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還不解氣,天哥又狠狠拍了拍胖子圓滾滾的肚皮,怒道:「把錢都放到桌上去」
言罷,也不理會胖子,自顧自走回矮凳上,重新抱起葯碾子哼哧哼哧地磨了起來。
胖子左看看,又看看,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強忍著不舍與心痛,將藏在腰間的金幣玉石全都掏出來放在桌上。
掏著掏著,便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朝天哥兒哀聲道:「天..天哥,不用都給了吧,這可是我全身家當」
「無所謂啊。」磨著葯碾的天哥淡淡道:「只是你得想好,若是被那些暗探發現你還有余錢,該如何解釋這前後的矛盾。」
一聽暗探,胖子便被嚇了一個激靈,就跟沾了水的貓,一雙胖手快得只剩殘影,一股腦兒便將腰間的錢袋子全都丟在了桌上,還一臉後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膛。
這膽小如鼠的模樣看得天哥兒直搖頭,只覺得自己總有一天得栽在這個胖子手里。
看出天哥兒在生自己的氣,胖子搬了個小馬扎,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道:「天哥兒天哥兒,我來幫你磨葯」
天哥兒瞅了眼滿臉討好的胖子,便將手中葯碾一遞,自個兒到桌邊數錢去了。
而胖子一接過葯碾,手腕便是一沉,忍不住驚訝道:「天哥兒,這是什么葯阿,怎么這么沉」
「續經草,得用力磨碎才有效果。」
天哥兒頭也沒回,數著桌上的錢袋,算計著這些錢財能夠采買多少物資。
而胖子一看天哥兒數錢的模樣,突然眼睛一轉,干笑道:「天,天哥兒,你說,那些跟蹤小刀的密探都聽到你要給小刀說媳婦兒了,要是到時失敗了多不好,不如」
「不如假戲真錯,讓飄飄姐把女兒嫁給你」
天哥兒扭過頭,戲謔地將胖子的想法補充完畢。
而被戳破心思的刀術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力地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哼,若是三年前,我倒是真能讓你如願,可如今就是我舍了這張臉,這門婚事也說不成」
剛剛還好聲好氣的天哥兒突然臉色一變,狠狠瞪了眼胖子,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做了那種事還想娶飄飄姐的女兒,是想將飄飄姐逼死還是母女全收啊」
胖子看著突然暴怒的天哥兒,嚇得一顆胖腦袋都要縮回脖子里,低頭奮力研磨,再不敢吱聲。
「哼。」
朝胖子又哼了聲,天哥兒開始計算桌上的錢袋,算著算著,又被氣著了:「說了多少次了,不義之財不可取,不義之財不可取,你怎么老是聽不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