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流漿!」
望月樓的主人伸手虛抓,聲音略帶傷感。
「帝流漿!」
觀星台的三位巨頭俯瞰大地,疑惑,不解,復雜。
「帝流漿?」
九幽之下白發蒼蒼的豁牙老太伸手取來一碗,心滿意足的咧嘴笑道:「老婆子沾你光了……月神對你還真是不錯!」
老太太咂咂嘴,眼睛眯了起來,天地大能不少,可能如她這般猜到月神真正用意的,舉世也就她老婆子一人,世人皆醉我獨醒,老太太很享受這種感覺,她陶陶然的端著滿滿一碗帝流漿進了東屋,她要煮一鍋好湯,便叫『紅顏』。
確如她所想,天地大能掐斷手指頭,也沒算出月神這般耗神費力凝煉月華流漿是何用意。
……
「嗡嗡嗡……」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石針滿天『圈地』,依舊貪心不足的見不得別人嘴動。
兔子跟在石磯身邊饜足的眯著眼。
「姑姑,好好吃!」
她出生不過兩百年,雖是月兔,可這帝流漿還是第一次吃到。
石磯笑著摸了摸小家伙的頭,她也覺得不錯,關鍵是她又有臉見人了。
「你……」
一聲枯澀腐朽的聲音。
「藤老,你沒事吧?」
一個個大巫圍了過去。
在帝流漿中蘇醒過來的藤老死死盯著石磯,對其他人的呼喚置若罔聞。
「你……你……」藤老眼睛越瞪越大,眼神更是恐怖駭人,「你……噗……」
一口鮮紅血液對天噴出,老人仰面栽倒,他兩眼無神的重復著三個字:「不可能……不可能……」
她怎么能成大能?她怎么能成大能?而他……他……卻被廢了神通,又被打落了境界,她成了大能!他呢?他的掌紋呢?
……
石磯耳朵微動,喚了一聲:「回來。」
石針應聲落入她掌中。
「……噠……噠……噠……」
踏空有聲,來的依舊是故人。
錦衣夜行,富貴照人,青袍暗金紋,雲履纏銀龍,青發盤雲髻,金釵雲中行,手托明黃旨,口含天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