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2)

</br>從煦之前覺得,陸慎非這樣用心深情,或許是為車禍覺得後怕,畢竟要不是安全帶勒得緊,外加運氣好,車禍撞成那樣,當場作廢的可能就不止車,還有人了。

可現在……

從煦觀察著陸慎非,細致地思索著每一個小細節,就在快要抓住點什么的時候,陸慎非傾身吻了下來。

從煦的思路立刻被打斷,回吻了兩下,舒服得眯了眯眼,又去捏陸慎非的下巴,躺成了一只餮足的貓,邊捏邊小聲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是喜歡浴缸。」

陸慎非眼神深,表情斂著,始終沉默,聽完從煦的話,低頭,安靜地緩慢地親。

從煦舒服地享受著,想哼哼。

他改抓陸慎非的衣領,手指勾著,主動抬起脖子,湊過去親,邊親邊道:「你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剛開公司的時候還要忙?」

忙到見不著,見不到就不常親熱,不常親熱就……

從煦:怎么覺得身體有點飢渴?

親幾下就跟久旱逢寒霖似的。

27歲的身體不至於比20出頭那會兒還騷動吧?

可從煦就是親親來感覺、親親抱抱就覺得舒服。

沒別人在病房,陸慎非親他,他就也想親陸慎非。

從煦開始打小主意,親完了一輪,還勾著陸慎非的襯衫領口,說:「你酒店是不是就在旁邊?」

陸慎非直接道:「別想了,不行。」

從煦瞪眼:「合情,合理,合法。」

陸慎非半趴著,撐著胳膊在他身側:「就呆醫院。」

從煦懂,是為了他好,怕他身體突然有個萬一,寧可謹慎,不能出半點差池。

但是吧……

從煦還在打主意:「就去一小會兒,醫院不方便,都是人。」親兩口都能被人撞見。

邊說邊拿指頭輕輕地刮陸慎非的脖子,語調也軟,像在撒嬌。

陸慎非又不說話了,沉默地看著從煦。

從煦問他:「你干嘛老不說話?」

陸慎非倒是回了:「在想點事。」

從煦沒問在想什么,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打小主意上,繼續剛剛的話題,還列了一個可行的計劃:「等晚飯之後,醫生查完房,我爸媽走了……」

陸慎非:「爸媽走了,病房就沒人了。」

那也不能在病房干點什么。

從煦的意思:「酒店房間比較自由。」

說的時候,表情無比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探討什么嚴肅問題。

陸慎非被逗笑,但依舊堅持:「不行。」出院之前,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呆在醫院。

從煦撇嘴:「你這人!」有沒有點夫夫之間的生活樂趣啊!

他都快出院了,胳膊腿完好無損,除了失憶,渾身上下一點問題都沒有,親親愛愛能有什么問題?

又想:公司都上市了,為個項目費鵬程都追過來要人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又忙成了異地婚姻,難得兩人能有時間黏在一起,當然要抓緊。

從煦自我開解:也不是猴急,這叫有效時間有效利用,再說了,合法的,親都親得那么舒服……

從煦抬胳膊,圈著陸慎非的脖子,調動全臉表情,眸光閃亮:「可以!說可以!」

陸慎非抿著絲笑意,堅持:「不可以。」但多親幾下是可以的,於是低頭,一個長長的深吻。

這次又被人撞見了。

撞上的不是魯達達,是拉了手機、去而復返的費鵬程。

費鵬程驚到了,把門一開一合,動靜極大。

合上門後,費鵬程站在門口,愣愣的,心道:不對吧?這太不對了吧?

沒一會兒,陸慎非出來了,拿著費鵬程拉在茶幾上的手機,合上門,表情不善。

費鵬程接過手機,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拉了陸慎非的胳膊走遠,看了眼病房的方向,低聲:「你和阿姨都說從煦腦震盪,有些事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這么大的車禍,你放不下、來陪著,我也能理解。」

瞪眼,指著病房:「你剛剛……!?你想干嘛?」

陸慎非沒有表示,掃了一眼費鵬程,轉身。

費鵬程不讓他走,攔住路,不得不提醒:「你要上趕著,我不攔你,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他一定要離婚的?」

「你也別忘了,當初你們才分居,他身邊就有其他人了!」

費鵬程因為見過、知道,替陸慎非不值,甚至記得那個人的長相:「白白凈凈,戴個眼鏡,眼尾有痣,小白臉一個,當時還是個大學生,姓顏。」

「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