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聽,哭了。
不是感動!
石磯的手抖了。
大半夜的,她們來干嘛?搞笑嗎?
她有一種將兔子一起埋了的沖動。
石磯走到裂縫旁蹲了下來,她淡淡的說道:「有什么話,說吧,你再想說話,就要等千年後了。」
「什么?!」
「我會將你冰封一千年,一千年後冰解,你自然就出來了。」石磯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少年。
「你不能這么做!」少年驚恐大叫。
「我能。」
「為什么?就因為我沒聽你話又回來了嗎?就因為我在你門前站了半夜嗎?就因為我要拜你為師嗎?」少年悲憤怒吼。
「是。」
「你怎么不問我為何回來?」
「為何?」
「因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什么都沒說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少年嘶吼。
「……」
「呼呼~呼呼~」少年喘氣極粗,「你說,你是妖,我是巫,我不能拜你為師,是不是?」
「是。」
「狗屁!」
「後羿傳你箭術,傳你巫咒時,你怎么不說你妖,他是巫?」
石磯微微一怔,無言以對。
「他能教你,你為何就不能教我?」
「都說你琴師是巫族最善良的巫,你不畏強權,憐憫弱小,你神秘,你強大,你知道你是多少巫心中最敬仰的那個巫嗎?我玄雨一直想要做像你一樣的巫,受人尊敬,受人愛戴!」
「我膽小,我怕很多人,怕很多事,我怕被人看不起,怕別人笑我……我很弱,是最弱的一個大巫,我的戰兵很差,是我自己煉,我的戰技很糙,是我自己琢磨的,我學的巫咒不全,傳承玄晶說我腦子不好,我又愛面子,所以不好意思問別人,我鼓起勇氣第一次想拜一個師父,可您卻要將我冰封!」
「我就那么惹人厭嗎?」
「我一出生,她就丟下我走了,她不許我叫她母親,不許我的巫名與她相連,我從小就是一個沒人管沒人教的野巫,一個不被承認卻又頂著大巫名頭的怪胎,其他大巫都有自己的部落自己的後代,只有我沒有,因為她不許,她不許我造巫,她不許我傳承她的血脈……」
「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笑話?」
「不是!」
「你說什么?」
「你不是一個笑話。」石磯平靜的說道。
「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冰封,或我教你!」
「你……你說真的?」幸福來的太快,少年哽咽了。
「冰封並非壞事,你想好!」
「師父!」少年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