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2)

</br>助理就在長廊上,見自家老板走出來,迎上去,低聲:「陸總,剛剛費總的電話,明天的會……」

陸慎非邊往病房走邊道:「讓他自己看著辦。」

助理揣摩著老板的意思,試探著說:「我訂了三天酒店,就在醫院旁邊。」

陸慎非沒應。

沒應就是至少要在這里呆三天。

助理立刻道:「那費總問起來,公司那邊……」

陸慎非:「直接拉黑。」

助理:「……」

哈?

陸慎非已經快步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光線透亮,床頭一捧鮮花,穿著白色病服的從煦已經從床上下來了,人在茶幾旁,正把疊起來的飯盒拆分開,一個一個在茶幾上擺好。

見人回來,抬頭望過去,神情明亮:「剛好,來吃吧。」

陸慎非走過去,看著如今會和他說話會對他笑的從煦,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他僅有的機會。

從煦的關注點卻是陸慎非拿起筷子的左手,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光溜溜什么都沒有的無名指。

奇怪,他們結婚都不戴戒指的嗎。

以前談戀愛,兩人還特意去買了一對銀戒,戴在中指。

怎么現在都不戴了?

從煦一時思維發散:難道結婚久了,連這點儀式感都不講究了?

有可能。

從煦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隨意地想著,也不知道以前那對銀戒去哪兒了,他大四的時候還一直戴著的。

想著想著,從煦隨口道:「對了,我們結婚幾年了?」

陸慎非抬眼看從煦:「六年多。」

從煦一愣,六年?那豈不是……

陸慎非:「你大四快畢業的時候,我求的婚。」

從煦驚了,這么早?

陸慎非道出了實情:「那套房子不是租的,是買的婚房。」

第5章

婚房坐落於市中心的好地段,一百多平,花光了陸慎非大學四年攢的全部身家。

即便如此,首付依舊不夠,陸慎非挪用了一部分創業資金,給當時一起創業的費鵬程打了一張幾十萬的借條。

因為這張借條,費鵬程對從煦的印象一落千丈,一開始以為房子是從煦一定要買的,後來聽說是陸慎非自己的意思,又覺得從煦是個創業路上的絆腳石。

用費鵬程當年的話:這談的什么戀愛?盡特么拖後腿!

當然,這些話萬萬不能當著陸慎非的面講,畢竟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在陸慎非這里,從煦永遠排第一。

正因此,一聽說陸慎非去了c市,遠在a市的費鵬程眼皮子就開始狂跳。

他又不敢直接打電話給陸慎非,怕說錯話,惹惱了他們陸總,只能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撥給助理。

助理是陸慎非的人,自然不會透露太多,但聽那意思,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費鵬程頭都大了:他們公司最近在牽頭推進一個重要的影視項目,前期准備做了一大堆,就等簽訂一個重要的版權合同。

合同一簽,再落實前期資金,就能迅速開機,正是最關鍵的時刻,哪兒能現在掉鏈子?

前任出車禍也不行!

不對,費鵬程都氣糊塗了,心道前任出車禍當然不行,那是前任,前任!前!

前任出車禍,讓人捎束花,再帶個探病的紅包,不就得了。

還想怎么樣?還要怎么樣?

費鵬程擔心之後的項目會焦頭爛額,只能自己先爛額頭,想來想去,深更半夜打給了陸慎非。

彼時的陸慎非已經離開醫院,住進了酒店。

酒店就在醫院旁邊,中間隔著一個小公園,高層眺望,能看到住院部燈火通明的門廳。

陸慎非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醫院的方向,舉起手里的手機,掛掉了費鵬程的來電,直接關機。

醫院。

陸慎非走了,魯達達才推門進來,一身煙味。

從煦看看他,沒說什么。

魯達達一屁股在床邊坐下,嘖了一聲,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