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1 / 2)

「你們兩個……呃……那個那個之後……一起哭了一場?」

不算太意外的,張星語翹掉了最後一節於鈿秋的課,早早買了熱熱就能吃的晚飯,拎回了家。

趙濤和余蓓都還沒起,盡管睡了一會兒,但紅腫的眼睛沒那么容易消退,很清晰地展露在張星語的眼前。

比較意外的是,余蓓這個跟楊楠在趙濤面前做過不知多少次的,竟然是比較害羞的那個,拉起被子蒙住了頭,就再不肯出來。

趙濤臉皮畢竟厚些,抓起衣服就縮進被窩里穿了起來。

「也不說關門,我還以為你倆就是午休呢。」張星語臉上也有點紅,嘟囔了一句,就去隔壁自己換衣服了。

「你以後不會所有於鈿秋的課都不上了吧?」趙濤拍了拍余蓓,把衣服給她塞進被窩,下床蹬上拖鞋,跟過去隔壁問。

結果正好看到張星語換下上衣脫掉胸罩,干脆過去摟住她吻了一下,揉揉奶子過了過手癮。

她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吃過了醋,套上在家的衣服,沒所謂地說:「我上了她也不會給我過的。你是沒見昨天上她課時候她恨不得吃了我那眼神。也就是殺人犯法,不然……我倆絕對得少一個。」

「她……干嘛這么針對你?」趙濤有點不解地問。

「羨慕吧。」張星語歪著頭想了想,笑著說,「我做了她想做不敢做做不成的事兒,搶的又是她喜歡的,能不恨我么。」

趙濤盤算一下,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於鈿秋撞見過張星語,估計大體明白,張星語面臨著和她類似的痛苦,能跟趙濤相處,卻只有偷偷摸摸不敢公開,顧忌這個忌憚那個。

她當然不可能跟張星語同病相憐,那心態,自然就只會是幸災樂禍後的心理平衡。俗稱比爛。

而現在,這種平衡被張星語突然爆發豁出去的行為打破了。

偷偷摸摸什么都不敢說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干等著的人,只剩下了於鈿秋自己。

而她,偏偏還不可能像張星語一樣豁出去。

張星語不過是個單身女學生,就算愛上了十惡不赦的罪犯,也有戀愛自由墊底,一旦豁出臉面,自然就是一片豁然開朗。

可於鈿秋有老公,有孩子,有穩定的工作,有這么久積累下來的社交圈子和人際關系,她要是豁出去,代價根本不能想象。

結果,多半比死都要可怕,她毀掉的將不僅是自己的人生,還有她孩子、父母乃至親朋好友的正常生活。

如此沉重的蓋子壓在背上,她怎么可能不嫉妒張星語。

本就正在最心軟的時候,趙濤暗暗決定,五一假期之後,他找個機會約於鈿秋出來,好好安撫一下。

反正偷情是被許可了的,他也擔心,於鈿秋獨自去承受那樣的糾結,會不會扭曲到也爆發出什么來。

他寧肯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