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忽冷忽熱(1 / 2)

夢回大漢 佚名 2129 字 2020-12-27

我百無聊賴地在御花園里轉悠,如果能早點回去就好了,總比呆在宮里強,至少不會碰到徹。一想起他來,不禁煩惱。徹,要我怎麽面對你?難道一直是我自己一相情願地陷入兩小無猜的錯覺中?你是奉命辦事,被動接受,還是在假裝我們在戀愛?這樣的話你真是讓我無話可說,連感情也可以僞裝,既然如此,你要做戲我配合就是了。

記得以前聽萬峰的節目,有人問:我和女朋友是一個班的,都學理科,成績也都很好,我們約好一起考浙大的。可是她好像考得不太好,現在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我很擔心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萬峰回答:電話不接,還可以寫信啊。郵局總沒關門吧,郵局不是還開門的啊。你們這些毛娃娃,你怎麽就知道現在的女朋友就一定是你以後的老婆?別說高中生了,就是大學里談戀愛也不一定就成功,何況你們這些毛都沒長齊的中學生了。我在節目里早就說過了,你現在啊就是一只在井底的蛤蟆,只看到身邊的這一只蛤蟆。等有一天你爬上來了,看到更好的蛤蟆了,你就不會想著這只蛤蟆了。外面的蛤蟆多的是,干嗎老纏著一只蛤蟆!我當年畢業分配到青海,在長江源頭,就是沱沱河,1969年又上了可可西里,呆了將近兩年,別說女的,連棵樹都沒見到。單位里全是男的,都是光頭對光頭。我還被派到一個露天煤礦去過,那里除了我還有個老頭,30多歲。30多歲就不是老頭了?在我看來他就是一老頭!我們每天都大眼瞪小眼,要不就坐在山頭看看藏羚羊,還有老鷹,個子比我還高。不同年齡階段都有不同的擇偶標准,年輕人有沖動有熱情,等到年齡越大就越挑剔,反而找不到了。我有個遠房親戚,長得歪瓜裂棗,小工人一個,我給他介紹了好多個姑娘,他挑三揀四的,到現在還打光棍呢,活他娘的該!

我現在啊就是一只在井底的蛤蟆,我自嘲地想。想通了,心里也豁然開朗了,感覺無比輕松。一轉過身碰到一堵肉牆,我可憐的鼻子,「哪個該死的沒長眼睛啊?」

一擡頭一個十五六歲長的面若桃花,唇紅齒白,眼中流光轉動,好動人美艷的男子,宮中有這樣的人物嗎?雖然我信奉在宮中敵人與知己愈少愈安全,但是也不至於孤陋寡聞吧。

男子朝我百媚一笑,「我站在姑娘旁邊好長時間,姑娘只顧在那里想心事,可惜也沒注意到我。」講得那麽委屈,好象忽視他的存在就罪大惡極似的。這種人做牛郎,真可以一本萬利。

「我又不認識你!」拜托,一雙桃花眼不要亂放電好發?我又不是小女生,會被你這種程度的小兒科迷得七昏八素。我忍不住翻了他幾個白眼。

「我確定以前在哪里見過姑娘,真的。」

「是啊,所以我都不去那里了。」這個花蝴蝶看來不知道我是誰,否則連未來太子妃也敢亂搭訕?明明不認識我,硬裝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以前怎麽都沒看到過姑娘,你都到哪兒去了?」

「忙著躲你呀!」給你幾個釘子碰碰,看你還敢跟我套近乎。

花蝴蝶皺起眉頭,苦哈哈地抱怨:「姑娘那麽說話可不好,把話都說絕了,堵得在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看著他那表情,我撲哧笑了起來,「花蝴蝶,沒吃過閉門羹吧?」

