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可是你後來為什么又放棄了，還把我媽媽的行蹤透露出去？」這個疑惑在葉飛聽小姨提起當年的事時就已經存在了，於是趁機提了出來。

卓鳳兒幽幽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找到他後，向他吐露了我的心意，可是他卻說，隨著他妻子的去世，他的心也已經死了，而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凌雲會發展壯大，我知道，要想達成這個目標，和柳家聯姻就是最好的選擇了，於是為了成全我，我出賣了你媽媽，然後就離開了望海。」

雖然沒有當年的那一出，就不可能有自己，但是葉飛還是忍不住為心愛的媽媽憤憤不平，哼了一聲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媽媽的感受？」

「你這樣想，就是錯怪你爸爸了。」卓鳳兒說道：「當時不只是你媽媽，連你爸爸也是反對聯姻的，可是後來在你外公找到你媽媽後，她竟然改變了主意，同意了這門親事，當時你爸爸也勸過她，可是她卻根本不聽，至於為什么，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

卓鳳兒不明白，但是葉飛卻已經有些明白了，雖然媽媽從未說過當年的事，但是他卻也猜出了一些，開始媽媽之所以會反對聯姻，想來是當時還是少女的她和所有的少女一樣在向往著一份美好的愛情，所以不想嫁給自己一直當哥哥看的葉凌雲，但是向往畢竟只是向往，並沒有親身經歷過，自然不會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感覺，於是在外公的逼迫下，想要幫好姐妹照顧女兒的媽媽才下了這樣的決心，葉飛相信，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出現了，媽媽肯定是死也不會嫁的，當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在我離開剛剛一年多後，就聽到你他去世的消息。」也許是勾起了對往昔的回憶，卓鳳兒一說就停不下來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並不怪你媽媽，反而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還是恨上了她，因為在知道你爸爸去世之後，我不知道自己活下去還有什么目標，如果沒有這份不應該有的恨意，我早已沒有了活在這個世上的動力了。」

「所以現在你不恨我媽媽了，是因為你已經不想活了對不對？」葉飛看著卓鳳兒的眼睛道：「可是，現在你死了，你覺得自己有面目去見我爸爸嗎？」

卓鳳兒下意識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有著淡淡血跡的胯間，嘆了口氣道：「是沒有臉見他，因為我沒有保留住只能給他的清白。」

「我說的不是這個。」葉飛心中苦笑，看來卓鳳兒真的是把這個看得很重，不過這樣更好，她看得越重，自己這個她的第一個男人越能在她的心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那是什么？」卓鳳兒問道，葉飛想得一點也沒有錯，如果是其他人，在說完了當年的事後，卓鳳兒肯定是沒有心思再理會的，可是對葉飛她卻做不到這一點，總是下意識得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葉飛正色問道：「你當年能為了成全我爸爸完成心願而放棄，說明你很想讓他達成心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