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黛玉初啼(1 / 2)

黛玉初啼 西域孤客 4021 字 2020-12-28

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掩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黛玉喝了一碗少婦熬的鮮魚湯後,身上已是漸漸地熱起來,加之此時心中喜悅,精神竟似比先前還要好些,便嚷著要起床,益謙見勸不住,便向少婦討了一套家常便裝給黛玉穿,黛玉見衣服雖舊可漿洗的很干凈就穿了。益謙見黛玉穿著漁家少婦的日常裝束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就忍不住說道:「妹妹穿了這衣裳越發好看了呢。」

黛玉梳著秀發嗔道:「誇人都不會呢,合著我是只能穿舊衣裳呢。」

雖是這么說可臉上一點也沒有不快的神情。旁邊的少婦看著黛玉眼睛都要直了,笑道:「如此個小美人何須衣裳裝呢,感情是人裝衣裳呢。」

黛玉得意道:「還是大嫂會誇人。說完竟瞟了益謙一眼,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益謙經過交談才知道男人叫張鵬,二十四歲,外號張三叉,是說他三叉下去必叉著一條魚。少婦叫蘇婉,二十一歲,和男人結婚才兩個多月,娘家二十哩外的一個小鎮上。相互熟悉以後益謙就覺得夫妻兩個都是很好的人,特別是黛玉和少婦已經是姐姐妹妹叫的親熱,少婦更是對這個天仙一樣的美人百般疼愛,即是自己親妹子也不過如此。益謙看著高興,本打算計劃離去,可眼下恨不得永遠住在這里和美人長相思守。於是為了討得主人歡心,吃過早飯後竟幫著男人下江捕魚去了。

這里留下蘇婉和黛玉在家里閑聊。少婦看著黛玉微笑道:「妹子,那少年果真是你親哥哥么。」

黛玉紅著臉不吭聲,蘇琬見女孩的羞澀模樣心里似猜到了幾分,低聲道:「妹妹可是從家里逃出來的?」

黛玉聽少婦將她當作與人私奔的女子,臊的小臉通紅,可一時又解釋不清,急道:「姐姐,你說什么呢……」

蘇琬道:「妹妹還害什么臊呀!姐姐看那後生靠的住,你們准備到那里去?」

一句話又勾起了黛玉的心思。先前因才逃得性命,又被益謙勾的芳心大亂,竟沒認真想想今後該怎么辦,一想到回榮國府,就覺得很沒面子,可不回榮國府這天下又哪里有自己的去處呢,心中不免又凄凄慘慘戚戚,美目中又蓄滿了淚水。蘇琬一看忙將黛玉攬在懷里道:「都怪姐姐多嘴,妹妹不要哭呢,咱姐妹有緣分,沒地方去在這里住一輩子姐姐也不嫌呢。」

黛玉聽蘇琬說的真誠就抹著眼淚說:「姐姐想哪里去了,妹妹只是傷感罷了。」

蘇琬輕撫黛玉的秀發笑道:「有何可傷感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還能給尿憋死。」

黛玉聽了蘇琬的粗話又害羞又覺得新鮮,就梨花帶雨的笑了起來,心中幽幽想道:「不知那個人可有打算。到如今自己也不知他的來龍去脈,不知他家中都有何人,只是見他多有銀兩,家中似是頗為殷實。」

想到那個人不免心中羞澀可心里竟平穩了許多。

冬日天短,轉眼已是黃昏時分,蘇琬和黛玉竟像兩個小媳婦一般迎回了自己的男人,兩男兩女就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吃了晚飯,雖只是尋常漁家菜餚,可由於心中喜悅亦吃得十分香甜。

