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模約十五六歲的年紀,朝唐羅與許管事行禮後就呆在原地,垂著小腦袋,要不是唐羅屬實沒發育特別矮,根本看不見丫頭委屈的眼神,她烏溜溜的雙眼只敢盯著腳前的地面。
我有這么可怕嗎唐羅十分懷疑,他覺得自己對府里的仆人和善的不行,沒道理會被畏懼阿。
調整了下面部表情,他擺出一張清爽正太的臉,故作輕松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婢叫杏雨。」小丫鬟抬起臉,滿是委屈的應道。
「杏雨阿,我來問你,你記不記得當時你照顧我時,那個給我說書的人呀。」唐羅笑眯眯的問。
杏雨一聽唐羅的話,再看唐羅的表情,心中卻是一片驚惶,支支吾吾的不敢做聲。
她覺得好難過阿,果然家主都是喜歡秋後算賬的大壞人,都過去兩個月了,還要來找阿吉哥哥的麻煩。
許管事一看小丫頭居然面對大少爺的問話還敢支吾,厲喝道:「讓你說你就說」
管事的威嚴實在太重,小丫頭一聽到她的聲音,被嚇得哆嗦了一下,淚水瞬間蓄滿了眼眶,並發出了嗚咽聲。
許管事對小丫頭的態度更是不滿,當即上前一步揚起手來要甩在杏雨的臉上。
剛剛還只是嗚咽的小丫頭看到管事揚起的手,又驚又恐,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停手,停手。」
唐羅拉住了管事,有些頭疼,自己就是來問問情況,怎么就發展成這樣了。
小丫頭哭得帶雨梨花,這可真是人如其名,一場春雨夾杏花了。
唐羅無奈的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巾,遞給了杏雨。
「擦擦吧,哭得像只小貓一樣。」
杏雨看著眼前的方巾和唐羅和煦的面容,又看了眼管事站在其後嚴厲的眼神,小姑娘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應該接過方巾。
唐羅就這樣將方巾舉在了她的面前良久:「快接呀,我的手都酸了。」
杏雨還是不敢,但管事一道嚴厲的目光掃來,她只能小心的拿著方巾的邊角接過。
「謝,嗬,謝大少爺。」杏雨一邊抽泣一邊向唐羅道謝。
「好啦,別哭啦。現在你能告訴我那個說書的小伙子是誰了吧。」
杏雨很想假裝聽不到,但看著管事充滿威脅的眼神,只得委屈道:「是阿吉哥哥。」
話一出口,小丫頭就悲從中來,感覺自己害了對自己很好的阿吉哥哥,帕子捂在臉上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真是太沒規矩了,許管事雙眉直立,滿是憤怒。
「大少爺,都怪佘娘沒有管束好這些丫鬟,一會兒我就著人好好的懲治一番。」
小丫頭哭泣中聽到管事的話,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帕子死死捂著雙眼,嚎啕大哭起來。
找個人,怎么就變成懲治丫鬟了,唐羅很無奈阿,伸手將杏雨扶起。
「不用了,應該是我嚇到她了。」他根本不理解事情怎么就發展成這樣了,轉過頭看向管事問道:「你對這個阿吉有印象嗎。」
管事想了想道:「小人並沒有印象,但不在這兒的話,想來應該是在靈獸園內,因為一個多月前曾有一次仆人的調動,想來此人應該是那時被調動過去的。」
「那我們去靈獸園看看吧。」唐羅點頭道。
「還有阿,杏雨,你就別哭了。我不是來追究責任的,是有個好差事要給阿吉,所以你不用擔心。」
機智如唐羅,聽到杏雨的那句阿吉哥哥大概就明白什么事兒了,油嘴滑舌的小伙子大概是撩的她芳心暗許。
小丫鬟心系情郎,深怕自己是來秋後算賬的。
「許管事,杏雨和阿吉的事兒,你就當沒聽見吧。」
「是,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