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包括他們自己。

灰撲撲的身影不緊不慢走在星空之下，如走在回家的路上，拖著長長彗尾的彗星與老者並肩而行，照亮了老者深邃的眼眸，那里是另一個星空，或者說是一個先走一步的星空的縮影，每一顆星都在這里注定了他們的歸宿，他們的歸宿不在老者眼眸之中，但終將走到這一步。

星辰在路上，老者也在路上，他們都在趕路。

不知走了多久，星空又被老者抓在了手里，星空抖動，抖落星如雨。

神人手指又被琴弦割出了十多道口子，金血滲出，神人有些心疼，眉心神篆如小太陽一般射出億萬金光，定住周天，老者一把收走，臉上露出豐收的喜悅。

斗轉星移，又是下一段旅程，這一次老者走了很久，真的走了很久。

不知不覺他的腳步已經快了無數倍，他如一個勤勤懇懇的老農，又如一個常年在星辰大海中打漁的老漁夫，憑著多年打漁經驗，老漁夫總能找到大魚，而且也熟知什么時候拉網才能兜起更多的魚。

老漁夫兜起了網，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真不容易啊！

周天定住，億萬神性金光又被收割了一茬。

神人眉心的神篆暗了幾度。

老者收起到手的神性盯著神人眉心的金篆在琢磨還能收割幾次。

神人撥動了琴弦，星辰宇宙恢復了流轉，飛星穿梭，流星如雨，彗星遠游，瑰麗，神秘，不知所起，不知所終，億萬星辰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