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跪下,趴下,匍匐在地,磕頭,卑微的祈求老天爺息怒,祈求天帝息怒。
少年手插腰間怒聲道:「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殺人立威。」石磯淡淡道,「都送上門了,要是我也會這么做。」
少年沒了聲音。
怒吼,怒叱,風雲攪動,颶風肆虐,如潮起潮落,天從沒有這么劇烈驚變過,可怕的力量!
金色的昊天劍芒,銀色的干戚斧痕,天穹被左一道右一道或劈或斬切割的支離破碎,浩盪天威加持的昊天劍有天之力,顯出九千丈大巫真身的刑天每一斧都有接近祖巫的神魔之力,這種力量的大戰絕對是災難級的,但天庭除了北天門卻完好無損,這就好比毀天滅地颶風海難中一艘安然無恙航母,絕對是個奇跡。
因為瑤池金母用素色雲界旗護住了天庭,她很平靜,她坐在瑤池中手里把玩著一支金簪,仿佛外面打生打死都和她沒關系,她在等,等她出手的時刻,或她收屍的時刻,也許是一個時刻。
「啊......」
一個山一樣的頭顱被斬了下來。
王母微微一怔,她把金簪插入發間走出了瑤池。
結果出乎她意料。
她腳步一頓,因為又有轉機。
被斬了頭顱的刑天以乳為眼以肚臍為口怒吼著揮舞干戚與天帝繼續廝殺。
刑天舞干戚!
這一幕不知震驚了多少大能。
天帝重傷,王母出手將刑天掃下了九天,王母沒有殺他,卻將他的頭顱**了。
「他還活著。」石磯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少年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少年的心思總是這樣的簡單。
「但沒頭了。」
「啥?!」
少年又從地上跳了起來。
「沒頭了,但還活著。」
少年眼睛眨呀眨呀在消化石磯話中的意思,最後他撓撓頭道:「是哦,沒頭也能活,活著......」
少年訕訕,那個活著就好還是沒說出來。
巫,只要心臟不被擊碎,腦袋沒了也就碗大個疤。
「那他頭呢?」
「被**在了常羊山中。」
「那我去幫他取回來!」
石磯沒有攔他。
任何事都要試過了才知道,也只有努力去做了才心安。
玄雨下山不久,天庭就來人了,來的是西惑君。
「天帝急召!」
西惑君焦急異常。
「可知何事?」石磯有種不好的預感。
西惑君臉色難看道:「天帝恐怕命不久矣!」
「什么?!」石磯大驚失色,接著石磯大怒,「她怎么敢?!」
「你呢?你又在干什么?!」
西惑君一臉頹敗道:「我們都被罩在素色雲界旗中,與外界隔離。」
石磯後悔了,她該出手的!她該去阻止的!
「走!」
石磯聲音冰冷到了臨界。
兩道光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