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在酒桌上丟下幾枚銅貝走出了酒家,銅貝是殷商現在的貨幣。
房檐滴水漫不經心,想落不想落,雨真的不大。
石磯甩袖如青雲,青袖擋雨,青雲過頂,有些滑稽的跑入了雨中,沒人笑,有傘的人不多,淋雨的人不少。
更何況是毛毛細雨!
青影淡去,融入了雨中,也沒人留意。
石磯抬手是一,邁步是一,朝歌城的一,在她眼里,俯仰皆是,有的小如針尖,有的大如鴻毛,換句話說,也就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一,沒啥大用。
不過,揚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練身手還是不錯的。
石磯身影扭曲在了光陰里,雨絲被齊齊折斷。
朝歌城有一條河,引淇水之水入王宮為九龍河,九龍河從北入城由南而出,是一條繞城河。
每逢下雨,河邊抓魚的孩子多,尤其是這樣的毛毛細雨,家里大人也不會拘著孩子。
石磯遠遠看到一個紅衣小姑娘遠遠蹲在河邊津津有味的看著一群孩子在河里抓魚,大孩子下河抓魚,小孩子睜大烏溜溜的眼睛同小姑娘一樣蹲在河邊比抓魚的人還緊張。
小姑娘看著她的風景,石磯卻看著小姑娘和小姑娘的風景,誰都沒有出聲。
因為她的到來,小姑娘的童年變成了眼前這個樣子,她撞上了她,抓住了她,所以她給了她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她也默默為她築下了道基,以這朝歌城最大的那個一,慢慢為她築基,待小姑娘一日頓悟,必能青雲直上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