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駱清池(月初求點兒月票,撐下場面!)(1 / 2)

經卷里頭,是衍空對唐羅下的佛偈斷語,這位以仁厚著稱的佛子毫不留情的將唐羅稱作:殺者、障者、力者、惡者。

仿佛唐羅生來便是佛修的對立,是必須要被鏟除的魔羅,但經卷中的大半內容,卻又在極力撇清唐氏與唐羅的關系。

認為天魔降世並非因為唐氏乃極惡之族,唐羅便是偶然性的集結,恰逢在唐氏出現,斬除魔羅並非要覆滅唐氏。

字里行間的慈悲,就像是老僧苦口婆心的勸告,希望他人不要因為魔羅的存在,遷怒無辜。

看完這樣一份經卷,讓人不由得懷疑其唐羅的此人的存在了。

明明步霄帶回來的消息說的清楚,這人應該是先天漏體,無法修行。

可短短的六年時間,此人不但從蛻凡躍升至凶境,漏體痕跡全無不說,還成了身負兩昧先天之氣的道體,展露了先天兩儀碾的神通...

原本篤定的想法,因為衍空的一張經卷,又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但一身正氣的韋寒淵還是堅持自己最初的觀點,哪怕看見衍空的佛偈,也不曾有絲毫更改,甚至還微諷道:「老夫生平,最看不慣的便是禪宗那些自詡真知灼見的偈言,仿佛天下萬物都能被其定性。看見個天資超卓的年輕人便將其打成魔羅,可誰又能告訴老夫,究竟佛為正道,亦或魔為正道呢,這些年來,禪宗的齷齪,遠遠要比其尋到的一兩個魔更凶惡一個個慧眼如炬,怎么沒發現藏在身邊的魔,反倒是要來我龍州尋魔」

將經卷往駱清池面前一丟,韋寒淵冷冷道:「老夫沒興趣成為禪宗的刀,即便唐羅真是魔,該急的也是中州的佛國,和我武聖山有什么關系。在他沒有犯下天怒人怨的禍事之前,因為一套神通便要去欺壓小輩,老夫難提興致,諸位告辭」

話音落下,韋寒淵化作青煙飄散,只有一道清冷的寒意回旋在議事廳中,那般孤高。

「韋宗師還是這般的性子,若非如此,又怎會蹉跎於仲裁所不得寸進...」

另一位大仲裁官看著身旁空空盪盪的座椅,嘆了一句,感慨中既有惋惜,亦有贊賞。

「並不是人人都跟你這般想要過些不理凡俗的神仙日子的。」另一名大仲裁官對著同僚笑罵道:「在你看來仲裁所內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空是蹉跎歲月,在某家看來,這都是主持人間正道的要事,多做一件,昆吾郡便多一分清明。幾位,仲裁所還有不少事物,這魔羅什么的,某家也不甚了解,便交給駱宗師與步老宗師吧,先走一步」

「哼,說的好像就你忙,老夫不忙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