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搖青袖,雨染衣,梧桐抽芽,綠意醉,金袍黯然,紅衣歸。
「姑姑,我回來了!」
聲音清亮,腳下帶風。
外面的風吹亂了院里的雨。
小蟬回來了。
紅衣似火,神采飛揚。
石磯揚眉,眼中多了笑意。
金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端。
小蟬進門看到金袍微微一愣,然後躬身見禮:「見過前輩。」
金袍矜持的點了點頭。
在石磯面前他可以不要臉,但在晚輩面前他還是要顧及臉面的。
小蟬轉眼眉開眼笑,又對石磯眨了眨眼。
石磯笑了笑,問她今天的課業完成了沒有,小蟬吐吐舌頭,去讀經了。
石磯這些年觀道入微,觀朝歌一城之道,頭頂一片天,腳下一方地,畫地為牢,合道一城,以這一城小老天爺的視覺觀這一城的天道、地道、人道,十年觀道,如觀掌紋,如理命運,道理多如牛毛,感悟細密如雨,她一抓一把。
這十年的感悟要刻制成玉簡的話一定會汗牛充棟,但她不曾刻制,道理太細,太雜,太微,太多,能理順的人不多,理不順的人,觀之有害無益。
像她這樣的悟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以前也許有,以後一定不會有了。
……
「第二呢?」
石磯看向金袍道人,用眼神問:啥第二?
金袍道人抹了一把臉道:「第一,你說我命硬,第二呢?」
石磯思緒回轉,接上那個線頭,道:「第二,你背景很硬。」
金袍道人第二次愕然,他背景很硬?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