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1 / 2)

在公司里與幾位高管打了個照面,奈賀就精神不振的離開了辦公室,驅車去了附近一家私密性良好的酒店。

沒有人能說服由愛,奈賀悲痛的母親反而很快把由愛看做了唯一的安慰,只不過一夜的功夫,就已經開始讓由愛喊她媽媽。

最後唯一讓由愛妥協的部分,就是她的工作。

結婚後,她只要能保證完成應有的標准工作量,就可以把活帶回家里處理,用視訊電話和公司保持溝通。

為保科雇佣專業醫療看護的費用奈賀負擔一半,所有的醫療器械都由奈賀購買維護。

看著由愛對他露出感激萬分的神情,奈賀只想飛快的逃出房間,忘記她哀痛的目光。

如果說完全沒有察覺到奈賀的心情,那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但美玖一直什么都沒有說,那一晚也是一樣,她溫柔的抱著奈賀,讓他的頭深埋在她柔軟的胸膛中,像個闖禍後身心疲憊的孩子,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睡去。

早晨上班的時候,亞實給她發了一封郵件。內容十分簡單,「請好好地發泄一下,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

於是,本該是處理繁忙公務的時間,他卻脫掉了外套,像灘軟泥一樣糊在酒店的床頭。

不過他沒有聯系亞實,猶豫了幾分鍾後,他把一條十分任性的信息發給了此刻想見到的人。

明知只是虛偽的幻物,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從身心感到渴盼,對這樣的自己感到一陣可悲,奈賀蒙住額頭,渾身一陣無力。

他等待的並不太久,二十多分鍾後,敲門聲把他從沉思中喚醒。

門外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用口罩完全遮擋住臉龐的年輕女孩,正是本來應該正在錄音室里為了新單曲磨練唱功的鈴木光。

她一邊把門外請勿打擾的提示燈摁亮,一邊鎖上了房門,掛好了門鏈。

「啊……真是不習慣打扮成這副樣子,好氣悶吶。」卸掉偽裝後,光甩了甩頭發,吐了口氣,輕快的走到衣架邊,把外套掛好,「社長,找我什么事呢?」

「不要叫我社長。」奈賀蒙著額頭,有些頹喪的說,「今天……不要那樣叫我……」

光輕輕吸了口氣,走近到床邊,蹲下去,抬起頭用溫柔的眼神望著他,「奇怪先生,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也一定很難過。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振作起來呢?」

「在這里……哪兒也不要去……」奈賀喘息著抱起了她,用力捧住她臉頰,呢喃著說道。

光望著他的眼睛,柔順的回答:「好的,我哪里也不去。不管你是讓我來扮演誰,從現在起,我就是她。今天,只為你存在的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她,就在這里,陪著你。」

「陪著我……先這樣陪著我,就好……」他摟著她一起翻到床上,手臂緊緊圈著她柔軟的腰,就像摟著妻子一樣,閉上眼睛,關掉了壁燈。

厚厚的窗簾擋掉了所有的陽光,黑暗下來的室內,有些不知所措的光僵硬的被他摟在懷里,這與她預想的似乎有些區別,她有些惋惜的隔著裙子用手拉了拉嵌在臀肉里的性感蕾絲內褲,維持著溫柔的笑容,蜷縮在他的胸口,扮演著依戀著對方的少女,靜靜的靠在那里。

把酷似由愛的少女緊緊摟在身邊,奈賀胸腔中激盪的苦悶總算漸漸平靜了下來。

激起的霧霾散去,令他不得不面對的事實逐漸顯露了猙獰而龐大的身軀。

為什么會如此心痛?此前知道由愛和保科訂婚的消息時,他也未曾感到如此傷心。

是落差。

有可能失而復得的喜悅,驟然變成了破碎的七彩氣泡,所以,他才會如此不甘,才會如此失態。

喜悅……這個詞跳動在他的腦海里,越晃越大,最後,像一座山一樣壓迫在他的眼前,冷冷的提醒他那時的心情。

是啊……那時……我真的是感到高興來著……

唇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終於剝去了苦心編制的偽裝,面對了自己的心情。

得到弟弟的確診報告的那一刻……不對,甚至更早一些,看到弟弟變成那樣血肉模糊的傷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由心底感到喜悅了。

傷成那樣的男人,是不能做別人的丈夫的,即使法律上可以,實質上也絕不能做到。

不管是曾經在家里被漠視的嫉妒,還是由愛不會成為別人的所屬的輕松,都把對保科重傷的悲傷排擠的干干凈凈,甚至連父親的急病,也沒能占據上風。

是啊……就是因為那時的喜悅,才會讓由愛突然強行要求的婚姻給了他急轉直下的一擊。

其實,認真想想的話,又有什么關系呢?這……反而是一件好事啊。

心情徹底冷卻下來,屬於噬夢者的冷淡視線重新回到了腦海。

如果由愛就此和保科分手,不光在他心中的印象會受到消極影響,也失去了再在他家中寄宿的理由,此後兩人的接觸只會漸漸減少,最終看她成為別人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女人。

而按照現在的情形,她在法律上將屬於保科,屬於那個沒行為能力的廢人,並且為了照顧那個廢人,工作外的時間,也不得不一直待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所謂的阻礙,不過只是弟弟的妻子這樣一個屬於凡俗人類的倫理關系而已。

