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1 / 2)

接下來兩天,奈賀把行程定在了德國東部。圭子反正也已經向學校請了假,自然繼續擔任著導游的職責。

以想要親身見聞歐洲社會陰暗一面為借口,駕駛著租來的汽車,一行三人以一男兩女的古怪結構逛了逛德國的紅燈區。

之所以沒有選擇更有名的漢堡紅燈區,不過是因為這邊的地下從業者更符合奈賀的需求。

一個吸毒的男妓和一個喝的爛醉的皮條客,成了這兩天捕獵到的犧牲者。

原本奈賀並沒打算這么頻繁的進食,可惜他先選擇的那個目標是完全沒法得到營養的垃圾食品。那個男妓的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夢想的痕跡,奈賀費盡力氣抽離出的那些能量,也根本匯聚不到一起。他根本沒有幻想過自己的未來,他所有的意識,都在單純的呼喚著毒品帶來的快樂。

即使奈賀沒有吞噬他,他也和死人沒有多大分別。

而那個皮條客讓奈賀多少有點驚訝。

以他夢想為根基構築的世界里,那家伙一醒過來,就穿越到了未來,時間的坐標直接定位在了一個叫做諾依曼歷1329年的時代。

在那個時代,星際殖民已經完全的展開,而這個穿越者以驚人的學習能力迅速的掌握了有關的知識,並在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安特魯64行星總督的女兒,婚後一躍成為安特魯星雲第9527巡防艦隊的執行長。

此後,這家伙的人生就是在波瀾壯闊的戰爭中不斷的沉浮,第一次遠征的時候,他對著自己所有的部下,好像小說人物一樣喊出了那句「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也不知道到底是純粹的巧合,還是一個遠在德國的皮條客正好是田中芳樹的狂熱粉絲。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不然奈賀無法解釋這家伙穿越後給自己起的名字竟然是「萊因哈特·吉爾菲艾斯」,而且,在這糟糕的家伙的世界里,他娶的太太正好叫「安妮羅傑」。

這個皮條客的能量比起一般的人還要多上不少,所以這一頓奈賀吃的相當滿足。預定行程的最後一天,已經飽餐的奈賀取消了外出的計劃,在那家酒店寬敞的房間里,與圭子和光暢快的淫玩了一個整天。

從由愛的陰影中稍微走出來一些的奈賀徹底的彌補了那天半途而廢給光帶來的打擊,中午酒店送午餐上來的時候,滿身大汗躺在床上的光已經連蓋上被子的力氣都沒有剩下,腿根的肌肉一直到奈賀快吃完飯,才停止興奮的抽搐。

相對比較「能干」一些的圭子,也完全臣服在奈賀超長的持久和近乎無窮的精力下,最後,露出充滿渴望愛意眼神、即使渾身無力也要哀求奈賀抱住她的圭子,徹底呈現出被征服的模樣。

「明年畢業後,到我們公司上班吧。」奈賀從皮包里翻出名片,塞到了圭子的錢包里。

兩個女伴都已經被他玩弄到無法下床,而他依然神采奕奕,三次射精好像對他毫無影響一樣。

「天哪……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強的男人。我簡直等不及畢業了……」圭子趴在床邊,汗津津的臀部仍因為快感的余韻而微微顫動。

不過即使再不舍得,告別的時候也終將到來。

「這就算是我聘用你的訂金,翻譯兼助理的職位,我會記得給你留下一個位子。」留下這句話和額外一倍的佣金,奈賀吻了一下圭子白皙的手背,帶著光走進了機場大廳。

這全新的進餐方式他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優香。不過這位前輩對這種方法明顯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優香已經處於沒有太大欲求的時期,能量的損耗非常小,一次完美的吞噬就足以讓她維持將近一年的安逸,那么有些挑食也不是不能理解。

回到東京後,奈賀迅速的把自己投入到累積的公事之中。悠已經重新到人事部報到,現在劃在黑木部長手下做專職助理。為光出道進行的准備也已經進入實質階段,確認不需要更改成其他藝名後,鈴木光這個名字迅速的列入到各項日程之中。而已經定下了訂婚時間的由愛,卻依然在公司就職,並且沒有提交辭職意向。

無論怎么回避,下班時間的順風車,總還是要讓由愛搭上的。

即使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睛不去注意,奈賀還是看到了她左手無名指上那個小巧精致的訂婚戒指,和由愛充滿喜悅的眼睛一樣,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

「這幾天過得開心嗎?」奈賀扶著方向盤,貌似不經意的問。

由愛開心的口氣幾乎已經可以代替答案,「嗯,感覺我這一生從沒有像這幾天這么開心。保科和我推來推去都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最後我說我要生氣了,他才答應我通知你。」

