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八)(1 / 2)

以余蓓這次高考拿到的分數,雖然夠不到趙濤所在學校的一本分數線,但在稍微差一點的學校里上個不錯的二本絕對是綽綽有余。

可她堅定無比地選擇了趙濤所在的三本學院,讓家長為此和她又一次大吵一架。

這選擇除了犧牲了自己的前途之外,還每年需要掏出一筆不菲的學費,和那學費比起來,余蓓兼職一個月的收入簡直不值一提。

直到開學前,余蓓的爸爸還是怒氣難消,堅持只出原本為正常二本准備的學費。

於是,在趙濤的協商下,差額最後由他的父母為准兒媳補齊。

滿肚子不高興的余蓓,干脆和張星語一起,打起了助學貸款的主意,並在電話里約定,開學後一起出去打工,好好努力看看能不能拼一把獎學金。

新生開學比老生晚了兩周左右,差不多報道一周,就可以在國慶假期內開始軍訓。

但余蓓總不能自己孤零零留在趙濤家,再加上想找兼職,就跟著趙濤一起出發,早早去了學校。

知道這學期大家手頭都不寬裕,楊楠特地從家里找著各種花樣借口多帶了生活費,樂呵呵表態這半年的房租就交給她了。

三人碰頭後,在老生開學前的周末兩天,把他們的那間小愛巢里里外外大掃除了一遍,為了緩解一下經濟困難,趙濤還咬牙把電腦折價賣給了同學。托他硬盤里「資料」豐富的福,賣價還算滿意,省著點花,差不多能保證家里女友們這學期的吃喝。

張星語沒能如期到校,不過家里的情況對學校說明後,校方還算大度地給了她一個月假,允許她國慶節後再來報道。

開學前的周日下午,於鈿秋把趙濤約了出去,小別重逢地狠榨了他三次。聽說了張星語家里的事後,她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微妙,最後退房出門時,才對他說,如果生活費上有困難,可以對她開口。

從支教之後,趙濤對於鈿秋就有種莫名的忌憚,當然不敢要她的錢,只是盡量溫柔地婉拒,騎著破舊的二手自行車回了學校。

突然拮據,他還真有點懷念幽會可以隨便打車往返的日子。

新學期第一周,學生會就緊鑼密鼓地忙活了起來。

余蓓在校外的小餐廳找到了服務員的兼職,楊楠覺得她自己在那兒不安全,嚷嚷著跟去面試,老板不要,就賴著不走,最後少要一百塊工資,硬是留在了那兒一起打工。

趙濤本來也想找個活兒干干,可他發現自己已經沒了足夠的課余時間。

到了大二,他的課的確是少了,但他在學生會的工作卻多了。

院學生會的人員在開學後有了比較劇烈地變動,原會長因為一些不便公開的品行問題,主動引咎辭職,不再擔任任何學生工作,新會長是於鈿秋舉薦的一位團委辦公室干部,於鈿秋也正式擔任院學生會秘書長老師。

讓趙濤非常意外的是,金琳的確讓出了宣傳部負責人的位子給他,但卻並沒有屈居在他之下,而是成了於鈿秋手下監督各部門工作的學生會副會長。

他很驚訝地去問於鈿秋,她卻只輕描淡寫地回復了一句,「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

不過實際工作起來,趙濤才發現,這么一變動後,金琳比起在宣傳部當副手,和他接觸的機會可是小了很多。再加上工作忙,開學第一周,他倆竟然只在電話里交流,當面都沒說上幾句話。

當然,這應該也有金琳避嫌的心態在。她很明確地表示,如果要想瞞住國慶後回來的張星語,那從一開始就需要非常小心才行。

結果,兩人開學後的第一次私會面談,竟然一直拖到了第二周周五學生會布置迎新工作的會議之後。

期間他跟孟曉涵都有空幽會了兩次。

因為來傳達精神下指示的副校長非常啰嗦,會一直開到晚上八點多才宣告結束,看其他人都急著吃完飯,正在慢慢習慣積極表現自己的趙濤就說不太餓,主動自己留下收拾起了東西。

他在會議室收拾完畢,抱著自己那堆東西回宣傳部的辦公室後,就見到了沒開燈坐在里面等他的金琳。

她手里還剩半塊紅豆面包,小半袋純奶,手邊還放著幾塊夾心奶糖。

看他進來,金琳指了指門,含糊地說:「鎖上。」

「嗯。」趙濤點點頭,關門鎖好,想了想,只開了一盞燈,過去拉上了窗簾。

她飛快地喝完手里的奶,站起來把剩下那塊面包塞進趙濤嘴里,空袋丟進垃圾桶,拿起一塊奶糖,剝開包裝,捏住,微笑著在趙濤眼前晃了晃,塞進了白生生的牙齒之間。

「這……」他有點心虛地坐下,「不會是你動了手腳的奶糖吧?」

「沒錯。」她大大方方地承認,「我研究了幾次,發現還是用針筒注射到酒心巧克力和這種夾心奶糖里最好,吃下去沒什么味道,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很少的量就能有效。」

她摸著自己的心口,帶著一絲甜蜜的微笑望著他,柔聲說:「那一個保險套的量,我做了整整一斤糖,一天一個,吃到現在,還剩這些。真是很神奇……我現在看你,覺得竟然比我前男友還要帥氣。」

趙濤馬上過去,抓起那些糖,揣進了自己的口袋,有點煩躁地說:「咱們不是電話里已經商量好了么,先明確未來的計劃再行動,你做這么多這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