保科搶走了我那么多東西,我只是分享由愛一個人,作為回報,這並不過份啊……四散的迷霧凝聚成最後的結論,他睜開眼,昏暗的房間里,他黑不見底的眼睛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像是飢腸轆轆的野獸,驟然發現了食物近在咫尺。

光一點也沒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心里在發生著怎樣的變化。只是這樣單純被摟著,很快就讓連著忙碌了好幾天的少女進入慵懶的困倦狀態。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撒個嬌然後睡一覺的時候,奈賀突然松開了手,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下去。

「誒?奇怪先生,你去哪兒?」她連忙撐起上身,一邊整理著被壓的皺巴巴的衣服,一邊用甜甜的聲音問。

奈賀沒有回答,而是大步繞過了床,走向落地窗,跟著一把扯開了厚重的窗簾。

向兩邊滑開的布料中央,泄進了刺眼的金色陽光。

他就那樣張開雙臂,靜靜的看著窗外白晝的色彩,這樣站了幾十秒後,他回過頭,飛快的解開了皮帶,衣扣,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掉,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內褲和襪子也離開身體後,他就像一個赤裸裸的雕像,微分雙腿,背對著陽光站著。

光的臉頰有些發燙,即使拋開社長這登天梯的身份,奈賀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不明白他現在在想什么,但赤裸的男體毫無疑問的指向了將要發生的事,她情不自禁的夾了夾腿,一股潮濕的熱力從小腹深處浮現,癢絲絲的游動。

「你自慰過嗎?」

「誒?自……自慰?」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光呆頭呆腦的重復了一遍那個詞匯。

「你自慰過嗎?」奈賀的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閃閃發亮的眼睛緊緊地鎖住床上她嬌小的身體。

猜測奈賀在期待更加羞恥狀態,光微微低下頭,紅暈帶著熱度蔓延到耳根,小聲回答:「做……做過幾次。」

「做給我看。」奈賀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軍官在下達一個理應服從的命令。

「誒……誒誒?」還以為只是被詢問羞恥歷史的光小小的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奈賀,臉上寫滿了意外。

「不做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奈賀的眼睛直視著她的裙底,視線仿佛能把那單薄的裙布射穿,「你隨時可以離開。」

光盯著奈賀的眼睛,屬於女性的直覺向她傳遞著模糊的訊息,她咬咬嘴唇,爬起來坐在床上,雙手按著腿間的裙子,紅著臉說:「好……好吧,既然奇怪先生想看的話,我……我就做給你看好了。」

奈賀搖了搖頭,「不用考慮我,你平常是怎么讓自己舒服的,就照那樣自然的去做就好。你可以當我不在這里。」

雙手搓著壓在掌心的裙邊,她的目光也變得大膽起來,懊熱在四肢流竄,既然他已經這么說了,那就展現出自己隱藏的那一面好了,想到上次歐洲之旅時費力偽裝的純情,讓她此刻反而有了一些近似逆反的表現欲。

「你能站近些嗎?」光向後仰倒上身,靠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弓著脖頸望著奈賀,聲音變得甜膩而嬌媚,「既然是自慰,請讓我把你當作性幻想對象吧,讓我看得更清楚些,求求你。」

奈賀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站好,雙手卡著胯部,像站在藝術家面前的模特,一動也不動。

肌肉的線條勾勒出陽剛的曲線,隨著呼吸,健壯的胸膛細微的起伏,緊綳的小腹底端,細小的烏毛延伸擴散,最後成為黑亮卷曲的叢林,那叢林保護著尚未勃起的性器,軟軟垂在大腿內側的器官看起來柔軟而服帖,一點也沒有流露出隱藏的猙獰氣質。

這是足以讓年輕女孩紅著臉脫下內褲躺好的性感裸體,光揚起下巴,纖細的脖頸中央,白皙的肌膚輕微的蠕動,她注視著奈賀,左手緩緩移動到胸前,隔著白色的印花短袖衫,輕輕揉了起來。

不用說,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在他人的注視下開始取悅自己的身體,那專注的目光好像兩只無形的手,和她的掌心一起揉搓著她柔軟的肉體。

房間並沒有其他人,唯一的觀眾是她已經產生愛慕之心的健壯男性,進入狀況並不太難。她隔著上衣和胸罩,用手掌的力量推動著柔軟的乳肉,胸罩內側的布料來回的摩擦著她的乳頭,雖然比不上別人的手帶來的刺激那么鮮明強烈,卻也足夠讓乳暈中央的嬌嫩顆粒顫抖著膨脹起來。

「唔……」鼻息變得有些粗濁,光挪動了一下屁股,把不及膝蓋的裙子向腰部卷高。她今天穿著十分學生派的打扮,素凈的短袖衫搭配著類似水手服的百褶裙,裙子卷高後,便露出了過膝黑襪上方充滿彈性的大腿。她撫摸著大腿內側的肌膚,手指像一只動作靈活的小型節肢動物,屈伸著爬向蕾絲內褲包裹的飽滿蜜丘。

「嗯嗯……奇怪先生……」濕潤起來的雙眼微微眯起,光的聲音被情欲的氣息拉長,她的腰肢向前挺出,細長的手指並攏在一起,上下撫摸著內褲掩蓋的柔嫩蜜裂。

已經是接近正午的時間,刺目的陽光讓房間內無比明亮,她此刻本該在老師的指導下辛苦的學習成為偶像所應具備的技能,而不是靠在酒店的床頭,在反射著陽光的床單上輕輕扭動著身體,愛撫著自己的敏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