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石鈴掉在了地上,不死茶在抖,卻沒發出一點聲音,他是被氣得發抖,一片葉子都沒留下,一片都沒有,他光頭了。
石磯嘿嘿一笑:「道友莫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想想,你頂著這幾片葉子都多少年了,從我見你算起,都一百多年了,這次采完,也該生新芽,長新葉了。」
不死茶聽完不抖了,好像確實很久了,一千年?還是兩千年了?他也有些記不清了。
「我走了,記住封死山門,要是悶了,就讓有情她們帶五色琴給你解悶。」石磯叮囑道。
知道了,不死茶有氣無力的搖搖光禿禿的枝椏,沒有了熟悉的聲音,他心里空落落的。
「以後,你可以搖鈴鐺。」
石磯留下一句話,飄然離去,不死茶僵了一下,化出小黑手抓起石鈴用力搖動,「當當當當當~~」他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石磯又對有情和無情二人交待了一番,便出了白骨洞,下了骷髏山,她一離開,不死茶便封了骷髏山,骷髏山隱入了無盡死氣中,不見了蹤影。
在石磯離開三日後,五朵彩雲從九天而落,降在了白骨地界,為首一錦袍貴人,貴人一頭耀眼青發,發髻式樣極為繁復,發間為數不多的金玉發釵無一不是精雕細琢的珍品,她身上穿著暗紅色的金絲盤紋錦綉袍,腳踩一雙銀絲雲霞履,手持金詔,貴不可言。
她身後隨侍三人,三人身後是一個面色憔悴的紅衣女子,女子跟在後面頭都不敢抬。
「可是這里?」錦綉貴人出聲。
「正是。」紅衣女子趕緊上前回話。
貴人輕輕一揮手,她身後一藍袍女子上前喊話:「天後娘娘法旨到,石磯速速前來領旨!」
「……」無人應聲。
「天後娘娘法旨,石磯速速前來領旨?」
「……」依舊無人應聲。
錦袍貴人臉色一沉,不悅道:「退下。」
「是。」藍袍女子面帶愧色退了下來。
錦袍女子上前,手中金詔一舉,金光鋪開,她一開口,便是口含天憲,天威浩盪轟鳴:「天後娘娘法旨,石磯何在?」
骷髏山震動,死氣翻騰不休,白骨洞,有情童子和無情童子堵著耳朵瑟瑟發抖,這還是被不死茶罩著,兩只小狐狸早被震暈了。
過了許久,一藍袍女子上前道:「九大人,應該是不在?」
錦袍女子點了點頭,她手中可是天後金詔,加上她的喚名之術,沒有喚不出來的道理。
「照一下她的位置。」錦袍女子冷聲道。
「是。」
又一藍袍取出一銀白鏡子,法力輸入,鏡面開始變化,眾人目光聚在了鏡面上。
「這不可能?!」錦袍女子大驚失色。
紫色,無盡的紫色,鏡中除了一片紫光,什么都看不清,錦袍女子臉色一白,她想到了巡天境照到娘娘金羲宮的場景,除了一片金色霞光,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錦袍女子沉默片刻,她冰冷的看了紅衣女子一眼,紅衣心頭一寒,頭埋得更低了。
「娘娘法旨既出,便萬沒有收回的道理,等,等到她出現為止,每日早中晚都給我照一次,我就不信她永遠不離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