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換成了褚蔚藍。
褚蔚藍的建議則和方鉑禹不同:「別聽方律的,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
從煦在想,陸慎非是要徹底放棄了。
從煦冷靜地回復:「我知道了,謝謝。」
褚蔚藍:「我就不問你好不好了,」能接電話,能聽得進建議,就說明情況還行,「現在不好的,恐怕是陸慎非。」
褚蔚藍忽然道:「他不會去跳樓吧?」
從煦:「……」
方鉑禹和褚蔚藍在電話那頭斗嘴:「褚老板你有病嗎?胡說八道什么?」
褚蔚藍:「你懂個屁,哪天換我想不通,老子也能去跳樓你信不信?」
從煦又想回了那個問題,陸慎非現在在哪兒。
無論在哪兒,從煦心底明白:陸慎非現在一定誰都不想見,其中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而可笑的是,他和陸慎非,從在一起開始到今天,始終在被人評價議論。
仿佛只有旁觀者擁有清醒的慧眼,能辨得出他們之間的是非、好歹。
明明這本來只是他們兩人自己的事。
如今倒好,被拍、被掛、被上熱搜,要寫澄清,還要被各種非議圍繞。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初連情況都搞不清,只是因為嫉妒眼紅,覺得從煦傍上了影視方,就想擺這么一道,把敘幕拉下「神壇」。
費鵬程把查出來的結果告知從煦:「你的一位同行。」
江中落雪。
從煦覺得可笑,這位仁兄背地里搞事,明面上倒挺會做人,一出事就發來慰問消息,比他親爸媽都快。
從煦聯系朱侯:「江中手里那本新書的影視版權,最近在和藝殼文化談?」
朱侯納悶從煦現在怎么還有閑心管其他作者的版權:「啊,是啊,怎么了?」
從煦:「替我給江中帶句話。」
朱侯想說有什么話不能自己說,又不是沒聯系方式。
從煦:「就說,『你的版權生涯到頭了』。」
這通電話之後,沒多久,從煦接到了江中的消息,這次顯然不是慰問:有個影視圈的前夫了不起?你仗著鹿橙和藝殼關系好,就想斷我財路?!
江中落雪:你以為圈子里只有鹿橙、藝殼兩家公司買版權?!你以為你是誰,還能影響其他公司買我的書?
從煦懶得回復,直接拉黑。
現實會好好教育這位手伸太長的仁兄,告訴他,背後搞事的人會遭遇什么後果。
——比如他搞的影視和項目,再不可能有任何圈內人願意合作。
——比如和劍虹的合同到期之後,劍虹將不再和他續約。
從煦還「無意間」和費鵬程聊起:「聽說江中大大當年打著高富帥作家的名頭,辦了一個粉絲見面會,在里面騙吃騙喝還借錢?這么多年,不知道錢還了沒有。」
費鵬程領悟:「馬上安排吃瓜。」
從煦淡定道:「上瓜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手滑點個贊。」
費鵬程笑笑:「這不好吧,你那么多粉。」
從煦「哦」道:「那我點完贊再取消。」
費鵬程白蓮花的口氣:「別人會以為你是故意的。」
從煦:「怎么會?純屬意外。江中大大要是不高興,大不了我再發點消息過去慰問一下。」
費鵬程點頭,戲多的神色:「我這就去安排。」
安排上新瓜,舊瓜也已落幕。
從煦始終沒有任何表態,更沒有親自澄清什么,只給陸慎非發消息,說他不要整個公司,只拿原本屬於他的那份。
陸慎非隔了幾天回復他:好。
那一周的周末,從煦第二次為分割財產,去了約好的咖啡店。
這次只有三個人,陸慎非沒來。
趙律師表示,陸先生全權委托他處理後續。
結束後,方鉑禹語氣郁悶地問從煦:「徹底分開,都要這么決絕的?」
仿佛通過從煦和陸慎非的現在,看到了不久後自己和褚蔚藍的未來。
這之後,陸慎非依舊沒有回公司,依舊很長時間聯系不上,也沒有露面。
別說公司同事,費鵬程都有點撐不住了:「我們這公司真心不能沒他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