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小仙師了!」
白景接過腰牌,也不說話,身如寶劍出匣,破空而去。
張桂芳鼻子微酸,調轉馬頭陣前迎敵。
大軍鴉雀無聲,仿佛吸入腹中的每一口氣都是沉重的,也許是最後幾口氣的緣故,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卒,知道接下來將要面臨什么。
戰雲凝結,旌旗不展,風仿佛都已凝重。
大地沉悶,沉悶的大軍壓進之聲,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曾經的兩軍對峙,勢均力敵,成了泰山壓頂之勢,老人一瞬仿佛高大了無數倍,而他的對手一瞬渺小了無數倍。
「張桂芳,本帥是惜才之人,降了吧!」
是俯視,是憐憫,還是高高在上?
也許都沒有,一切都是張桂芳的錯覺,他的激憤。
「哈哈哈……」張桂芳放聲大笑,笑的極盡張揚,極盡猖狂,「為將不忠,與畜生何異?我張桂芳是人,也只想做人!」
崇黑虎氣的咬牙切齒,「張桂芳,死到臨頭還嘴硬!」
「刺啦!」
張桂芳抽出腰間佩劍:「死戰,不退!」
「刺啦,刺啦……」
眾將紛紛抽出腰間佩劍:「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
三軍齊吼,一雙雙赤紅的眼睛,如逼到絕境的困獸。
這是一支死戰之師。
帥為將之膽,將為兵之膽,將帥不怕死,軍士自不怕死。
費仲想跑,丟下他的牛羊美酒想跑,被軍士壓到了陣前,一國丞相又如何?這里不是朝歌,更不是九間殿。
尤其是在這一刻,同生共死,只能有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