒被她干過,她要奸你,你就算不想給她奸,好歹也跪下幫著舔舔屄吧?人家駕駛飛空艇很辛苦的,體諒一下嘛,犯不著掙扎那么大力,搞到我們墜機,這又何必呢?你讓一步,她也讓一步,大家相互包容,和諧世界,不是很好嗎?」

不知是否因為氣昏了頭,鬼魅夕被我拉開後,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朝我撲擊過來,勢若瘋虎,拿著我之前交給她的希望號角,朝我狂砸過來。

「呃,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奸你的,為什么打我?」

我叫了一聲,隨即發現幾點不妥,鬼魅夕就算氣糊塗了,像上次為了心夢而和我動手一樣,但以她所受過的嚴苛訓練,只要一絲靈智尚存,就可以正常作戰,一切早就成了她的本能反應,出招、收招,完美無瑕,在我們幾個人之中,她是最傑出的戰斗機器。

但現在的情況卻不對勁,這丫頭手里是拿著希望號角不錯,要是她充分使用號角的異能,別說我無法空手接下,就算是鳳凰天女,也絕不敢掉以輕心,可是她居然拿著希望號角,就這么隨隨便便來砸我的頭,除了力道之大遠勝平時,出手角度、位置,毫無章法,像個街邊斗毆的潑婦,哪有半點戰斗機械的樣子?

除此之外,鬼魅夕披頭散發,兩眼翻白,一看就知道她的情況甚為不妥,意識盡失,無知無覺,只差沒有口吐白沫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嘛是中毒,要嘛是突發急病,再不然就是……

「死小子,自己當心,那個丫頭體內有一道精神指令,潛藏在意識深處,剛才我們沒有發現,一經發動,就是現在這個樣了。」

鳳凰天女嚷了一聲,她正專心於操控飛空艇,不難想像,剛剛我們忙著救治心夢,沒有替鬼魅夕仔細診察,更沒察覺到黑龍王作下的手腳有兩道,一是令她肉身受創,一是趁著她受傷的時候,攝魂奪魄,造成意識喪失,狂亂攻擊起身邊的人,而鳳凰天女首當其沖,幸好旁邊還有個羽霓,稍微幫著分擔了壓力,接了幾招,但最後仍是靠鳳凰天女出手,這才將鬼魅夕壓制下來。

我將鬼魅夕拉出,她的攻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來,我一見她的攻勢便覺得棘手,雖然亂無章法,招不成招,卻是力大無窮,擋固然不好擋,連閃都不能閃,否則她直線沖出去,把本已滿目瘡痍的飛空艇再弄幾個大洞,鳳凰天女就算駕駛技術再高也沒用。

「鬼妹!你清醒一點。」

這句台詞絕對是有夠廢,古往今來的無數傳奇故事里,從來就沒有人被這樣一聲給喚醒的,連在旁邊全神操控飛空艇的鳳凰天女,都忍不住冷笑一聲。

我口中說著無意義的話語,腦中急謀對策,黑龍王在鬼魅夕體內留的第二道布置,雖然傷神奪魄,但從鬼魅夕的狀況看來,效果頂多是理智盡失,還沒有厲害到超遠程控制的程度,也幸好如此,不然發狂的鬼魅夕背後還有黑龍王操控,在狹小空間內戰斗,會變得極難應付……

轉眼間,鬼魅夕朝我飆沖過來,除了力量強絕,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議,腳踏一步,身影分化為三,由上、中、下三路同時襲來,她本就有修練「天生大力」一類的短暫增力技巧,再加上失智狀態下,力量全面爆發,這一擊赫然已經用上了第八級力量。

我正要接招,眼前灰影一晃,讓羽霓搶在我前頭,她主動迎向鬼魅夕,途中身影一分為二,兩個相同面孔的美人兒並肩齊上,已使出身外化身的技巧,和「羽虹」聯手,要接下鬼魅夕的一擊。

化納心劍神尼的第九級力量後,羽霓取得突破,力量已是第七級的巔峰,配合絕招身外化身使用,姊妹同心之下,力量可短暫提升至第八級,足可和鬼魅夕硬拼一記,鬼魅夕雖然一化為三,卻只有一個實體,另外兩個都是虛影,羽霓則是兩個實體,在這上頭反而占了便宜。

短兵相接,姊妹兩人分別急旋狂舞,踢散中、下兩位的敵人虛影,接著並力於一處,八成力集中在姊姊羽霓手上,雙拳往上一擊,穩穩接封住鬼魅夕的一爪;兩成力用在妹妹羽虹的一腿上,頂天一踢,漂亮地踹中鬼魅夕的小腹。

不得不說,羽霓的這一記分進合擊,干得漂亮,更大有讓人眼前一亮之處,尤其是羽虹的那一踢,踢腿瞬間,兩條修長的粉白美腿,拉開一條一百八十度的長平直線,美腿曲線筆直秀挺,丁字底褲遮掩不住三角方寸,山水之間,一覽無遺,何止是亮眼,簡直是讓人大流口水……呃,我說的是鳳凰天女,她的口水確實流下來了,手指還一下用力過猛,戳穿了按鍵,儀表板上猛噴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