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大麻煩(2 / 2)

唐羅拍了拍後襟上的塵土,隨口應道:「背叛開開玩笑不要那么認真嘛。」

杜澤簡直不敢置信這番話居然是從一個主脈少爺口中說出。

背叛唐氏那么大的罪名編排下來,只是開玩笑嗎認真一點阿混蛋少爺我們的生命很脆弱的。

「哦,對了。」唐羅拍了拍還癱坐在地上少年的肩膀,隨口道:「伯山教習不一定能把人領回來,要是驚動了戰堂的人。嘖嘖嘖,那後果跟背叛也差不多了。」

杜澤這一下可真的被嚇壞了,渾身簌簌的顫抖如篩子一般。他根本想不通區區一個武斗館的館主還敢不賣唐家教習的面子嗎唐教習不會又在嚇自己吧。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唐羅,希望這又是另外一個玩笑。

對不起,少年,這個並不是。唐羅輕笑,朝他搖了搖手指。

丁高朗本身是一名蛻凡境巔峰的武者,背後還靠著彌氏,抓著唐氏這樣一個把柄又怎么會輕易的把人交出。

伯山雖然號稱蛻凡境中的高手,但6795的靈力還是差了蛻凡境巔峰老遠,更別說還斷了一臂,想搶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這龐岩不可能被輕易帶回來,而宗族武者也事關唐家武堂的臉面,總會牽扯到一些爭斗或是利益交換,這都不是區區一個蛻凡境教習能左右的了的。

最後怕不是還是得武堂出面,但丟了這么大一個臉,這兩個小家伙的下場可不會比背叛家族小。死定了~

如果驚動了武堂,兩人受到的懲罰可能比死還可怕,因為兩名區區孤兒,居然讓唐家丟了那么大的臉。

杜澤看著唐羅的表情,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兩人怕是,死定了。

但我不想死阿,杜澤流出了恐懼的眼淚。我不想死,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他跪在唐羅身前,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哀嚎聲撕心裂肺:「唐教習救救我們,唐教習救救我們。」

啪啪血肉之軀與地面撞擊,鮮血飛濺而出染紅了土地。。

而遠處的學員們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情況就變成了這樣。

別說那些學員了,唐羅自己都被杜澤的表現嚇了一跳,再低頭時就看見滿地的鮮血。

干嘛你是要自殺嗎

「給我停下。」唐羅一把抓住了杜澤的領口將其拉起。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杜澤的額頭流得滿臉都是,創口處的灰塵與碎石將血染污。雙眼中滿是絕望,血從眼球間流過讓眼眶染得通紅,不是是血還是淚的液體不斷的從眼角滑落,被提著衣領的少年依舊在祈求「救救我們」,鮮血被嗆入口中,發出陣陣咳嗽,濺在了唐羅的衣袖。

「真特么的,蠢成一匹馬。」唐羅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染成血人的孩子。

唐氏有這么可怕嗎

這一個月來,唐羅在七號修煉場任教,幾十個學員他每一個都能叫出名字,雖然大多有些蠢笨蠢笨的,但人都有感情,相處下來他真的把這些孩子當成自己的學生,龐岩的事兒還沒到絕境,起碼在他眼里。

但他忘記了眼前這些少年的出身,都是一些孤兒罷了,無依無靠都是武堂培養他們出來的,目的也不過是當做處理雜事的伙計與炮灰,命如草芥,他們對自己有清楚的定位。

丟了唐氏的臉,等於死定了,杜澤滿眼的絕望,但他真的不想死,真的不想,淚珠混著眼淚簌簌落下。

「那個誰章奇過來。」唐羅揪著杜澤的衣領把少年提起來,朝著遠處招呼了一聲。

「小子你給我聽著,既然你喊我一聲唐教習,我就不會讓你們輕易的死去,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點頭。」唐羅揪著杜澤將少年拉與視線齊平。「老子會把龐岩帶回來的,你別一副已經要死了的樣子,聽明白了嗎。」

杜澤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被唐羅提著,看著他的眼睛,木木的點頭,眼中流出兩道眼淚瞬間與額頭的鮮血混在一起,他想開口講些什么,卻被灌了滿嘴的血與砂石,只能發出嗬嗬的嘶叫。

「真難看」唐羅看著眼前的少年,很是無語,這血嘩嘩的流怕不是一會兒就要失血過多了吧。

「唐教習。」章奇一路小跑來到了唐羅身旁,就看見了他揪著杜澤的衣領,後者滿臉是血還發出嗬嗬嗬的慘叫,太可怕了。

唐羅看著章奇怯生生的眼,覺得這貨肯定誤會了什么,也懶得解釋,將杜澤丟到了他的懷里說道:「你把他送去葯堂,看什么,趕緊去。」

「真是麻煩。」唐羅嘟囔一聲,朝門口走去,希望還來得及。

倫江武斗館

丁高朗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的正中,下手是兩名蛻凡境的武者,台階下跪著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龐岩。

伯山站在大廳正中,與丁高朗對視,氣勢一點也不輸他,但其實伯山的心已經漸漸沉了下去。

龐岩和杜澤,這次是撞了鐵板,惹了大禍了。

伯山見多識廣,他當然能夠感覺到丁高朗身上那股澎湃的氣息,定是個蛻凡境巔峰無疑,就連站在下手處的兩個蛻凡境武者,身上也有一股不弱的氣勢。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對方的態度。

那種不把唐氏放在眼中的態度,僅僅憑著三個蛻凡境,勇氣怕是不夠,一定是有什么更大的倚仗,比如彌家。

「你一個殘廢跑到我跟前說你是唐氏戰堂教習我就該賣你面子」丁高朗很是不屑的朝伯山揮了揮手,氣焰無比囂張。

「想帶他回去可以,讓你們唐氏的宗脈派人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