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二章:宗師斗技(月初來點兒月票唄)(1 / 2)

宗派弟子大多都是驕傲的,專注武道帶來的提升,絕對不是世家功利的拿來主義可以相提並論的。

厚積薄帶來的戰力差距,便是宗派弟子驕傲的根源。

而這種驕傲,在唐森父子面前被錘得支離破碎。

邪王宮的高手在相柳的掩護下被從東趕到西,無人是一合之敵。

就連凶神相柳也十分忌憚,那越長越慢的頭顱便是證明。

這讓童鎮山兩兄弟看得頭皮麻,立在天上的無極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要爭奪靈界憑得是硬碰硬的實力,可就以目前的情況看,有宗師列陣的邪王宮應對兩人都那樣吃力,等下他們也討不了好。

本著寧與宗派不賒世家的想法,童鎮山想要介入這場戰局:「讓弟兄們准備,掩護邪王宮的人撤退。」

「大哥,為什么啊?」

童鎮山的決定讓童鎮海無法理解:「宗師能把無極令交給唐羅,定是有些因由的,我們不幫忙也就算了,怎么能去幫助邪王宮?」

「大變將至,此時賣邪王宮一個好日後才有回旋的余地。」

童鎮山解釋道:「你別看唐森、唐羅兩人此時占盡優勢,但他們殺了段龍城,殺了邪王宮那么多武宗已是結下死仇。若是邪王宮真的狠下心腸,不計代價的出手,你以為龍西聯盟能撐多久。」

「頭些年不是說龍西聯盟崛起的後面是徐氏的推波助瀾么,邪王宮就這樣動作就不怕元洲那邊有反應?」

童鎮海疑惑道:「唐羅的銘牌不是已經被列入天鳳劍聖一脈的祖祠了么?」

「你何曾見過元洲徐氏插手過親族的仇殺事務。」

童鎮山漠然道:「別說龍西唐氏這樣的外戚,就是與七十二王聯姻的後人,興衰起落也沒有人會插手,人人如龍、自強不息的徐氏祖訓,換種說法就是自我承擔。若是早幾年唐羅與玄月劍尊的幼女成了婚,那么玄月劍派倒能成為龍西唐氏的後盾,可偏偏唐羅孤高自傲,竟然退婚,這就再無轉圜的余地了。」

「當然,若是唐氏連夜收拾行囊,從龍江走水路出海,直接投奔元洲,想來邪王宮也不會狠心追出去,但能在追擊戰里活下多少族人,就全憑造化了。」

宗派為什么是宗派,世家為什么是世家,這不是一代驚才絕艷的天驕就能完成攻守異位的。

段龍城的死,絕對會激怒段氏,即便龍西聯盟藏龍卧虎,對於傾巢而出的邪王宮,也算不得什么難啃的骨頭。

童鎮山是無極衛的副統領,自然要站在無極府的角度思考問題。

而在這場變局中,無極府要選擇的站邊其實是很顯而易見的,龍西唐氏的政權覆滅,將會有連同朝昌在內的八座大城成為無主之地。

從地域上來說雖然邪王宮近水樓台,但無極府努努力也未嘗沒有介入的可能。

甚至到了某些極端的情況下,無極府甚至能夠支援邪王宮對龍西聯盟完成夾擊。

反正都是掠奪,至於對象是誰,有時並沒有那么重要。

敵對的勢力換一個時間,可能就是合作的對象,龍洲各方勢力沉沉浮浮,不懂變通的已經全都死了。

而無極府為何能夠滋潤的活到今時今日,便是憑著四個字,知邪守正!

「准備,阻斷唐羅父子對邪王宮的追擊!」

童鎮山斷喝一聲,無極衛手中的混元無極氣如雨般下落。

陰陽兩色的能量簾幕如刀,截斷了唐羅與唐森的去路,也讓重傷的邪王宮一眾得到喘息,退到了相柳的身後。

而段思平也沒想到,最後施出援手的竟然是童鎮山兩兄弟,蛇頭一轉,莫名看看兩人。

「只是爭奪靈界,龍西聯盟卻屢下狠手,若是人人都如你們這般狠辣,西賀將會有多少死仇!」

背負雙手的童鎮山正氣凜然道:「無極府雖與邪王宮在各處都有爭端,但都是些利益之爭,不摻雜自身喜惡。但無極衛上下對少宮主的人品武功皆是打心底里佩服,有口皆碑。眼看蓋世之英豪死於宵小之手,對方還要趕盡殺絕實在於心不忍!」

有時候,敵人和朋友只有一線之隔,邪王宮和無極府本就沒什么深仇大恨。

而這及時雨似的援手和凜然中帶著奉承的話語,讓邪王宮眾人心生感動。

特別是捧著段龍城還未瞑目頭顱的段修傑,更是激動得紅了眼眶。

「副統領今日援手之情,本宗銘記在心。」

蛇的豎瞳變得柔和,口吐人言道:「准備挪移陣法,將少宮主的屍移回邪王城!」

重新長出的九顆蛇頭豎瞳成線,瞥了眼唐森與唐羅道:「龍西聯盟,准備承受邪王宮的怒火吧!」

蘊有挪移法陣的魂玉結成大陣,一陣白光閃現過後,邪王宮的眾強者消失在了原地。

唐羅與唐森對望一眼,皆是皺起了眉頭。

看見段思平如此果斷地放棄了龍淵靈界離開,任誰都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但唐羅並不後悔殺死段龍城,因為這位不死,龍西要面對的就不是一個沒有人王的邪王宮。

而是督天王巡,而是御獸宗龍谷,孰輕孰重他們還是能分清楚的。

眼下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度通知龍西聯盟備戰,這一次真是龍西的生死大劫了!

「易地而處,本統領絕不會把時間耗費在靈界爭奪上。」

依舊背負雙手的童鎮山老神在在道:「邪王宮的老宮主可是個暴脾氣,若是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後背死在了兩位的手上,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童鎮海心中一驚,剛剛他可是看見唐森兩父子的驚天戰力,如今邪王宮的高手全跑了,只剩他們可不一定頂得住啊,這種敵強我弱的時候兄長還出言挑釁,實在讓他有些不明白。

但兄弟倆本就分工明確,他又不能指責兄長的不是,只能弱弱地提醒道:「大哥別說了,他們兩父子的眼神好凶。」

「三弟莫慌。」

童鎮山擺擺手安撫童鎮海道:「但凡這兩人沒得失心瘋,就不可能在已和邪王宮接下血仇的前提下再招惹無極府。就算再憤怒,他們也是不敢動手的,唐天驕覺得呢?」

這才是真正的有恃無恐,唐羅只能沉默。

就和童鎮山說得一樣,他們即便再憤怒,也不可能再去招惹無極府。

不然剛剛無極混元氣的能量流幕,以他們倆的體魄也並非沖不過去。

無非還是忌憚無極府的態度罷了,既然剛剛不會動手,眼下便更不可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