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摸了摸兔子的腦袋道:「該回家了。」
「嗡嗡嗡嗡......」回家回家回家!
石針興奮的不得了。
十二月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她早就想回家了。
不過......
十二月想到哥哥的努力,耳朵又耷拉了下去。
石磯對小太陽神帝十少年道:「大劫將起,你也該回太陽神殿了。」
「那小十二......」少年一臉不甘。
石磯道:「我會帶她去月宮,由月神助她化形!」
兔子耳朵一瞬豎了起來,迅速充血變紅。
「能行嗎?」
少年這簡單的三個字里卻有兩重擔憂,一是他們帝家與月神之間不可能化解的血海深仇,二是十二月的化形出奇的頑固,如被打上了一個死結,怎么也解不開,他已經快絕望了。
石磯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帶著十二月去了很多地方,也嘗試了很多方法,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
「哥哥......」
十二月泫然若涕,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其實也一直在暗暗努力。
少年對妹妹笑了笑,用他那俊秀微紅的眼睛看著石磯又問了一遍:「能行嗎?」
只有至親才會不厭其煩的重復他不放心的問題。
石磯道:「大劫是一切枷鎖最松的時候,大劫中若打不開,那恐怕以後就很難打開了,你們的血脈太特殊了,日月會祝福,天地卻會禁錮......」
少年一拍自己腦袋懊惱道:「我應該早想到的,我也是......」
少年的聲音卻出不來了,他也是在大劫中化形的,不過他的化形之日也是兄長們的祭日,那並不是一個幸運日。
「不必難過,他們快回來了!」
少年慢慢抬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石磯笑著點了點頭,道:「就是你聽到的意思,睜大眼睛看著,看著他們都回來!」
少年臉上兩道熱淚滾滾而下,卻是欣喜至極的眼淚。
「姑姑......」少年胸口嗓子都堵住了。
石磯心有感觸道:「活著的總是最辛苦的一個,但總要有人活著不是嗎?」
少年眼淚止不住的流,卻用力點頭,一切都過去了,哥哥要回來了。
石磯又交待道:「大劫之中不要擅自離開太陽神殿,天地枷鎖松了,天地也就亂了,潛伏的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致命的,記住姑姑的話,不可放松警惕!」
少年蒸干眼淚,眼睛又變得透徹明亮起來。
少年用沙啞的聲音認真回道:「我記住了。」
「月神那里我都說好了,所以十二月的事你不用擔心。」
少年嗯了一聲。
石磯伸手石針落在她掌中,道:「石針我帶回去了,無序的混亂才是我們的主場!」
天邊最後一絲光消失,石磯並不知她說出這話時散發的氣場有多可怕。
小太陽神無限光明的玄關天地竟出現了日食。
不過也只是一瞬。
「走吧!姑姑送你回去。」
少年有些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