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只活一次,所以總會犯些愚蠢又重復的過錯,就好像唐星發現妙竹胸痛腫脹還惡心反胃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武堂進行求助。
武堂的醫師連忙趕到首座府,把脈問診之後,確定了妙竹的喜脈無疑,兩個初經人事的小家伙當場就懵了。
但曾經被兄長囑咐過要有擔當的二公子這次沒慫,安慰了侍女一番後,就說去武堂報備,讓小丫頭安心養胎,然後就只身一人前去宗所,匯報了丫頭懷孕,老唐家將要添丁進喜的消息。
「你...可真是...一身的好本領。」
揉了揉生疼的腦殼,唐羅無奈道:「人家搞大了丫鬟肚子,藏人都來不及,你倒好,自己送上門去,我說門口怎么多了兩個律所武者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被數落的小正太不服氣道:「不是哥說的要有擔當嗎,我哪知道宗所里還有這樣不近人情的規矩,憑什么妙竹有喜了就要拿掉,那唐鵬的妻子不也懷孕了,宗所怎么不管」
人家那是正室,你要將妙竹娶了當正室,宗所也不會管你的爛事。
這種話當然不能當著妙竹的面說,唐羅只能搖了搖頭道:「規矩就是規矩,眼下還是想想怎么保下妙竹肚子里的孩子吧。」
正在一家人說話的時候,管家常樂站在了膳廳門口,朝著唐羅恭敬道:「大少爺,二少爺,這兒有封截江城宗所的信,還得讓您拿下主意」
「截江城宗所的信」唐羅接過信紙,不經意的掃了唐星一眼,接過信紙一邊拆一邊朝常樂疑惑道:「就算宗所出面,不也得是蘭山城的宗所么,怎么是截江城的」
蘭山城在陵江中上游,截江城卻是在陵江的最尾部幾乎是龍西的邊緣,水路相隔千余里,這山長水遠的,也不方便啊。
「是說呢。」常樂站在一旁附和道:「屬下也奇怪,只是送信的侍者說,這信十萬火急,希望少爺盡快回復,想來應該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這樣啊。」唐羅點點頭,抖開信紙,剛看幾眼便是一腦門的黑線。
信是從截江城宗所寄出的,內容卻不是預想中關於妙竹的問題,而是截江城宗所對唐星的詢問。
內容也簡單,休假回到截江城府中的武堂學員唐貞被發現有了身孕,截江城代首座唐謙的夫人寧氏震怒,詢問之下唐貞招出壞她貞潔的人是唐星,寧氏一紙訴狀將唐星告上了宗所,要唐星給她家一個說法。
眼下唐森與徐姝惠不在,唐羅就是唐家主事人,所以這封信理所當然的送到了蘭山城來。
「看看你辦得好事。」
將信紙放下,唐羅朝著還在吃飯的唐星沒好氣道:「吃飽了趕緊准備准備,跟我去趟截江城」
「」不明所以的唐星抬起頭,還不忘將一塊烤得酥脆的獸肉放入口中,含糊不清地問道:「怎么了」
看了妙竹一眼,唐羅無語道:「截江城宗所傳來消息,唐貞,也有喜了」
「鐺啷啷」
銅筷摔在桌上,唐星張大了嘴滿臉,眼里滿是不敢置信的光。
「從武聖山回來,你可真沒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