夜里,蘇琬和張鵬陪兩人聊了一回家常,蘇琬竟扯了丈夫到里屋睡覺去了,留下少年少女坐在那里不知所措。黛玉坐在床邊心似小鹿般跳個不停,從未遇見過如此羞人的情景,只有兩間屋子不知今夜如何安歇。益謙見黛玉坐在那里低著頭暈著小臉,心里猜到幾分,不想讓美人為難,便說道:「妹妹早點安歇,我便在地里隨便躺躺就行,妹妹總不會趕我睡到雪地里吧!」

黛玉聽少年這樣說心中稍安,只是不忍叫少年睡在地里,咬咬牙,嬌羞無限地說道:「如此天寒地下如何睡得,這床也還寬敞,你就上來……一起……只是你要學那古人柳下惠一般,不要讓我失望……」

益謙聽小美人說完一陣心花怒放,走到黛玉面前深深一揖道:「妹妹如此眷顧,小兄已是……已是……」

激動的說不下去,只覺得能和黛玉同床共卧已是心滿意足。黛玉嬌羞地瞥了少年一眼道:「還不去將燈熄了。」

說完就脫了小襖和外面的褲子鑽進被里,面朝床里,給少年一個脊背。益謙也不怠慢熄了燈將外衣脫了上得床來,直挺挺地躺在黛玉身邊,一動也不敢動。兩個少男少女在這寒冷的夜里,睡在一張床上,雖無所作為可都是心潮起伏,不能入睡。

良久,就聽黛玉翻了身輕輕說道:「你……可打算離開這里。」

益謙都能感覺到黛玉說話時吐出的陣陣幽香,不禁渾身躁動起來,深深調息了幾回道:「妹妹休要煩惱,我明日便修家書一封求人帶往金陵,不久便有船來接我們。」

黛玉道:「那我……你可是讓我回榮國府去?」

益謙明白黛玉的心思,知道她是沒有面目再回榮國府了,便安慰道:「我如何肯將你送回榮國府?你自然隨我一起回家。」

黛玉聽了心下雖喜,可又覺得不妥,便幽幽道:「我來路不明的隨你……回家,算是什么……今日,蘇琬姐姐還說我是和你……私奔呢。」

說完一陣羞怯。益謙見小美人一個小腦袋竟想著如此多的事情,心中憐惜,在被子里找著了她的一只小手緊緊握住了,柔聲道:「你……到如今還沒叫我一聲哥哥呢,自然讓別人疑心。你不必煩惱,我娘見我帶你回家不定樂成什么樣子呢。」

黛玉任益謙握著自己的小手,心中涌起一絲甜蜜。

就在這時,從隔壁屋里傳來女子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可在寂靜中聽得很清楚。黛玉聽見了驚訝道:「你去看看,怎么蘇琬姐姐不舒服呢。」

益謙聽覺何其靈敏,早就聽到那醉人的呻吟,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聲音,他的陽物早就興致勃勃了,只是強忍著,聽黛玉如此說禁不住笑出聲來,就想起了自己往昔將姐姐房門踢飛的情景,心中嘆道,我的小美人也如我當初一般不識人間春色呢。黛玉見益謙躺在那里不動,就搖搖他的手道:「你還是去看看吧,你不是懂醫術嗎?」

益謙見不告訴她是不行了,便轉過臉將嘴湊近黛玉道:「你蘇琬姐姐沒病,她……此刻快活著呢。」

黛玉道:「你哄人呢,如此聲喚還說快活,你若不去我去呢。」

益謙無奈地搖搖頭,將嘴貼在黛玉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黛玉嚶嚀一聲縮進被子里,再也不敢吭一聲。

此時,那邊的戰斗似已平息,可益謙的那股火卻仍熊熊地燃燒著,他想黛玉也一定沒睡著,就輕輕搖搖她的手,黛玉在被子里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醒著。益謙道:「妹妹,不如明日就給你治病吧。」

黛玉道:「可是要吃葯么?」

益謙道:「其實也簡單,幾百根金針就夠了。」

黛玉將頭伸出被窩道:「是針灸嗎?」

益謙心想干脆都告訴她算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於是說道:「我要用金針刺遍你身上一百零八處穴道,然後再輔以葯物浸泡,如此四五個療程便能見效,只是……只是……」

