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卻看到了東凰大帝眼神中的笑容，東凰帝宮中的修行之人，從未看到過大帝有過如此笑容。

這笑容，似乎是一種坦然、釋懷。

仿佛放下了某些東西。

…………

天界，九十九重天上，天宮之上。

姬無道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他緩緩站起身來，抬頭看天，在他的眼眸之中，有著一抹極其復雜的情緒。

之前，他前往人間界人神宮，欲乘六帝之戰，獵殺人神宮強者。

後人神宮出現多位大帝人物，他敗退離開，回到了這里修行。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得到了一則消息，從神州那邊傳來的消息。

東凰大帝，欲傳位葉伏天。

那一瞬，他忽然間明白了許多事情，為何原界會誕生一位天之驕子，為何他總感覺東凰帝鴛身上少了點什么。

這一刻，那些疑惑都解開了。

東凰帝鴛，根本不是她的後人。

葉伏天，才是！

「自創小天道！」姬無道低聲說道，天宮之上，他身後不少人看向姬無道的背影，只感覺此時的姬無道似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清楚。

是發生了什么嗎？

「這些年來，弟子走過了許多地方，想要查清楚當年之事，終於隱隱知道了一些，所以，在我看來，東凰不過是一懦夫，他不僅舍棄了您，並且還割裂和天界的關系，明哲保身，爆發和葉青帝之內戰。」姬無道看著天穹，像是在自言自語。

「弟子還查到，當年的事情，人祖嫌疑最大，因而，弟子一直視人間界為仇敵，以覆滅人間界為目標，他日我證道大成，便滅人神宮，誅人祖，找到當年的凶手。」

「弟子本想要迎娶帝鴛，立您的女兒為後，母儀天下。」

「當然，弟子最想做的事情，是彌補遺憾，兩百年來，弟子知道您一直都在，但卻從未真正和弟子說過一句話，因而弟子心想，若有朝一日能夠證道至上，定要將您復活，當著您的面喊一聲，師尊！」

姬無道緩緩的說著，他的聲音格外的溫和，充滿了敬意。

這是無法無天的姬無道，他吞噬各方強者，強大自身，縱是大帝也一樣，他無視一切，稱東凰大帝為懦夫，六帝聚會之時，他化身前往挑釁。

然而此刻的他，卻顯得如此的溫和，天宮的人從未見過姬無道的這一面，九十九重天上的修行之人聽到他的言語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姬無道，在對誰說話？

九十九重天上的那片天道嗎？

這片天道，是天帝嗎？

「可這一切，都是弟子一廂情願的幻想嗎？」姬無道對著蒼穹問道：「我希望，不是！」

說罷，他安靜的看天，沒有再說話，就那么看著天穹。

他在等，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