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暗自點頭,有靈性有求知欲。
對牛彈琴的事,她可做不來。
石磯略帶期許的講道:「會不會是指能不能順暢的完成曲目,精不精則要加上嫻熟二字,是否能夠熟練運用各種技巧完美的完成曲目。」
「那……我?」
小姑娘緊張了。
「你不全會,自然談不上精。」石磯直言不諱。
小姑娘臉白了。
就連透明人一般站在一邊的屏翳都看了石磯一眼。
石磯說道:「不會可以學,不精可以練,有什么關系呢?」
「以前沒人教你,現在我不是在這里嗎?」
她可是接受過正統音樂教育的,要說樂理知識,便是伏羲在世也拼不過她。
「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驚喜,絕對是驚喜。
「姑姑我也要學!」
兔子舉手。
石磯瞅了瞅兔子毛茸茸的兔手,無情道:「等你五個指頭分開再說吧!」
兔子耳朵耷拉下來,小家伙看著自己五指連襟的小兔掌,一陣失落。
「等你化形了,姑姑再教你不遲。」
「真的?」
「真的。」
「嘿嘿!」
兔子又滿血復活了。
……
「姑姑,我剛才真彈的好嗎?」
青芽問出了一個糾結的問題。
石磯點頭:「很好……彈的好不好,與會不會、精不精,有關系,但又不完全有關系。」
青芽被繞糊塗了。
石磯摸著兔子耳朵說道:「會不會和精不精,在學,在練,只要用心學,認真練,琴技總能純熟,可純熟的琴技便能彈出好曲嗎?不見得!」
石磯指著青芽說道:「你指法簡單,技法粗糙,可你彈的曲子我聽懂了,而且我很感動,所以我說彈的很好!」
「你是彈琴給我聽的,我說好便是真好。」
石磯又指著十二月說:「你要彈琴給她,她說好便是真好。」
石磯指著一朵花說:「你要彈琴給它聽,它說好便是真好。」
「花會說好嗎?」兔子插嘴道。
「會說。」石磯很肯定的說道,「巫有巫心,花也有花心,當你的琴音能打動花心時,花便會對你說花語,綻放燦爛笑臉、輕輕點頭、跟著琴曲搖擺,皆是花語。」
兔子張大了嘴巴,青芽眼睛發亮,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