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石磯、玄雨,三人一人一句定下了賭約。
玄雨取來酒碗,石磯立起酒案,燭火拿出酒壇。
「嘩啦啦……」
兩碗烈焰滿上,燭火、石磯各取一碗,也無二話,仰頭牛飲,一碗到底,兩人面紅耳赤看著對方,同時喊了一聲:「再來!」
「嘩啦啦……」
又是兩碗。
「咚咚咚」
這兩碗酒下肚,兩人眼睛都紅了,瞳孔中有火在燃燒。
石磯只覺五臟六腑都燒了起來,心火更旺,火焰由心臟順著血管向外蔓延,一道道火線拉開,一條條毛細血管點燃,一個個毛孔被燒開。
七竅流火,她整個人燃了起來。
對石磯盲目信任的玄雨嚇壞了,他六神無主的念叨:「父神保佑,父神保佑,父神保佑我師父平安無事……」
「師父?!」皮肉燒得通紅卻沒著火的燭火兩眼噴火的瞪著玄雨怒吼道:「雨師,你敢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我師父都燒著了!」怒火一點都不比他弱的玄雨紅著眼睛吼了回去。
燭火還真被震住了。
「轟隆隆!」
石磯一身血液沸騰起來,血焰滔滔,石磯臉上卻不見痛苦,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通暢,玄雨呆了,燭火傻眼了。
「滿上!」石磯興致極高的喊道。
「啊?」
「啊!」
「我說倒酒,我要跟燭火大巫再喝一碗!」石磯豪爽道。
玄雨抹去眼淚樂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師父您沒事,您可是我玄雨的師父啊!」
二貨樂得找不到北了。
「弟子給您滿上,這就給您滿上!」
「嘩啦啦……」
「燭火大巫,來!」
老燭火手抖了。
石磯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她身上的火焰又漲三分,血液鼎沸又上高峰。
「砰」
空碗落桌。
「滿上!」
「哎!」
「咚咚咚」
又是一碗。
玄雨剛要再倒,卻被燭火按住了,老燭火奪過酒壇封了起來,他回頭對石磯說道:「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