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傷了你?」
碧霄瞪著石磯毫不退讓,這就是她的回答。
石磯笑問:「即便知道了死神是我的靈禽?」
碧霄眼中怒火依舊。
石磯笑了笑,道:「果然無知者無畏,知道我骷髏山有多少如你這樣的太乙的白骨嗎?」
「我都懶的去數!」
「若在大劫中,你早死了,若你不是截教弟子,我昨天就會將你壓在烏巢下一萬年,你活著被你口中的那些丑鳥踩在腳下,你死了,你的白骨依舊會被它們踩在腳下。」
「你該慶幸,現在不是大劫,我在戒殺,你更該慶幸你是截教弟子!」
碧霄整個人都戰栗起來,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
石磯卻看向了瓊霄,瓊霄整個人都綳緊了。
石磯道:「你很不服氣,你覺得我讓你們在外面吹了一夜風,很不講情面?」
「難道不是?」瓊霄抬頭看著石磯的眼睛。
石磯笑著揚了揚眉,同時揚了揚手中的劍道:「你能接下我一劍嗎?」
瓊霄一瞬遍體生寒,因為石磯的目光太冷。
她說不出那個能,因為她沒有信心,即便只是一劍。
石磯笑了笑道:「那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給你面子,情面,我給你,你才有,我不給,你就沒有。」
瓊霄臉上血色褪盡,一臉慘白。
她死死握緊拳頭,整個人也戰栗了起來。
「你不一樣了!」
這一次先開口的是雲霄,雲霄神情復雜至極。
石磯笑了笑道:「都是我!」
不管是壓下惡念的她還是放出惡念的她都是她。
雲霄看著石磯道:「不知琴師對雲霄又有何教誨?」
石磯道:「你我都是大羅金仙一重天修為,貧道又有什么資格教誨道友,該貧道問道友有何教誨才是?」
雲霄沉默了。
許久,她才道:「我想向琴師問劍。」
石磯笑道:「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都是大羅金仙一重天,憑什么我坐在上面,而你只能站在下面,不用劍問問,又怎能甘心!」
「道友已經不是那個在彩雲島上口稱前輩在我面前連坐都不敢坐的雲霄了,站的高了,心自然也就高了。」
石磯如此辛辣的話毫不留情的揭去了雲霄的遮羞布。
雲霄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人皆有私心,不過是藏的深不深願不願意見光的問題。
聖人尚且有陰有暗有偏有私,其余眾人就更不用說了。
「道友是准備先替令妹問罪還是先替自己問劍?」
石磯的問題犀利又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