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今日便是來邀請他賺大錢的。
米白將筆放下,看著張闊認真道:「我是不會為你臨摹造假的。」
他的語氣溫和真摯,但卻那樣決絕。
對一個家破人亡的少年來說,一路支撐他走到今天的支柱是什么,毫無疑問就是書畫二道。
米白並不是個練武的材料,他自己知道,但他一定是個書畫奇才,這一點毋庸置疑。
僅僅只是依靠自學,他便能博采眾家之長,寫出的字讓人拍案驚絕,過目不忘。
但毫無文名的他,即使寫的一手好字也賣不出高價,所以只能給別人寫寫家信對聯。
而張闊口中的日進斗金,米白便是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臨摹書畫造假。
「你他媽真是給臉不要臉」張闊面色大變,他不敢相信對方竟敢如此拒絕他。
粗壯的膀子一把抓住米白的衣領,將左臂的義子放在了他的面前惡聲道:「知道得罪義氣幫的下場嗎」
米白被抓著衣領,臉色依舊平和道:「唯死而已。」
如果說其他事他都可以讓步的話,唯獨書畫之道,米白不會有一絲退卻,因為他除了書畫,已經一無所有,如果再退,他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好」張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恨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要是被一個書生給唬住,他還怎么在小弟面前樹立威信,能干上義氣幫的小頭目,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先把你腿打斷看看還能不能這么硬氣」
幾個膀大腰圓的小弟聽到大佬的命令,朝著消瘦的年輕人撲去。
被抓著衣領的米白雙拳緊握,奮起一拳朝張闊的臉上搗去
雖然他不通武技,但凡境巔峰的體能可做不得假,這一拳搗實了,足以打斷張闊的鼻梁。
張闊想不到眼前的文人居然還有反抗的勇氣,一時間竟楞住了,反應回來時對方的拳頭已經貼上自己的鼻梁。
「啪」虎虎生風的一拳將張闊打飛出去,也讓那群正要撲向米白的手下呆住。
米白一擊得手,轉身便跑,他雖然有凡境巔峰的體力,但不通拳腳的他就是個強壯的普通人,那里是這些粗壯漢子的對手。
「愣著干嘛快追啊」張闊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米白的背影恨聲道。
終日玩鷹,最後竟被雁啄了眼。
如果說剛才他只是想嚇嚇米白,這一下可真是動了殺心
米白跌跌撞撞朝典當行跑去,作為慶豐行的書記,他在鋪子後院有個屬於自己的房間,只要跑到鋪子里就安全了。
因為慶豐行的護衛頭領,是個蛻凡境巔峰的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