「怎么不自己告訴我?」奈賀努力維持著口氣的平穩,卻一不小心差點闖了紅燈。

「呀,奇怪先生,注意前面啊。呃……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啊。一想到將來要和奇怪先生你成為一家人,就覺得不知道要怎么開口。」由愛羞澀的低下頭,「能成為奇怪先生的家人,是和嫁給保科差不多一樣開心的事情。這樣丟臉的樣子,不想讓保科看到呢。」

「傻瓜。」他抬手揉了揉由愛的頭,「結婚後,你所有的樣子,不都是要讓他看到的嗎?」

由愛頂著他的手掌轉了轉頭,像小貓一樣的蹭了蹭,笑嘻嘻說:「才不會。在保科的眼里,我一直都是堅強又獨立的勇敢女生,才不會像在奇怪先生身邊這樣。」

「哦?」奈賀好奇的挑了挑眉,汽車的速度不自覺地放慢下來。

「我在家里是獨生女,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像奇怪先生這樣的大哥。可以讓我撒撒嬌,有事情的時候可以求他,可靠的像爸爸一樣。」她低下頭,轉動著指頭上的戒指,小聲說,「保科是您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聽到由愛這樣的說的奈賀陷入沉默,汽車飛快的穿行在擁擠的城市街道中,周圍的景物在限速極限內迅速後退,一直到停在他們的家外。

很快,由愛就要搬出去了,她會搬到保科租下或貸款買下的公寓,從此為保科洗衣做飯,生兒育女。

他甩了甩頭,打開車門,用盡量隨意的口氣問:「對了,由愛,我聽大澤說你沒有提交辭職的意向書?」

由愛關上車門,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我不想辭職。我和保科商量過了,公寓的貸款光靠保科自己的話我們會過得很辛苦,而且我一直都想要做一個精明能干的ol,這里的薪水那么高,我打算做在職的主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撥弄了一下劉海,略帶膽怯的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會不會兩樣都做不好呢?」

「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他沒太大興致繼續這個話題,徑直走出了車庫。

由愛跟在他後面,突然問:「啊,對了,奇怪先生,你有沒有對藤林姐說過什么啊?」

「你……是指什么?」他和亞實不知道說過多少話,這么沒頭沒腦的疑問,他可不知道怎么回答。

「記得你走前,我還感覺藤林姐對我好象豎了一道牆一樣。可是你走後這兩天,她又突然熱情了好多,一直幫我參謀訂婚和婚禮的事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沒什么,她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奈賀攥緊了公文包,心里隱約明白亞實的行為動機。

這還真是個行動派的女人,多半保科求婚的事情,和她脫不了干系。

果然,他才這么想著,由愛就在身後說:「我其實該好好謝謝藤林姐呢,保科說要不是在路上偶遇到她,一起交談了幾句被委婉鼓勵了一下,他都沒有足夠的勇氣來找我呢。」

「那……你是該好好謝謝她。」奈賀咬緊牙,想要生氣,卻發現自己連生氣的理由都尋找不到。

亞實的行為太好理解了,經過了上一次事件,很顯然奈賀成為了她看上的人之一,那么由愛的存在順理成章的就從用來刺激美玖的工具變成了威脅到自己地位的情敵。

於是她就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處理掉了由愛這個潛在的敵人。而且,該死的還真是非常有效。

心情無法抑制的低落下來,他打開家門,迎在玄關的不是女仆,而是穿著圍裙的美玖,她微笑著接過奈賀的外衣和公文包,然後熱情的擁抱住他,也不管由愛就在旁邊,直接的獻上了火熱的雙唇。

紅著臉的由愛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我回來了,便匆匆跑了進去。留下小別勝新婚的夫妻二人,在那里纏綿擁吻。

「歡迎回來。」輕咬著他的下唇,美玖低喘著說。

「我回來了。」奇跡一樣的,奈賀的心情瞬間變得舒暢而愉悅,妻子的發香和身體柔軟的彈性讓他的焦躁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家里都還好嗎?」

美玖笑眯眯的把他的衣服掛好,彎下腰取出拖鞋放在他面前,看了看牆上的表,笑著說:「距離你上次打電話才過了七小時零六分鍾。我除了一切都好,還能說什么呢?」

「那就好。」他本來也就是隨口問問,低頭吻了一下妻子,奈賀大步走向沙發坐下,家的感覺讓他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都變得閑適而懶散。

那些下班後一定要在居酒屋吵鬧到深夜的辛苦上班族,也許就是害怕這樣的舒適會消弭不得不維持在身上的緊張感吧。

「亞實呢?」一直到飯菜上桌,也沒看到家里的另一位成員,奈賀不禁問了出來。

「她說回那人那邊住幾天。」提到父親的時候,美玖還是副很別扭的口氣,她有些好奇的看向奈賀,湊近了一些小聲問,「她最近又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了嗎?我好想聽她說什么你回來了她要去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