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沉默片刻,神情略顯古怪的看著自己的傻徒弟說道:「我告訴你的話,你跟他說了?」
「嘶……」
玄雨情緒激動扯動了臉上的傷口,他嘴唇顫抖,怨氣極重的說道:「我說了,才被打成了這樣!」
想那白蛉初來好言相勸讓他放了屏翳,他自是不肯,白蛉陰沉著臉便要強行破土救人,他便按師父交待對白蛉說,善自破土,後果自負。
白蛉果然不敢冒然動土,問他什么後果?他得意洋洋的說:「屏翳生死在我一念之間。」
結果,白蛉怒吼一聲,也不救人了,對著他便是一陣拳打腳踢,整整兩個時辰,整整揍了他兩個時辰,才揚長而去,嗚呼哀哉……想想都是淚!
石磯無言的瞅了瞅自家徒兒豬頭般慘不忍睹的大臉,語重心長道:「以後挨打,記著先護住臉。」
玄雨不敢置信的看著石磯,好一陣目瞪口呆,最後失聲破音問道:「就這樣?」
石磯點頭,「就這樣。」
她回頭對十二月與青芽說道:「這里住不成了,我們搬家。」
早已習慣遷徙的兩人自沒意見,石磯開土破冰將屏翳解封,滿面冰霜的屏翳開口便罵,聲音出口全成了慘叫:
「啊……啊……」
石針好一陣折騰,最後屏翳嗓子都叫啞了,石磯才令石針暫停。
「玄雨,她交給你了。」
石磯三人在前,怨念重重的玄雨扶著貧血虛弱的屏翳吊在後面,大巫力量全在精血,大巫之心造血能力極強,按理說絕不會出現貧血之症,可屏翳大巫之心的造血速度趕不上石針的吸血速度,她只有不斷虛弱下去。
也是石磯沒有傷她性命的意思,只是將石針定在她眉心,被動吸血,要是石針扎在她心臟上,那可就不僅僅是貧血虛弱了。
一路風雪,她們又回來啦!
危樓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
恐驚天上人。
這座石磯親手築起的大殿直插星空,五人披星戴月初次登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