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1 / 2)

成癮者 刺殺刺客N 1385 字 2020-12-28

</br>衛懷行把手放在她脖頸,好像在撓貓的下巴,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摸她的下頜。

「萬一我是個壞人,」他說,「那我現在就會掐住你的脖子,直到你缺氧昏迷,然後把你拖進前面左手第二間工房。里面地下室有張沾滿了血跟碎肉的手術台,我會把你綁上去,在你醒來之前准備好所有工具。」

夜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黯淡月色下,他的臉色蒼白,十幾雙黑暗中發亮的貓眼圍在他身邊。

黎雨不知道是因為夜風,還是真的被他嚇到了,身體打了個輕顫。

「我這么壞,符合你的想象嗎?」他稍微用了點力氣,指腹按壓她頸側的血管。

黎雨讓他掐的喘了一下:「你的手好熱。」

「再用力的話,還會更熱。」

那雙水玻璃似的淺灰色眼睛里涌起一片水汽,她似乎准備示弱了,聲音也像撒嬌似的:「你干嘛故意嚇唬人啊,太壞了。」

衛懷行松手:「因為你好像對我有什么誤解。」

「嗯?」黎雨還在回味他手掌的熱度。

「你看我的眼神,」他說,「就像在看一個變態殺人狂。」

黎雨樂不可支,眼睛都笑彎了。

「怎么會呢,如果我真覺得你是這種人,干嘛還要跟你來這種地方。」

「也許你想被殺掉。」

黎雨看著他,笑意慢慢淡下去,兩人面無表情對視著,像深夜里慘白的兩只游魂。

然後她噗嗤又笑出聲,笑意太強烈,讓她肚子都疼了起來。

她擦掉眼尾笑出來的一點淚:「你還是很有幽默感的嘛,跟你弟弟一點也不一樣。」

衛懷行也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

因為喂貓事件的耽擱,她回到家時已經深夜了。

客廳燈還亮著,傅青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連她進來都沒察覺到。

黎雨懶得理他,自從他們做過之後,傅青就一直別別扭扭的。以前跟條狗似的寸步不離,做過之後變本加厲,恨不得插手她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連她跟誰說話都要管。

她徑直上樓,走了幾層,傅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今天放學為什么不等我?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黎雨無視他,繼續上樓。

手腕被從後面狠狠抓住,傅青一把拉住她,神色有種瀕臨爆發的壓抑和忍耐。

「你到底想怎么樣?」

黎雨高他兩層台階,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我想怎么樣?」她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傅青的臉,就像在逗弄小貓小狗似的,「弟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傅青揮開她的手:「你明明說過——!」

黎雨做出一副回憶的表情:「啊,只讓你一個人操,對嗎?」

傅青咬緊牙,臉色發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也沒關系,」黎雨摟住他的脖子,親昵道,「但是做愛時說的都是哄床伴開心的話,不能當真的。」

攥住她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緊。

傅青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有點哽咽:「你是故意這么說的,你在報復我是嗎,你、你——」

他早就知道。

已經那么明顯了,她也親口承認過。

她想傷害他。

這是懲罰,對他曾經沉默、視而不見的懲罰。

黎雨的手擦過他的臉頰,他才發現自己哭了。

「小傻子,」黎雨捧起他的臉,「你這么好,我為什么要報復你。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做嗎?」

她的聲音,她的笑意,太甜蜜了,好像裹了一層又一層糖漿和蜂蜜,引得人著迷去舔。哪怕舌頭終於碰到了底下藏著的刀尖,血流出來,卻又被糖漿和蜂蜜前仆後繼地包裹起來。

她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看他房間里掛著的一個個天體,黑暗中散發出微光,在繩子的牽引下慢慢旋轉著。

溫柔濕熱的觸感從腳背,一點一點吻上來。她卻看著那些球體走了神。

傅青撫摸著她,親吻著她,把她抱進懷里。可明明已經是這么親密無間的距離了,他卻還不滿足,她卻還不是他的。