黛玉緊張道:「只是什么?」

益謙咬咬牙道:「只是妹妹要全身裸露呢。」

黛玉一聽楞了一下就又鑽進被子里,嬌聲嚷道:「不呢,不呢,我不治呢。」

益謙似乎早已料到黛玉的反應,微微一笑。然後輕輕撫摸著那只柔軟的小手道:「妹妹,且不要管我是何人,你這病自你出生就折磨了你這么些年,若我兩無緣相識也就罷了,今老天讓我與你相遇,我怎能再讓你受那病痛之苦?」

黛玉只是躲在被窩里一聲不出。益謙接著說:「我知你守身如玉,性情羞怯,可往後你我豈是常人可比,難道妹妹就沒想過今後我兩……的好日子?」

黛玉聽得心中又羞又高興,只是讓她在少年面前赤身裸體是萬難接受。就在被里低聲道:「那你為何……為何不等到我兩……那個時候再為我……」

益謙聽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嘆口氣道:「造物之奇妙非常人所意料,我又何嘗不願等到那時,只是師父說過,治此病非得……處子之身。小兄本想等歸家之後再為你醫治,可你受江水寒氣所傷,病情隨時有復發可能,萬一你有個好歹我……也是絕活不成了。」

說到最後竟語氣微顫,只是緊緊地握住了黛玉的手唏噓不已。黛玉聽了少年的綿綿情話,芳心大亂,一顆心本已在益謙身上,又聽益謙說的玄奇,那堅定之心漸漸便活了起來。益謙見黛玉不出聲,知道小美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快守不住了,就在黑暗中悄悄笑了起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益謙和張鵬就准備出門,黛玉從里面屋子追出來,看著益謙似想說什么,可一時又說不出,益謙見狀就道:「妹妹好好歇息,千萬別著涼了。」

黛玉才下決心似地說道:「哥哥早點回來。」

說完就羞得跑回屋里。益謙只聽了這一句話心里就似六月里喝了雪水一樣痛快,大聲道:「大哥我們走了。」

晚上益謙就帶了許多葯材回來,黛玉就知道是給自己治病用的,羞得裝作沒看見。益謙已經將自己要給妹妹治病的事情告訴了張鵬,張鵬看著比自己小許多的少年竟有如此本事,異常羨慕,就主動提出來明天休息一天,為黛玉打造浸泡的木桶。

晚上益謙照舊老老實實地躺在黛玉身邊,呼吸著黛玉身上發出的醉人的幽香,久久不能入睡。黛玉見益謙不說話也沒有像昨晚一樣來拉自己的手,就摸索著找到益謙的手握住了。這一晚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可他們知道兩人的心靈是相通的。

第二天,張鵬就沒出門,找齊工具開始箍木桶,黛玉則像新娘子一樣羞得不敢出門。其實益謙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師父曾說過金針度穴講的就是一個穩和准以及手上的力道,必須全神貫注凝力於兩指之間,稍有差池則有性命之憂,益謙不敢肯定自己見了黛玉的玉體會心神不亂,尤其是黛玉也要配合,如果在她隱秘之處施為照黛玉的性格豈有不亂扭動的道理,偏偏又不能點穴麻醉,並且這些話又不好與黛玉講明,益謙就為難的整天都沒怎么說話。

晚上吃過飯以後,益謙便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運功,黛玉心神不寧地坐在床邊,低著頭想著心事,她還是無法排遣內心的羞澀,雖然自己赤身裸體被益謙抱過,一顆心也已非他莫屬,可要她在燈下將身子裸給心上人看覺得羞死了,這樣想著就紅著臉心慌意亂起來。

益謙行功圓滿,睜開眼睛見黛玉坐在床邊仿佛心思重重,開口柔聲道:「妹妹准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