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聽都沒聽過,弄它
賭客們已經輸紅了眼,看著唐羅的眼神充滿了貪婪與凶殘。
只要唐羅敢走出武斗館一步,這三千金,便會易主。
我就知道會這樣。
章淮滿臉得意,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聲音,低聲道:「小子,錢我會給你,一分不少。但出了白岩武斗館你能不能保住,就與我們道場無關了。」
你就這么確定我沒有辦法唐羅被氣笑了。
所以說,紅眼病和愚蠢都得治阿。
唐羅聽著章淮小人得志的話和周圍的憤怒叫罵,不屑的搖了搖頭。
蕭正也贏錢了,為啥賭客們屁都不放
就因為他贏得少
狗屁,只是因為蕭正是蕭家的嫡系。
而西陵,並沒有一個很強氏族姓高,所以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待宰的魚肉。
唐羅心中滿滿的鄙夷,開始解腰帶。
章淮眼中滿是快意和嘲諷,脫衣服脫衣服有用還要練武干嘛這小子死定了。
唐羅將腰帶丟在賭台上,又將白色的長衫解開。
章淮眼中的譏笑更重,正要出言嘲諷,就看見了唐羅解開了長衫後,里面居然還有一身黑衣服,胸前用金線紋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譏笑瞬間變成了驚恐,章淮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要死要死要死。
唐羅將白色的長衫從身上脫下,露出了里面的一身黑底銀紋勁裝,背後露出一個碩大的金紋「唐」字
賭台正東邊死死盯著唐羅後背口出穢言的人,看到這件內衫的時候,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瞬間發不出一絲聲響。
一片涼氣倒吸的聲音後,整個東面突然謎一般的沉默了下來。
唐羅將白衫放在賭台,慢慢的轉過身,不屑的眼神掃過了全場三千個座位,如同一位驕傲的君王。
所有與之對視的賭徒眼中的凶狠與貪婪瞬間被恐懼取代。
東面,南面,西面,北面,一面接著一面,隨著唐羅的目光,這些人就像被沉默領域覆蓋,連呼吸聲也不敢發出一絲。
而剛才喊得最響的幾個賭徒,紛紛縮在了座椅底下,連頭都不敢露出。
唐羅旋轉一周,再次望向正東面看台的眼神,驕傲而冰冷。
「再讓我聽聽你們的聲音」
低沉的嗓音蘊含著怒火,炸響在武斗場中央,一絲靈力附著在聲帶中,讓唐羅的嗓音如真如幻,仿佛神邸行在走世間頒布的法言。
那群貪婪而愚昧的賭客,在唐羅的目光下一個個低垂著腦袋,剛才一張張猖狂的面容突然變得比綿羊還要溫馴。
「還有人,要攔我嗎。」唐羅的眼神掃向看台上的觀眾,如同寒冰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少年恍若洪荒巨獸,站在了武斗場的正中央。
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三千人的會場中好像只有唐羅一個活人。
真是可悲阿,愚蠢而又懦弱。
唐羅心下感嘆,自己居然和這些人置氣,無趣
他打算取了獎金離去,一轉身,便看見了賭台後那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章淮躬著身,極盡謙卑。臉上的神經仿佛抽搐般的一扯一扯,盡力想上揚的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劃向兩邊。
眼中滿是驚恐卻又想帶著笑意,最後變成一副似哭似笑似哀求的怪異模樣。
所以說,啥都不知道,就別著急放狠話,反派死於話多知道不。
唐羅搖搖頭,不想和一只螻蟻計較。將台上的長衫與腰帶挽在手臂,又將滿滿一袋金幣提起,「乓」的一聲甩在了背上,平靜的朝門外走去。
白岩武斗場如死水般寂靜,三千顆低垂的頭顱就連用目光追隨唐羅身影的膽量,都沒有。
唐羅徑直走到門口,看見了呆立在門口的中年人。
「你還沒走」
蕭正雙目無神,聽到聲音時,雙眼才恢復了焦距。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剛才,正走出去的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那句三千金的唱票聲,巨大的震驚讓他幾步跑了回來,而後便看見唐羅寬衣解帶,壓服全場的一幕。
「賭神,高進。」唐羅一笑,徑直離去,背後的金袋一跳一跳,叮叮當當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