「花蝴蝶?爲什麽這麽叫我?」

「你披著美麗的外衣,殘害了多少花朵啊?」

「從此只采擷姑娘這一朵絕色。」這個登徒子竟然緊緊摟著我的腰,擡起我下巴,我惡狠狠地瞪向他,「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天是藍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話沒一句是真的;愛是永恆的,血是鮮紅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男人如果是有錢的,和誰都是有緣的;男人靠得住,豬都會爬樹!!快放開我,否則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姑娘生起氣來也是艷光四射,讓在下更不願意放手了。」花蝴蝶的臉更朝我逼近幾分,不會是要吻我吧,我可不想被這只花蝴蝶亂吃豆腐啊,剛想大叫非禮。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你們在干什麽!」怎麽有點被人捉奸的感覺,這個感覺非常不好。

回頭一看,是徹與另一個體魄健壯的粗曠男在一起向我們這邊走來,徹滿臉氣憤,怒火中燒,眼光象利箭般向我射來。拜托,我是冤枉的。我還沒反應過來,花蝴蝶笑臉如花,鎮靜自若地開口解釋道,「剛剛這位姑娘不小心摔倒,在下看到連忙扶了一把。」這個家夥吹牛不打草稿,謊話信手拈來,如果不是我和徹鬧別扭,肯定要告你一狀,讓你好看,今天算你走運!我不置可否,連忙拉開與花蝴蝶的距離。我瞥了瞥徹,他臉色鐵青,象別人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的,我也不由地氣憤起來,我也不理你!

粗曠男看到我們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忙打圓場,「太子,這位就是太子妃吧。我叫張騫,這位是韓嫣,是陪太子讀書的。」

「我現在還不是呢,你們就叫我阿嬌好了。」張騫哎,中國歷史上第一位有影響的對外友好使者,他對開辟絲綢之路卓有貢獻,至今一直爲人稱道。太好了,可以看到歷史名人,果然是健碩開朗,眉目間豪氣萬分。

徹走到我跟前打斷了我直勾勾的眼光,臉色有點難看,「阿嬌,我是奉父皇之命,邀請你和姑媽參加今天晚上家宴,因爲信陽姐要下個月出嫁。父皇想在姐姐出嫁以前讓大家聚聚。」

「哦,那我到太後那兒通知一下母親大人,就此告辭。」我分別向張騫和花蝴蝶揮了揮手作別。

沒想到晚宴上,張騫和花蝴蝶也在,可見他們與徹的關系有多親密了。皇帝的至親都簇擁在一起,相對我的位置比較偏僻,也好,省的麻煩,與徹也是無話可說。

花蝴蝶死性不改跑到我面前,指指我旁邊的位子問道,「這個位子沒人坐嗎?」

知道我的身份還那麽輕佻,受不了!「對,如果你坐下,我的位子也會沒人坐。」

「阿嬌你對我的待遇太差了吧,害得我打擊很深哎,你打量張騫的時間都比看我多,難道我長得沒他好看?」

我哭笑不得地望著他,「男人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哎。太子在叫你呢?」打發他走後,看到張騫坐在我臨桌,好不高興,可以借這個機會和他好好聊聊,太棒了。

我們相視一笑,我舉起酒杯敬他,「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稱你爲張大哥嗎?」搬出江湖兒女的一套一定對拉近關系管用。

「當然可以,阿嬌妹子也是個爽快之人,我先干了,妹子隨意。」

「張大哥豪氣干雲,令小妹佩服。大哥生性豪邁,想必喜歡游遍大江南北,富有開拓和冒險精神。」否則也不可能「鑿空西域」,創立首功。

「游遍不敢當,只是去過許多地方罷了,看到不同風貌的風土人情開闊眼界。」

「大哥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是一臉向往呢。有沒有最想去的地方?」

「西域,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肯定與中原差別很大,想知道那里的地理人情風貌。」

「那里有戈壁沙漠,也有西域人,那里的人長得的確與中原人有些差距。」

「你去過?」張騫兩眼發光地看著我。

「聽說的,張大哥如果真想知道的話找個匈奴來,打聽一下不就得了?如果果真要去的話,請一個人做翻譯和向導,必定事半功倍。」

「我怎麽沒想到呢,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呵呵。怪不得太子一直在我們面前提起你。」

是嗎?我訕訕笑笑。「作爲報答,張大哥可否說說將你去過的地方,阿嬌也很好奇地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