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二(1 / 2)

趙濤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攤開四肢,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五彩斑斕,內嵌著一個又一個屏幕,屏幕上閃爍著雪花斑,隔一會兒,就飄過一個女人的器官。

有時候是一個乳房,有時候半邊屁股,有時候是近景的生殖器,有時候是菊花一樣的肛門。

閃過的器官形態各異,乳頭有的小有的大,乳暈顏色有的深有的淺,屁股有的緊湊有的豐滿,陰唇有的發達有的青澀,陰道口有的艷紅有的嫩粉,肛門有的褶皺多有的褶皺少。

有的熟悉,有的似曾相識,有的完全陌生。

有的濕潤,有的干澀,有的染了白色的精液,有的干干凈凈好像處女。

他不想看,想爬起來。

但他動不了。

他明明一個完整的人都沒看到,卻感覺自己正被很多個透明的女人壓著。

他的鼻尖充滿了愛液的味道,好像有兩只蝸牛在鼻翼兩側來回攀爬,他猜,那應該是有誰的陰唇打開,正用他的鼻子頂著自己小豆子一樣的陰蒂。

他的嘴巴也無法動彈,一渦張縮的嫩肉壓著他的唇,吸吮著他伸出去的舌頭,那應該是誰的膣口,已經興奮充血,分泌著大量稀蛋清一樣的淫汁。

再怎么瘦的兩個女人,也不可能同時把性器壓在他的鼻子和嘴上。

可現在他就是這樣感覺到了。

於是他發現,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這個夢其實很長,可他什么都記不得,只記得自己被無數無形女人的陰部壓制在床上的樣子。

他的胳膊上有七八對陰唇在摩擦,他的胸前有一片性器的方陣滴滴答答降下愛液之雨,他的腿比胳膊的情況還要糟糕。

他的每一根指頭都好像被陰道內的嫩肉夾住,腳掌也不住的被緊窄濕潤的蜜壺包裹吸吮。

可只有他的老二,那最該進入女人身體的地方,空空盪盪,什么也沒感覺到。

這就是他唯一能記起來的場景,天花板上的屏幕是唯一能看到的東西,閃過的女性器官讓他興奮莫名,陰莖堅硬如鐵。可他射不出去,他身上有幾十個無形的性器在移動,好像無數蛞蝓,黏糊、柔軟而濕潤,但沒有一個肯照顧他勃起的肉棒。

那個場景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在身體其他地方被柔軟的嫩肉摩擦、積累出一絲勉強可以把握的快感,突兀地噴射出來,達到高潮為止。

然後,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內褲里濕漉漉黏乎乎一大片。

很小就自慰的緣故,他比較缺乏這方面的經驗,愣了一會兒,才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褲襠,驚訝地意識到,他夢遺了。

他摸了摸,拉開看了一眼,皺著眉嘆了口氣。

這時,身邊傳來了余蓓小聲的一句話:「這……是夢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