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1 / 2)

</br>從煦:「……你的眼光還挺高。」看不起一百多平怎么了?大學宿舍也就那點大,不也照樣開開心心住了四年。

顏諾說了實話:「真的,哥,你作息太正常了,我想熬夜打游戲,還想周末賴個床。」

從煦:「再網吧包夜方便面。」

顏諾一臉「你懂我」的神情:「游戲、妹子和球賽。」

從煦:「准了。」

年輕人么,就該趁著成熟前,過點「不健康」的瀟灑日子。

而央湖灣的那套房子,雖然空關,從煦帶著顏諾去看的時候,發現里面家具家電都有。

不僅如此,地板有劃過的磨痕,水槽明顯被人用過,陽台角落有裝著干土的花盆……等等。

這套房子,似乎從前居住過。

從煦在屋子里走著,四處看看,嘀咕:「難道買的二手?」

顏諾也到處晃著,走到餐廳、客廳之間的一個置物架,拿起架子上一包早已過期的某牌子的香煙:「就是你以前住的吧,看。」

從煦轉頭。

顏諾晃了晃手里的煙:「你抽的牌子。」

顏諾猜測:「可能是你剛分居的時候過來住過一段時間。」

從煦想起來,顏諾說過,他不是一開始就住在近郊的那套別墅,是後來才搬過去的。

顏諾伸手抹了把櫃子上的灰:「找阿姨先來打掃一下吧。」

從煦:「嗯。」說著往里面走。

三室的房子,兩個朝南卧室,一個向北的書房。

靠外間的次卧很空,像是沒人住過,床上的床墊連紙質標簽都沒撕掉,櫃門半敞,里面空空如也。

對門的書房也是如此,除了櫃子里幾本雜志,桌上連台電腦都沒有,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窗台上卻有一個煙灰缸。

看到那個煙灰缸,沒由來的,從煦就覺得眼熟。

缸眼熟,窗戶也分外眼熟,走近了,就有一種曾經時常站在窗邊邊抽煙邊透氣的沉悶感。

從煦覺得熟悉,又順著感覺,下意識地偏頭看向房門。

好像下一秒,大門就會被人敲響,然後——

從煦定住。

然後,陸慎非就會在外面敲門,喊:「從煦?」

從煦恍然,驚訝地四處看著,終於知道這房子是怎么回事了。

是他和陸慎非當年一起住過的地方。

可能是婚房之後又買了一套,離鹿橙近,就搬到了這里。

難怪他覺得央湖灣特別耳熟。

從煦:好吧。

再去主卧,果然,櫃子里掛著幾件對從煦來說尺碼偏大的衣服,都是陸慎非的號。

而主卧和其他房間不同,這里留下了一些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衣櫃里掛著的沒帶走的衣服,床上鋪的床單、兩個枕頭,插在插座上的充電器,床頭櫃上的紙巾,蓋著朝下的相框。

從煦把相框拿起來,空的,沒有照片。

顏諾走到門口,猶豫的口氣:「那個……敘老師,這邊好像是……」說著遞過來一個本子。

那本子深棕色皮面,里面紙頁撕得七七八八,余下的每頁都標注了日期,大片的空白,毫無內容,封面上,印著公司名:鹿橙文化。

這種印著公司名的本子,一般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在用。從煦如果獨居,不至於用個本子都要拿鹿橙的,只能說明,這套房子陸慎非也曾經住過。

從煦把本子遞還給顏諾:「嗯,猜到了。」

顏諾看著從煦:「搬來這里住,沒問題嗎?」

從煦走出主卧,笑笑:「有什么問題?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房子,有什么不能住的,我難道還要因為這里住過前任,就歧視一套房子?」

顏諾跟著出來,本子放在客廳旁的那個架子上,推推眼鏡:「你現在心真大。」

從煦糾正:「這叫開朗、豁達。」

開朗豁達的從煦,從請人打掃到搬家再到補買小家電、日用品,前後也就兩天時間。

期間顏諾一直跟著,驚訝他竟然買了保鮮袋、玻璃保鮮盒這些東西。

顏諾:「你要自己做飯?」

從煦:「早飯總要自己做,弄個三明治、煮點粥,也不算麻煩。」

顏諾:「那我以後來你這邊坐班,也吃你做的?」

從煦想說怎么可能來他住的地方上班,當然是跟著他去鹿橙,不過現在情況未定,便暫時沒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